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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而外散發的,許多模特私生活亂,人品也不好,姿態便總顯得有些做作。我本來認識幾個不錯的世家子弟,但是他們生活講求低調,不想拋頭露面。我想,不如在別的圈子看看,或許茫茫人海里有真正能演繹出我們的設計理念的人。我貼了廣告,許多人來應徵,池銘也來了。”
“他被選上了?”
“我的員工先粗選出外形舉止都不錯的人,然後我親自篩選。當時正是午飯時間,街道對面的麵包店剛好烤出了新鮮的糕點,香得滿街的人都忍不住多看那家店幾眼。池銘當時已經有些營養不良了,可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就專心的和我繼續問答。他明顯是喜歡那味道的,不刻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很坦然,但是又很快收了心,剋制力非常的強,而且依然坐得穩穩的,如果是一般人,餓壞了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焦躁不安,即使不亂動,眼神也沒法專注了。我覺得很滿意他,穩重卻不做作,是一個有傲骨的人。這種人是絕對不卑劣的,他會犯錯,也會發狠,但是不可能做事不承認。”
花映月聽得發怔:“他當時很瘦,很可憐,是不是?”
何彥目光彷彿穿越了時空隧道,看到了曾經的那個落魄大學生:“是,臉色也不好,讓人很想幫他一把,但是這種感覺不是居高臨下的施捨,是完全平等的。面試完,我邀請他一起去吃飯,他站起來就倒了,我去扶他,才發現他正發著燒。那一次他病得實在兇險,爸給他針灸把他搶救了回來,需要的中藥裡又有幾味珍稀藥沒貨了,爸給他含了參片。轉去了醫院,那些醫生都搖頭,幸好當時曲叔叔也在美國,坐飛機趕了過來,拿了新研製的特效藥,他才好轉的。”
花映月閉上眼,眼角很快溢位淚,低落在她手心的橘子上。
“好了,別難受,後來他就再沒過苦日子了。他拿當模特的收入做了一筆投資,效益不錯,我也把部分資金交給他打理,分給他一半的收益,他說,靠做期貨炒股票,總歸是不穩當,不如投資實業這種泡沫少得多的東西,我和爸爸提供了一些支援,但是他能做到現在這麼大,真的是出乎我們意料。”
“他那麼苦,都是我爸造成的……”花映月低聲道,“他肯定很恨。他有時候來我爸病房找我,看到我爸的那種目光……彥哥,我心裡總歸是有些防備的。所以爸爸一出事,加上有人證明他進過病房,我第一個就懷疑的他,後來他解釋了,我想……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就信了。後來接二連三出現對他不利的證據,甚至陳秘書都被警方控制了,我很難過,再看到爸爸情況那麼差,不免又和他衝突。但是……這幾天我想了想,池銘是個聰明人,如果真的對爸爸動手了,第一次可能是疏忽大意,被人看見進了病房,但是之後他不可能再不仔細的處理,但是後面發生的那些事,如你所說,真的像是故意露出破綻給人看的。”她閉了閉眼,手指輕輕的捏著橘皮,嗅著清香的氣息,人也安靜了許多,“我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和他爭執。除非他自己承認,否則那些看似環環相扣的證據,我都不信。”
何彥笑了笑:“你能這樣想最好了。等會兒我也和爸爸好好說說,看得出來,爸那樣懷疑,阿銘很難過。”
花映月黯然道:“我一定要向他道歉……他已經盡力對我好了,我卻不讓他省心,他瘦了,還有了白頭髮,肯定有我的責任,是我不好……”
何彥遞給她手帕:“這個也不能完全怪你。隔著家仇,你對他有戒備也是正常的。把你的眼睛擦擦吧,我想,爸診脈應該也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被他們看見你這樣,又問起來,解釋著麻煩,是不是?”
花映月接過手帕,上面有清幽的檀香味,手帕的質地極好,織法也與眾不同,很是精緻,她笑了笑:“這真是好東西,擦眼淚可惜了,我都想供起來。”
“謝謝誇獎。如果喜歡的話,到時候我送你一打,今後你在外應酬的時候拿來用用,就是活廣告。”
她道了謝,擦淨眼淚,說道:“這檀香的味道很好聞,不像是市面上賣的。”
何彥笑:“我爸有制香的雅好,這是他收的香料,自己配的,我作畫的時候會焚香,可以凝神靜氣。”
“池銘睡眠不好,何叔也給他配了香,效果真的很不錯……”她眉頭微微蹙起,“只是池銘怕是用太多了,有點依賴,而且用量越來越大。”
“是嗎?”何彥微微一怔,又道,“不知道爸給他看診的結果是什麼,他失眠這麼嚴重,不是安神香能治的,得系統的治療。走吧,咱們回去問問。”
花映月拿出小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