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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診室水仙看著醫生,身體微微顫抖的說:“我不做無痛流產,我要做最原始的那種。醫生從頭打量了她一下,問:“為什麼?做人工流產會很痛苦。”
“對,我就是要做最痛的那種。”水仙很堅決,在她的執意下醫生同意了。
安然擋在了手術室前拉住她“這是在懲罰自己嗎?為什麼不讓這個孩子在悄無聲息的瞬間離去,就當他從未有過不好嗎?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一再的傷害自己值得嗎,你曾經說給我的話這才幾天難道忘了嗎?”
水仙突然對安然淡然的一笑,“還記得上星期濱對你說的話嗎?他說分開了一切就不再重要了,遺忘吧,只有遺忘才是解脫也是開始。但對我而言這是銘心的愛,刻骨的痛,無論怎樣我都要繼續走好以後的路,但,這劃過心口的痛卻要永遠記住!”
安然坐在手術室外,水仙痛苦的吟叫聲穿透了幽深的走廊也穿透了安然的心,此時她沒有壓抑自己,她大聲的釋放著積存在身體裡所有的疼痛。安然的心被揪緊著,她想水仙在疼痛中或許也會有些許的暢快吧,可是她不知道有過這樣帶給身心震撼感受的愛過算是幸還是遺憾。
秋天的風裡透著涼意,安然和水仙的心都被包裹著,安然喜歡這種輕輕被束縛的感覺,一絲絲惆悵在無雲的藍天裡隨著落葉靜靜的散落,身體微微的蜷縮著,在冬天到來之前全部清零吧!
3
一年後。
“安然,你怎麼才來啊,人家小李都等好一會了。”表姐邊笑著埋怨邊趕緊像要推銷超市裡滯銷的商品一樣在向對面的男人和他的母親介紹著表妹安然,那神色和語氣敢打包票似的講解著雖然過了保鮮期但還未過保質期,安然依然算是好貨。
“這是我表妹安然,怎麼樣看上去很年輕吧,根本就不像是三十二歲的人,她平時也很本分的除去上班外就在家裡看看書…”表姐一股腦的把開場白一個人說完了。
再大的相親陣仗安然都見過哪裡還會因為遲到了一小會兒而慌亂,她禮貌的點頭說:“抱歉,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落座後的安然這才抬頭正視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表姐接著向安然介紹道:“安然,這是小李和他的母親。”
安然聽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正在上下仔細打量著她的老婦人,她心裡一愣,一種反感和厭惡就油然而生。
表姐故意強調:“小李是真元區的派出所副所長,今年四十一歲,人年輕有為也一表人才,婚房也早就置備好了在市區的龍城花園,一百五十多平米呢。”
把這經濟狀況和住房條件等硬體都赤裸裸的擺在面前,是相親所獨有的固定模式和最基本要素,在此前提下相看的兩個人都不會覺得去摸清對方的底細而不禮貌,相反倒覺得是理所當然。
對面的男人清瘦白淨穿著黑色的短袖襯衫,臉上微微帶著笑意開口:“你好。”
安然微笑點頭回道:“你好。”對面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還算是斯文有禮,只是他的眼睛除了在偷瞄自己以外就是尋著他母親的表情來審時度勢,然後再見機行事。
精明的表姐也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心涼的猜測著這人八成會被安然給否決掉,本來初做媒人的熱情和受眾人囑託的使命感也瞬間消失,但她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在等待最後的結果。
安然心裡感到好笑,眼前這真的會是一位公安同志?看他現在那看著母親眼色行事的怯懦表情,簡直就是一個被母親牢牢攥在手心裡的奶娃兒,真難想象他在辦案時又會是怎樣的一番表現。
公安同志的母親大人終於開口,“安小姐都這麼大了是什麼原因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嫁人啊?談過幾次戀愛?都談了多長時間啊?還有,你有過跟人同居的經歷嗎?”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後在場的人都瞠目、尷尬,氣氛驟然變得緊繃而怪異。
安然被這樣露骨無禮的提問感到明顯不悅,心裡生氣但她只是用手輕輕的扶了一下臉上的黑框眼鏡,面帶微笑平和的口氣裡充滿力道,“阿姨,您的兒子比我要大九歲,那是不是您剛才問我的問題他都經歷過了並且還是好多次呢?這些也是他至今未婚的原因吧。”
安然帶有攻擊性的反問,並且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公安同志,他被安然那犀利的目光看的侷促又尷尬的低下了頭,顯然他也對母親問出這樣的問題感到十分不妥甚至是羞愧,但是在強勢母親的權威之下他只有旁聽和順從的份,而且這樣的場景他也似乎是習以為常了,只是在面對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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