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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易彬閉上眼,對她輕輕點頭。他很累,卻無法制止傷口流膿,再一次侵傷自己。二十八年前的這一夜,為了他,她離開,這麼些年來,只以朦朧之貌入他的夢,今天是她的忌日,他來這裡,除了灌醉自己,還能做什麼?這裡,只有作亂的風,他知道等不回來她,她不可能回來。
等不回來她,卻等到了她,只是這一次等到她。
一陣風吹來,她放開手,剋制了自己的心,也對他柔柔一笑,然後跟他一樣,面對墓碑,坐下來。
墓碑已換,碑上那張小小黑白照片,此刻她看不清,腦海卻能清晰勾勒出她的容貌。“易,關於你母親的事,我都知道了。”
“是嗎。”他注視著墓碑,她與她,容貌神態是如此相似,難道,這真的是命定嗎?
“易,你有一位好母親,她不是不在了,你身體有著她的血液,她一直活在你的身體記憶裡,所以,你半生的夢裡,全都是她,她不曾有過離開。”
“前幾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一直好好的你卻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醫院?當知道了這一切,我在心裡忍不住替你做分析,用我那些濫竽充數都不足的心理學知識,你遲遲不愈,是不是因為你曾想過放棄,放棄犧牲她自己而換來的生命?”
“其實,我也曾有過類似的心情。”她也討厭,不止一次討厭自己的人生必須要面對的無能為力和疼痛,這些屬於她的,她逃不掉,甩不開,她也有怨恨,為什麼是她,她要去面對這些?別人都認為的好運氣,怎麼在她這裡,全都換了模樣?“可是易,如果你放棄,你放棄的不是自己的生命,是她想要給你的,她僅有的一切。當年,她的決定,不過是出於一種本能,母親的本能,並不偉大值得高歌,也不悲慼壯麗,它僅是一個雌性生物體的本能,無法自主的一種本能。”
“如果是你,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嗎?”
“我會的。”
易彬久久不言,他別開臉,不願她看見他的悲意。她和她一樣,他愛的,是同一個人嗎?是同一個人,在愛他嗎?他手一伸,拿起放在地上的酒瓶,卻被她同時截住,她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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