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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白了他一眼:“我覺得還是離你遠點比較好。”
“我剛剛出了點汗,再幫我擦一下,行不行?”
“……”
“真出汗了,身上癢得難受,又不能動,映月……”
她無奈,看了看窗戶,說道:“早上氣溫低,所以開窗透氣,現在快中午了,還是關了,給你開空調吧。這樣就不熱了。”
“好。”
她把窗戶關上,開了冷氣,又去打了熱水端來,揭開薄被,一邊拆他的繃帶一邊道:“馬上就該換藥了,我給你擦擦汗,就叫馬醫生過來,好不好?”
“都聽你的。”他扭頭,溫柔的看著她。
她臉微微一紅,冷哼道:“轉過頭去!總是哼哼疼,你頸子上有傷,怎麼就不在乎疼了?”
“你離得近,我就不疼。”他伸手輕輕的拍拍她膝蓋。
“爪子拿開!你這混蛋,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我說,你晚上窩被子裡給楚驍打電話,原來都學的這些?”
池銘嗤嗤的笑。
“楚驍這傢伙……”花映月忍不住咬牙。
他不說話,謹遵楚驍的所謂“臉皮要比城牆厚”的宗旨,笑眯眯的瞄著她。
她也沒法對這樣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做什麼,替他小心的拆開繃帶,仔細的看著他的傷。
他用的藥都是恆潤製藥研製的特效藥,效果極佳,那些細小的劃傷都已經結了疤,橫七豎八交叉在一起,看著令人發憷,幾處極深的傷口卻還是鼓起來的,又紅又腫,有凝結的血跡。不過,總比昨天送醫院的時候強太多了。
花映月仔細的把上面殘留的藥膏和血跡擦掉,換了幾盆水,才把他身上都擦洗乾淨。做完一切,她打鈴叫來護士,讓她請醫生過來換藥。
護士道:“池少,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旁邊的街區發生了大型車禍,所有傷者都送來了我們醫院。因為傷情嚴重,院裡調了最專業的醫生處理此事。馬醫生是外科專家,也被調過去了。”
花映月問:“季醫生呢?”
“也去了,都在手術室。”護士有些為難,道,“池少……”
池銘道:“別擔心,我理解。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學這麼多知識,不是為了顯擺,就是為了在緊急時刻扭轉乾坤。再說,這不也是提升恆潤形象的大好事?應該的。我精神不大好,你聯絡下院長,就說,查一下那些傷者的情況,如果是困難的家庭,恆潤會免除事故賠償之外的醫藥費用。”
護士舒了口氣:“池少不介意就好。那我請別的空閒的醫生來?”
“一下抽調走那麼多人,醫院那些應付正常就診病人的醫護人員應該很吃緊吧?算了。一般的醫生也最好別過來,換藥的事情,映月都會做。你去把藥品什麼的拿來,給映月打打下手。”
“好。”護士立刻轉身去準備了。
花映月微微一笑:“你的心倒是挺好的,免除困難傷者的部分費用。”
池銘道:“我也不吃虧,傷者能有幾個?恆潤損失的金錢算下來,在利潤裡或許微不足道。但是,對於那些家庭來說,就是移開了一座大山。特殊療養區享受全方位照顧的VIP客戶,才是撈錢的大目標。而我們獲得的名聲,對今後的發展好處更大。”
“聽說恆潤每個季度都有幾臺手術指標,免費給困難家庭治療疑難雜症,比如器官移植,或者小兒先心這樣的。”
“你知道得挺多。”池銘見她的手就搭在床沿,伸手就抓緊了,“映月,等我把醫院的那些礙眼的傢伙清除了,你肯不肯做幾臺慈善性質的手術?”
花映月想抽出手,卻被他牢牢扣住,只能作罷,漫不經心道:“做啊。你是利用我,對不對?我親自主刀,免費給貧困家庭的患者做手術,多能提升你的形象啊。”
“要太太幫著做慈善,才能提升形象。映月,你這樣說……”
“我什麼都沒說!”
池銘手指在她掌心撓個不停:“映月你真好。咱們這就不吵了,好不好?等把何念儒婚禮的事應付過去,咱們就安安心心的……”
“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那麼容易……”
他故意曲解:“我知道了,你是擔心對付何念儒需要更多的時間,對不對?婚禮咱們可以延後舉行,但是先把證領了吧……”
正才磨她,護士拿著托盤進來了,見池銘笑吟吟的拉著花映月不放,臉紅了紅,輕咳一聲:“花小姐,東西拿來了。”
花映月終於抽回了手,掌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