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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飾也是簡單的鉑金細鏈子,只是綴的那顆藍鑽碩大明澈,讓人一看就不敢小覷。她挑眉看著他,眼中已經看不見上次相見時那痛苦之色,只餘傲慢的睥睨。
“你怎麼在香港?”
“我……我現在在這家醫院上班……甘泉,你……”
她擺手打斷他的話:“你從恆潤辭職了?”
“是,你……”
“哦,我猜你是做了什麼好事,不敢呆恆潤了吧?你做了什麼?不知道池銘會遇見什麼,呵呵呵,多謝你啦,呆子。”她掩唇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風致楚楚,可是那笑容滿是算計,表情如此陌生,溫志輝的汗如黃豆一樣一顆顆的往下流,往日他愛極了她嬌嗔著叫他“呆子”的俏麗樣,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這兩個字不是親暱,而是實實在在的諷刺。
“你說懷了我的孩子,是……是騙我的?”
甘泉嗤笑一聲,旋即冷了臉:“懷你的孩子?你做夢吧。為了哄住你,我不得不吃藥,現在一直沒懷上念儒的孩子,就怕是傷了身了。都怪你媽那老太婆,成天催要孫子,為了不暴‘露,我連叫你帶套都不敢說。”
他就為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仇恨矇蔽了理智,背棄了醫德,也辜負了上司的信任,明明是該替人養胎的,卻讓人生生墮了胎,還讓人今後難再懷上孩子。他……他都做了什麼?漫天陽光如滾水一般澆在他身上,被陽光觸及的面板沒一處不疼,漆黑頭髮吸熱更多,汗水涔涔的流出來,滴落在地,又迅速被蒸烤得沒了痕跡。
“喂,傻了?看來真做了件大事呢,到底是什麼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你不是說只要我開心,什麼都行嗎?”她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香風拂來,刺激得他一激靈。
他緩緩抬起頭,那張魂牽夢縈的臉近在咫尺,那眉眼,那笑容,卻陌生得他認不出來。
“說呀,呆子。”
她竟然還有臉,她……一股熱氣衝上腦門,他恨不得咬爛了這張畫著精緻裸妝的俏臉,可他被保鏢制住,沒法撲上去,呸一聲,吐了口唾沫在她臉上。
甘泉猛然一退,差點摔倒,尖叫一聲,掏手帕用力擦臉,保鏢見主子受辱,立刻把溫志輝打趴在地。
她回過神,冷笑道:“本來呢,如果你乖,今後跟著念儒混,還有個好前程,現在看來不必了,你明天之前就滾出香港,否則你會變成一塊一塊的裝在箱子裡,被快遞迴你家裡。”
她走向醫院,保鏢跟上,溫志輝半天才有力氣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出圍觀的人群,打了個車回到租住的公寓。
養和醫院開的工資很豐厚,加上溫家家底殷實,他租住的公寓比較高檔,能看到維多利亞港,視野很好,他本來幻想著有朝一日把甘泉救回來,和她住這裡,她愛繁華,今後可以看個夠,可是……他顫得幾乎站不穩,全身疼得很,是保鏢打的,她說的話歷歷在耳——讓他滾,否則要他的命。
這就是他愛的女人,那個楚楚可憐,溫言軟語,喜歡小動物的女人……
電梯叮的響了,門開啟,他抖抖索索的按了指紋鎖,進了公寓,門一關上,他就順著門板坐在了地上,抖得和篩糠一樣,深深呼吸,清淡茶香傳來,稍稍安撫了一下他的神經。
不對,茶香?
他抬起頭,頓時被眼前情形嚇得啞聲一叫。
池銘坐在沙發上,端著一個紫砂茶盞慢慢的喝著,楊學坐在一邊,神情肅然,另一邊坐了一個打扮入時的美人。見溫志輝抬起頭,他放下杯子,淡淡道:“看來溫醫生在香港過得不怎麼如意,竟然滾了一身灰土回來。”
他聲音很平靜,可溫志輝彷彿被吼了一樣,耳朵隨著他的話語聲嗡嗡亂響,好一會兒才緩過氣,抖抖索索問:“你……你怎麼在這,你……”
池銘看了一眼旁邊的美麗女人,道:“這本來是鬱夫人的產業,我是她朋友,來她家做個客,很奇怪?”
鬱襄笑了:“溫醫生以為這地段的公寓容易租到?本來我不喜歡讓阿貓阿狗的鑽進我屋子裡,不過池少開口,我必須給面子,拿這房子當網,捕一條魚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原來池銘在他辭職的時候就已經對他佈下網了,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結果……
他被池銘眼底的幽冷懾得站不起來,強自打起精神道:“為……為什麼……”他不能承認,他不想死,蜂蜜已經銷燬,池銘只是揣測,沒證據。
“你是不是在想,蜂蜜已經吃完了,瓶子也洗乾淨了裝了別的,我就沒證據來指控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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