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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驍默了默,沉聲問:“怎麼會這樣?不是秘密舉行嗎?怎麼會……”
“這件事還沒查出來。眼下有件事迫在眉睫,池銘被刺激了,病情急劇惡化,現在情緒極度激動,孤僻乖張,誰都勸不住。我覺得再不採取非常手段治療,恐怕他會進精神病院。”
“我知道了,我馬上聯絡那幾個醫生,你們是怎麼打算的?反正儘快把他弄回來!”
“他不回來我也會把他綁回來。還有,這件事千萬要保密,花映月出的事一絲一毫都不能外洩,否則這兩個今後都不好做人了。池銘的病也讓醫生關緊嘴,這種病影響太差,容易引起業界的震動。”
“放心,那幾個醫生我精挑細選過,都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人。”
☆
池銘一口氣衝回了臥室,摔上門,發了會兒呆,才慢慢走到浴室門口,問:“映月,你洗好了沒有?”
裡面沒有回應。
他推門進去,發覺她伏在浴缸邊,肩膀一顫一顫的,整個人籠在白色的蒸汽中,彷彿隨時會隨著這白汽散去。
“映月,怎麼了?”
他過去把她抱起來,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被她身上的水浸透了,隨手抽了條浴巾裹住她身體,把她抱到床上,急急道:“不舒服?”
她眼睛哭得紅腫,睫毛溼溼的,被沾成一縷一縷。他把浴巾開啟給她擦頭髮,目光落在她肩頭的傷痕上,不由得一怔:“你這是做什麼!”
她的傷口滲著血,不知道被她用了多大力氣摩擦過。
他見她不說話,急道:“你折騰自己做什麼,嗯?不疼嗎?”
“我……我只是想洗乾淨點。”
他抱住她,凌亂的吻落在她臉上,身上,幾乎吻遍她每一處面板,他捧起她的臉道:“映月,你一直是乾淨的,你很香,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好不好?你這是想嚇死我?”
“乾淨嗎?”她恍恍惚惚的唸叨了一會兒,忽然抓住他的衣領,哽咽道,“可你根本不信我!我沒有……”
“好,好,沒有,我什麼都聽你的。”他急忙摟住她。
“他們一開始就是摸了我幾下,說了很多下流話,然後他們為了我身上的首飾自相殘殺,兩個死了,剩下的那個把我拖浴室裡,他撕我衣服……可是他得手之前我就……我是真的拼了命的……你信我,好不好?很多人在瀕死的時候會忽然達到高‘潮,他身上的那些東西,不是和我做過的證據……真的……”她腦子一片混亂,語無倫次,言辭顛來倒去,他緊緊抱著她,聽到她描述了最開始那三個男人用盡下流言辭猥褻她,眼睛都開始發紅。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三個下流無恥的東西剁成肉醬。之後她說了什麼,他都沒聽太清楚,一是她描述混亂,二是他耳中因為憤怒嗡嗡響個不停,影響了聽覺。他恍恍惚惚的把自己能聽到的那些言語碎片給拼湊了起來,大概還原了一下過程。
她說她沒有被欺侮過……好,她怎麼說,他都認了,即使心中依然疑慮極重,可是他一句話也不敢多問,何必讓她反覆撕開自己的傷口呢?過去了,都過去了。
臥室門被敲響,他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把她在床上放好,蓋上被子,親了親她,柔聲道:“乖,我去看看。”
她也哭累了,疲倦的點點頭。
門開啟,陸維鈞站在外面,手上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兩碗熱騰騰的粥,一碟筍絲:“這地方不比國內,一時也找不到什麼開胃的小菜,但是粥熬得還行,你們兩個都吃點兒。身體是自己的,得好好愛護。”
池銘點點頭:“謝謝你。”接過托盤之後又低聲道,“我……我現在實在是難受得很,如果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還請暫時擔待下,等今後好些了……我一定賠罪。”
陸維鈞笑了:“我們什麼交情,怎麼可能和你計較這個。不過,池銘,你聽我一句話,等花映月情緒好點了,馬上回北京,讓醫生再給你看看。”
池銘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荷蘭這邊的事我們幫你擋著,你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擔心,和何念儒鬥智鬥勇的事情楊學他們比較擅長,至於商業上的事,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幫你決策一點。你不要再費任何心思了,知道嗎?”
“嗯。”
陸維鈞舒了口氣,還好,他還保留了一些理智,好歹能聽進幾句話。
池銘從他手上接過托盤,問:“我現在是不是就是一個純廢物?”
陸維鈞忙止住他鑽牛角尖:“胡扯什麼?廢物還得不了你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