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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跟顧卓寒年紀差不多,又沒上過幾年學,家裡爹孃早就盼著給他娶個媳婦兒,再抱上孫子,就萬事大吉了。
這些年,二狗一直在如花面前打轉,採青還以為他們兩個早就挑明心思了呢,沒想到還在原地徘徊。
顧卓寒中了進士,十之八九是要外放的。採青打定了注意,二狗和如花都是信得過的,將來還得讓他們擔著重擔,自己出錢他們出力,就當合夥做生意了。只是,兩人都不小了,如果有心思,怎麼著她都得撮合,不然將來錯過了,後悔就晚了。
就在採青等得急了,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如花終於開口了。
“其實,兩年前爹孃張羅過我的婚事,就是二狗。”
採青一愣:“這不是好事嗎?還是說,你對二狗沒意思?”
“那倒不是,可是,當初是我爹看上了他,而他娘覺得,我們一家子都是鬱家的長年,怕被村裡人瞧不起,我娘剛露了口風,就被他娘岔開了。後來,看著鬱家發達了,他們又起了心思,但是我爹孃說破了天,就是不應。”
還有這回事,採青暗歎自己真是粗枝大葉,這幾年她太失職了,竟然沒關心好姐妹的終身大事。不過,那時候她對自己的婚事都持迴避態度,又怎麼會想到如花身上去呢?
原來兩人還有這些過往。
“那你是怎麼想的?”採青想,最關鍵的還是兩個當事人吧。
“我,我覺得他還算實誠!”如花紅著臉道。
這便是喜歡了!採青覺得,古人真是單純得可以,這點就害羞了,要是說些更露骨的,不知道會不會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採青沒空跟她玩猜猜猜的意思,必須得給句準話,到時候再去問問二狗,再把事情一辦,不就成了?
“說明白點,你是不是也喜歡他?”採青單刀直入地問。
如花的頭都要低到膝蓋上去了,半晌才囁嚅著道:“喜、喜歡……我6歲的時候就喜歡他了!”
採青被雷得不輕,沒想到啊沒想到。人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咳!這比喻好像不恰當啊!不過,她的確沒想過,如花的初戀竟然這麼早,從6歲就開始了!
那時候,她還跟顧卓寒一起上私塾來著,二狗常常跟在他們後面,喊著:“顧卓寒,膽小鬼,怕媳婦兒!”
那樣的日子恍如昨日,如今十年過去了,他們都大了,現在回味過來,感覺倒是蠻有趣滴,不知道她跟顧卓寒的感情,是不是可以追溯到那個時候。
弄清了如花的心思,採青決定讓顧卓寒去問二狗,畢竟,男人間的對話容易些,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年的結釦是二狗家系上的,還得他來開啟。
晚上,顧卓寒回來得有些晚,採青靠在床上看書,聽見門響的時候已經快要睡著了。
顧卓寒一身的酒味,眼神有些迷離,瞧見靠在床頭的採青,傻傻地一笑:“媳婦兒,青青,我回來了!”
說完還打了個嗝。
採青嫌棄地撇開臉去,他還偏往上湊,卻被一把推開,一個趔趄險些摔到地上。
“快去洗洗,我聞不得這味道!”
顧卓寒聽話地站起來,想了想又俯下身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著交代:“今天去了沈記的天下酒樓吃酒,他們還請了飛仙閣的姑娘,可是你男人我很老實,是不是該獎賞啊!”
採青心裡一驚,是啊,如今這些人算是出人頭地了,之前十多年都沒起的心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活泛了,她倒是忘了這一茬。
她在他身上嗅嗅,確認沒有什麼可疑的味道,衣衫也齊整,不見有什麼皺褶,催促道:“趕快去洗,這一身酒味!”
“小生遵命!”顧卓寒聽話地去了後面的淨房,採青想了想,披了件衣裳也跟了去。
淨房根據採青的建議,做了些改進,居中用大理石建了個大大的浴池,跟前世的差不多,還挖空心思引了後面的溫泉水進來,做了個閥門,擰開閥門,冒著熱氣的溫泉水就汩汩流出來,跟自來水差不多,還是溫熱的。
這樣,根本用不著讓人送水進來,方便了很多。
顧卓寒見採青進來,擰了了閥門,笑著挨著她:“青青,你這個主意妙,這樣,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想用熱水,還生怕讓人發現了。”
採青沒好氣地捶他兩下,故意裝作沒聽懂,這廝最討厭,興致一來,逮著她就往床上拉,有好幾次還是白天,都不敢喊人送熱水進來,生怕被人發現,白日宣…淫,可是最毀名節的。
試了試水溫,正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