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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斷和好友的通話,壓制住心中的不安,表情鎮定自若的對她露出微笑:“映月,你怎麼來了?”
花映月眼睛睜得大大的,眸子裡盛滿失望,心酸,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抬手用力擦去那條水痕,吸了口氣,道:“我是來給你報信的。”
“什麼意思?”他走過去想拉她手,她用力的甩開,就甩掉一條纏上來的毒蛇,退了兩步,說道:“池銘,現在醫院裡從護士到主任醫師,都在說你指使陳秘書殺人害命的事!”
“整個醫院?”池銘臉色一變,看了楊學一眼,楊學立刻道,“我馬上去處理。”
等人走了,池銘再次把她拉住:“過來坐下,和我好好說說,員工內部都流傳了些什麼謠言?”
“真的是謠言嗎?池銘,你告訴我,張明現在是不是正在法醫中心的停屍間躺著!”
“……是,他死了。但是你聽我說完好嗎?”他用最精煉的語言把陳秘書遇到的事複述了,可是她眼裡透出的資訊是,不相信。
“他自殺?還採取這樣痛苦的方式?還栽贓陷害?張明的熟人都說,他這人膽小怕事,又很惜命,也不是個聰明人,能想得出這麼縝密的計謀來害你?”
“他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花映月直直盯著他看了好久,忽的笑了:“是,指使張明的那人一定很有手段,而且也聰明得很……”
他見她笑容奇怪,心益發懸得難受,把她扯進懷裡,也不管她又踢又打,說道:“等等我,我正在查……”
花映月掙扎了一陣,見無用,便停了下來,輕輕道:“那個指使他的聰明人是不是你?”
“我,沒,有!”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
“是嗎?”
“我如果想殺人,絕對不可能做得這麼不慎重,還讓人看見!”
花映月疲倦的搖了搖頭:“池銘,我真的沒辦法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你了。你總讓我等等,總說你是被冤枉的,可是反覆幾次,我只覺得自己被你當猴兒耍了。你說有破綻,誰知道是不是你急於把事情抹平然後弄出簍子了?”
“映月,這肯定有大陰謀……”
花映月想掰開他的手,可他圈住了她的腰,死死不放,她冷漠諷刺的微笑漸漸繃不住,眼淚滾了下來,止也止不住,她哽咽道:“池銘,我真的很努力的想相信你,可是……你自己看看你怎麼對待我的信任的?甚至……甚至你連讓我自己欺騙自己的機會都不給!你對我爸爸動手還有理由,可是張明這樣一個外人你都下手,你是不是太毒了?你變成一個無底線的不擇手段的人了!我絕對不可能和你這樣的變態一起生活!”
“變態?”池銘心臟就像被挖了一塊肉出來一樣,整個人都痛得開始發抖,他指尖已經冰冷,臉色也白了,看了她半天,輕輕的道,“我都決定揹著不孝子的名聲和你好好的過一輩子了,我想方設法的討好你,結果你叫我變態?”
“我爸爸莫名其妙的受傷,你嫌疑最大,可你說是有人害你,我信了,我等你給交代,結果你給我的結果是什麼?你不惜把髒水潑到你恩人身上!行,這件事你也說是有人陰了你一把,我再次等你給答案,結果你殺人!”
“我要報家仇絕對不可能在你面前偷偷摸摸!花映月,我被人盯上了,你別在這種時候讓我分神,行不行?”
“我不讓你分神,我走遠點!”
“你敢!你想走哪兒去?想去當你的連太太?別做夢了!不管你有誰撐腰,我都有法子把你給捉回來!”
“混蛋!你放開我!”她見他拖著自己往休息室走,大驚失色,屈辱得發抖,“你想幹什麼!你個只會用暴力逼迫人的變態!”
“不是說我變態嗎?我就變態給你瞧瞧!”
正糾纏得不可開交,楊學推開門,微微喘氣:“池少。”
池銘眼睛閃著嗜血的光,狠狠的盯著他:“誰讓你進來的!滾!”
楊學被他看得低頭,但是並不退出,硬著頭皮道:“公安局的董局長來了,電話您又不接,我必須來通知一聲。”
池銘鬆開手,深深呼吸,咬緊了牙,一邊整衣一邊往外走。
兩人走後,花映月靠著門框怔然站了好一會兒,回過神時抹了抹臉,掌心全是粘溼的淚。她理了理因為爭執而扯得發皺的衣服,可是手發抖,衣襟崩開的暗釦花了一分鐘才扣好。她趕緊的下了樓,去了辦公室,拿冷水仔細的洗了臉,直到眼睛的紅腫看不出什麼了,才去了科室主任那裡請假,說連青最近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