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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信。”
“不是託,我仔細查過。”
“你為什麼想起查這個,告訴我。”
“我吃的藥的藥方流傳到了汪家,汪夫人給了我一張,我讓那個中醫還原了藥方,一比對……吻合。”
“汪家……”池銘握緊了拳,“他們欺負你了?”
“汪夫人找上門,要和我離婚。我不能生,沒權沒勢,不配當池太太。”
池銘大怒,咬牙切齒:“你別搭理,我絕對不會放過姓汪的。老賤人,竟敢,竟敢……”
“先不說這個,池銘,算我求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不能生了?”她眼中含著期冀,可是眸光如此微弱,彷彿燃到盡頭,隨時可能熄滅的蠟燭。
池銘抱住她:“乖,你別懷疑了,我會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醫生。可以治的,一定能治好的,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後年……”他有些語無倫次,越急說得越亂。
花映月眼中的光徹底熄滅,聲音彷彿夢囈,聽起來十分不真實:“我知道了,看來我的確是不能生了……”
他覺得懷中柔軟的身體彷彿要化了一樣,更加用力的抱緊,顫聲道:“映月,只是暫時,你相信我,真的只是暫時……”
她隔了許久才低低道:“一成不到的痊癒機率呢……這可指望不上了……”
“誰說一成的?哪個庸醫?”他咬得牙齒咯咯響,“我要宰了他,我要……”
她捧起他的臉,一下一下輕輕的吻著他的臉頰,他的唇,他的眉峰,他的鼻樑。她的嘴唇軟軟的,卻很涼,涼意刺激得他有些恐慌,總覺得她生命的熱度正在消失。他拿自己身體捂熱著她,語無倫次的安慰,賭咒,發誓,她默默聽著,良久,她說:“池銘,如果你要離婚,我不會自私的纏著你的。”
池銘全身就像被澆了冰水,她的身體也彷彿變成了冰坨子,他止不住的抖了起來,嗓子充血,又疼又幹,除了嘶嘶的風聲,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不停的呼吸,可是氧氣總是不夠一樣,他呼吸不過來,腦子一陣陣眩暈,他覺得自己體內奔湧著沸騰的血,隨時可能衝破血管,一種莫名的衝動,讓他想嘶吼,想捶打,想撕扯……
他這是要發病了嗎?
這年頭忽的竄進腦海,瞬間讓他的躁動平復了一些,他用力的咬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冷靜,再冷靜,他不能再發病了,絕對不能……
可是心中淤積的痛苦彷彿凝成塊的淤血,堵在胸口,一陣一陣疼得發悶,他用力的按了按,嗓子啞得不像他自己的:“映月,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我們說好了一輩子,除非死了才分開,不,死了也不行,我們會葬在一起,誰先走一步,都要在奈何橋上等著,等著一起上路。你怎麼可以背信棄義說要走?你怎麼可以!你也忍心!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的!”
她被他吼懵了,怔怔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纏著我?我就喜歡你纏著我!你說過為我做任何事都肯,為什麼陪陪我都不肯了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嗓子一片腥甜味兒,“姓汪的讓你走你就走?你聽他們的?我才是你老公,我讓你留下,你為什麼不聽?他們有什麼資格說誰配當池太太?我自己老婆都不能選?”
她哽咽道:“可是,孩子……”
他抓著她肩膀,手勁極大,幾乎不曾捏碎她,雪白肌膚立刻留下印子,可他已經無暇察覺,直直看著她的雙眼:“才治了多久?幾個月?你數過沒有?你就放棄了?一成不到的機率又怎樣?我讓你懷上樂樂的時候,那可是中彩票一樣的機率!可是你懷了是不是?為什麼這次治病你不試試了?”
她太疼了,說不出話,連嘴唇都發白,他終於冷靜了一點,鬆開手,心疼,後悔,又害怕,又生氣,顫抖著摟起她,吻著她肩上的指痕,聲音微微的哽咽起來:“我……我不是故意想發脾氣的,映月你別生氣好不好?”
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溢位,零落如珠,砸到枕頭上的時候發出噠噠的輕響。她伸手抱住他肩膀,輕輕道:“我不生氣的,池銘,你不要難受了,是我不好,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我……”
他吻住她的唇,含住她的舌頭,不閃不躲,這讓他更加難過,以前她的舌頭會調皮的和他追逐,纏繞,還會咬他,可她現在動都不動。他愛憐的吻了她許久,說道:“你不走就好,你相信我,繼續治病,說不定明年科技就有突破……說不定……”他吸了口氣,捧著她的臉道,“就算沒有又怎麼樣呢?就我們兩個一起多好,帶孩子多麻煩,那麼操心,我們出去玩也不能盡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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