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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做的是枕頭嗎?怎麼是這樣的?”如花終於發現她手中的“枕頭”形狀有些了,可看來看去,都看不出是什麼,憋不住了才出聲問。
採青將一團棉花塞進一個布筒裡,遞給如花:“幫我縫上,待會兒就知道是什麼了。”
如花壓下心中的好奇,聽話地將一個個大小各異的塞滿棉花的布筒縫上,採青將它們一個個縫到一起,慢慢地清晰起來。
“姑娘,這是人的形狀嗎?”如花終於看出些門道來。
“是啊,這叫布偶!”採青又找出一張紙,刷刷幾筆,一張酷似某人的臉就成了,放在炭火上烤乾,再貼到布偶上,拿著布偶上看下看,滿意地捶了它一拳:“笑什麼?花痴一樣!”
如花恍然大悟,低低地笑了,敢情她家姑娘心裡害羞著呢,方才他們在外面院子裡那麼親密,她可是親眼瞧著,一步都不敢離開,不是她想偷看,得防著別人不是?這會兒,她家姑娘才會做了這個布偶來出氣,心裡還是念著他呢。
採青一個勁兒地捶打顧卓寒:“鼻涕蟲,酸秀才,從今天起,每天打你幾拳,嘻嘻,不知道吧!”
她在一旁偷著樂,心裡盤算著,她這樣發洩他也不知道啊,要是到時候帶到顧家去,不知道會怎樣。
想想就覺得好笑。
時間無情地流逝,轉眼間,又是春暖花開時。
採青已經整整十六歲,花兒一般的年紀,整個人也出落得花朵般燦爛。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一大早,她就被人從床上挖起來,淨臉梳頭上妝,換上嫁衣,采薇眼睛發亮,讚道:“大姐,今天好漂亮啊!”
採青怒目圓瞪:“鬼丫頭,你大姐我以前就不漂亮了?”
“呃,當然不是!”采薇連忙擺手,“大姐本來就漂亮,只是今天更漂亮了!如花姐你說是不是?”
如花笑著點頭:“二姑娘說得是!”
採青對著銅鏡左看右看,模模糊糊地,哪裡看得清楚?索性放棄了,人說新娘是女人最美的一刻,她就相信了吧。
拜別父母,鬱樟不捨地囑咐了她幾句,連淑娥眼眶裡含著淚,拉著她的手泣不成聲。
鬱樟別開臉,“反正就在村裡,又不是多遠的地方,哭什麼?”
連淑娥仰頭望天,將眼中的淚逼出去,強裝出一副笑臉:“娘糊塗了,孩子,以後好好的啊!”
採青也有些感觸了,之前她倒還算平靜,自從打定主意之後,她一直沒心沒肺地數著日子待嫁,根本沒有出嫁女的不捨。反正又不是天壤之隔,一天走一百個來回都行,有什麼可哭的?
可是,看了連淑娥的臉,她鼻頭也有些微酸,這是一個最普通的母親,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一絲絲沒把她當成真正的鬱採青,這一刻,連淑娥在她心裡卻已經是真正的母親了,她的不捨,她的心痛,都是為了她這個女兒。
“娘,我會好好的,您放心吧!”她偎進母親懷裡,像一個最依賴她的孩子。
良久,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新郎官來了,快堵上門!”
乒乒乓乓,一道道門被關上,很快就傳來拍門的聲音。
“新郎官,想進來嗎?沒那麼容易,咱們一切都按照規矩來!”有人起鬨。17T2I。
“咳咳”兩聲,接著洪亮的聲音傳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哈哈,二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合適不?”
“管他呢!管用就行!新郎官,快點!”眾人也不再堅持,就聽大家齊聲喊:“紅包!紅包!”
清朗的聲音傳來:“兄弟們,今天我娶媳婦了,各位行個方便!”
接著“呼啦—”一聲,“快搶!”大概是紅包撒了進來,眾人哪裡顧得上堵門,全都跑去搶紅包了。
連淑娥聽到外面的熱鬧聲,不由笑了:“真是的,一個個的都長大成人了,跟個小孩子似的。”
“娘,別擔心了,有沈大哥在外面!”16656220
“是啊,沈公子是個沉穩之人。”
此刻,沉穩的沈公子沈逍遙帶領著一對人馬,正堵在第二道門口。
顧卓寒傻眼了,不是該在前院等著嗎?怎麼回事?
“你岳母大人捨不得女兒,想多留幾天,顧兄弟,你還是先回去,過幾天再來吧!”沈逍遙手裡搖著一把摺扇,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顧卓寒恨不得把他撕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他當什麼乾女兒,不然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