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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事實證明,她不欠池家,而是池家欠她太多。
這麼多苦,說個對不起就夠了?她現在聽到對不起,反而覺得更加憤怒。
“你這兩天說的對不起,應該比你活了這麼多年加起來的都說得多吧?我不想聽了,池銘,你讓我靜靜。”
他拉住她:“映月,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原諒?”她不耐的推開他,眼圈倏地紅了,“池銘,這種問題你不要再問了。有些事,不是你說句對不起,然後我就能毫無芥蒂的說沒關係。如果可以這樣輕鬆的原諒,那麼,你家的人出事,我對你說過多少次對不起?你為什麼沒原諒我?”
池銘臉漲紅了,呼吸也有些急促,竭力使聲音不發顫:“是我說得不對……我知道,要求你立刻放下,是我妄想了。可是……給我指條明路,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慢慢的消氣?從現在開始,今天不行,還有明天,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只要你能消氣,我拿一輩子來補償你,好嗎?”
他眼中帶著哀懇之色,讓她驀地想起花海天在醫院火災之後,自己站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場景。那時的屈辱,幾乎讓她想不管不顧的一頭撞死,那樣自己就不會再體會到什麼叫難堪,什麼叫絕望,一切歸於塵土,永遠無知無覺。
她指尖都在發顫,就像一隻大手狠狠攥住了心臟,疼得厲害,她忍了這麼久,想著他是個病人,怕他控制不住,怕他病情惡化,可是她就是個活該忍受的命嗎?
束縛住她滿心怨懟的繩驟然繃斷,她失控的冷笑:“怎樣做?你以前是怎麼踩我的?靠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補回來了?想讓我原諒是吧?最解氣的就是以牙還牙了。你讓我跪下,我跪下了,可你還是不依不饒,行,你也跪給我看看,也許我心一軟,就不追究了!”
池銘的臉從不正常的赤色漸漸變得血色全無,他眼睛睜得很大,嘴角顫抖,彷彿被刀子捅了一樣。
她挑釁的看著他,報復燃燒著她的血液,讓她全身發熱,心跳加速,他嚐到屈辱了沒有?痛快,真是痛快!
他怔怔的盯了她許久,她也看著他,當那股陰暗的熱血冷卻下來,她忽然覺得很難過。羞辱人,滋味並不好。
罷了。
她意興闌珊的收回視線,站起來想去窗邊看看外面的風景,他冷不丁伸出手,拉住她胳膊。他的手指很涼。
花映月回頭:“還有什麼事?”
池銘閉了閉眼,屈下膝蓋,在她腳邊跪了下來。
她只是圖個口頭痛快,沒想到他真跪,耳中嗡的一聲響,大腦一片空白,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睜大著眼,張口結舌的看著他。
“我沒有打算只用幾句話打發你。”
花映月想說點什麼,可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她想拉拉他,但是身體彷彿變成了水泥墩子,一根小指頭都沒法彎曲。
她俯視,他仰視,時間彷彿停滯了下來。
楚驍在外面心理鬥爭了許久,懊惱之極,惡作劇的時候竟然忘記考慮池銘的實際情況,萬一真的搞出事了,他不就是個罪人 ?'…99down'他難得的沒有好生吃晚飯,絞盡腦汁想著補救方法,終於,他腦中靈光一閃,去問問花映月,池銘再打一針鎮定劑是否會出問題。
他推開門,便正好看見如此場景,而那兩人也如夢初醒,驚慌失措的看向他。
楚驍愣了片刻,道:“這是怎麼回事?池銘你跪什麼?”
池銘耳根子都紅了,花映月也沒好多少,又是難堪,又是慌張,一時把那些恩怨都丟到了腦後。
“我知道了!”楚驍臉上忽的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軍人嗓門大,楚驍欣喜之時,聲音更像從大喇叭裡放出來的,震得兩人都顫了下,剛想出來的解釋立刻嚇沒了,正莫名其妙,楚驍搓著手道,“哎呀太好了,我運氣不錯,看到求婚了。浪漫,真浪漫,哎,得留念!”說完他就掏手機,對準兩人,還嚷嚷:“池銘,你太激動了吧?求婚該單膝跪,你這姿勢,嘖嘖,醜死了,趕緊改過來!”
池銘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愣愣的換成單膝跪,花映月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湧,窘得要命,結結巴巴道:“不,不是……”說著就彎腰拉他,“行了你起來,別出醜了……”
她的手又軟又熱,他被那溫度驚醒,反手把她的手抓緊,也不管右手有傷了,盯著她的眼睛道:“映月,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