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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
這小子,今天忽然連稱呼都改了,故意的吧!
鬱樟夫妻也是一愣,瞥了眼正端起茶要喝的沈逍遙,聽了他的聲音,似乎險些被燙著。
心中好笑,自然不會去拆穿他的心思,連淑娥笑著道:“卓寒啊,今兒天有些冷,快坐下吃杯熱茶!”這聲岳母喊得她心情很好,熱情地招呼著這個準女婿。
顧卓寒道過謝,在採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正好她遞了一杯茶過來,笑米米地接過,挑釁地看了眼對面的沈逍遙。
“咦,沈公子?你怎麼來了?稀客啊哈哈哈!”他好像這才看到沈逍遙,向他舉起茶杯示意,看似客氣,卻因瞥見他微變的臉色暗自得意。
採青白了他一眼:“你過來幹什麼,不思進取,看明年考不上,你娘該怪到我的頭上了。”
“哪兒能呢,你不知道,每天一起床不來看看你,就渾身不自在,等一會兒回去了,才能靜的下心來!”
他這話說出來,完全不顧及鬱樟夫婦和沈逍遙,真是恬不知恥。
採青知道他是故意氣沈逍遙,拿他沒法,只不做聲,省得他再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顧卓寒也知道見好就收,認真地吃起了茶,彷彿他根本就是來為此而來的。
“咳!”沈逍遙有些不自在,站起身,對主位上的鬱樟道:“伯父,今日逍遙趕來,是因為採青的事情,還望伯父斟酌斟酌。”
鬱樟臉色微沉,看向沈逍遙的目光有些銳利:“沈公子此話何意,若說之前所提之事不說也罷!”
沈逍遙看了眼鬱採青,道:“伯父不用擔心,我稟明家中父母,在他們的勸導下也漸漸釋然了,我的心意暫且不提,採青既然與顧兄弟有婚約在先,我若橫刀奪愛實不是君子所為。愛夾答列只是與家父家母提起採青,對她皆十分讚賞,嘆我沈家無福,家母因我的婚事本就擔心了許久,這一下竟然病倒了,身為兒子,我深感愧疚,因此斗膽提出不情之請,希望二老和採青妹妹給我一個機會。”
他一番話說得極為誠懇,鬱樟看了看採青,問道:“公子請講,不知我鬱家有何能幫到公子的,自然不會推辭。”
言下之意便是,能做到的才能幫,不能做到的就對不住了,比如說棄顧家而就你沈家,自然是萬萬不可能的。
沈逍遙道:“多謝伯父體諒,逍遙知道顧兄弟對採青妹妹情深意重,我沈某也胸懷坦蕩,不會強人所難。既與妹妹無夫妻之緣,為了家母,懇請能讓妹妹做我的義妹,也算結下一點念想,叫家母高興高興。”
眾人皆驚,顧卓寒彆扭極了,什麼夫妻不成就做兄妹呢,他這分明是故意膈應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將手中的瓷杯重重放在桌上,噌地站起來,眼裡冒火:“沈兄,你這請求有點過分吧!”
沈逍遙溫和一笑,並不理會他,只恭敬地向鬱樟躬身行禮:“還望伯父成全!”
鬱樟和連淑娥面面相覷,又看看女兒女婿,頗有些為難。
“這,沈公子,我們鄉野人家,豈能跟沈家攀親,恐怕……”
“伯父此言差矣,採青妹妹乃女中巾幗,實在非池中物,就是我那驕傲之極的妹子,聽說了此事,也嚷著要來親眼見見,若不是因為路途遙遠我擋了去,又在家母面前擔保定將此事辦成,她就非跟來了。還請伯父成全!”
雖然知道不太說得過去,不善言辭的鬱樟還是找不到駁斥他的話,又見他始終躬著身子,最後道:“採青,卓寒,你們怎麼看?”
顧卓寒自然是一百一千個不樂意,張嘴就想拒絕,又見採青沒有說話,悻悻地閉了嘴。
“爹,娘,女兒畢竟年紀小,有些規矩禮數也不清楚,沈公子也是坦蕩之人,妥不妥當我不清楚,你們說成就成,我沒有意見。”鬱採青倒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畢竟以後鬱家還要跟沈家合作,沈逍遙又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此撕破了臉,倒顯得他們小氣了,加上之前沈家的提親,彷彿兩人真有什麼似的,答應下來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她又不可能表態,不然別人還不知道怎樣想呢,就看顧卓寒那吃了蒼蠅一樣的臉色,她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答應。
鬱樟也想到問她也是白問,不過是習慣使然,遇到一丁點事情總想聽聽女兒的意見。採青雖然沒有答應,不過也表了態,心裡便有了計較。
沈逍遙一直等著,再次誠懇地道:“伯父伯母放心,我沈逍遙說話算話,認了這個妹妹定然再無他想,儘可以放心。”
鬱樟這才點頭道:“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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