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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學趕緊把鵪鶉啃乾淨,洗了手就打電話。市裡為了春節期間的焰火表演,從一流的煙花廠訂購了大批焰火,為了萬無一失,多訂購了不少,分給他們一些也不影響。很快,焰火就被人送了過來,眾人換了厚厚冬衣,一起往別墅區的中心廣場走去。
除夕夜,幾乎沒人在外面行走,別墅區十分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焰火聲劃破寂靜。四周樹木和屋頂都覆滿了厚厚的白雪,被路燈光芒一照,亮晶晶的,賞心悅目。
關瑤瑤膽子大,鍾南愛玩,兩人跑過去爭著點火,胖松鼠縮在花映月腦後的兜帽裡,小動物一般都害怕這些爆響聲。
這些焰火自然比煙花爆竹售賣點賣的小型煙花漂亮太多,火花躥得老高,炸開之後,滿眼絢麗,一眾人驚歎不已,連男人們都被這五彩繽紛的顏色吸引住,歡呼起來。
除夕之時,各種拜年的電話和簡訊紛至沓來,有些人是重要客戶,或者身份不凡,不能交給楊學處置,池銘只能走到一邊一一應對,無暇顧及花映月。她把瑟縮的松鼠從帽子裡捉出來,輕輕的給它順毛,松鼠漸漸安靜了下來,跟著她一起看煙火,毛茸茸的尾巴炸開,直直的翹著。
“映月。”何彥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
“彥哥。”她抬頭,對他微微一笑,“怎麼這麼嚴肅?”
她含笑的雙眼倒映出煙火的彩色,讓他有些失神,他輕咳一聲,壓住心中的悵然,溫然道:“我有個建議,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嗯,你先說。”
“聽說,你的婚戒和婚紗已經定製好了,送了過來。”
花映月點頭,臉微微有些紅:“是的,他說早點準備的好,免得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臨時忙活。”
“南非一枚十七克拉的鑽石原石被神秘買家拍走,是池銘的手筆吧?”
花映月有些不好意思:“我說要大鑽石只是說著玩的,沒真的想要。也許是因為自己打拼過,知道錢的概念,對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的興趣已經不大了。鑽石切割打磨之後十三點五克拉,戴著很沉,我看著這麼一塊東西就覺得肉疼。我同事天天說我白富美,可我這心態,和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也差不了多少了。”
何彥笑了:“這話說的……成天追求珠寶的還可能是暴發戶呢,古時候不少皇后也是崇尚節儉的。阿銘是真的想對你好,你說的每句話,他恐怕都要當真。再說,憑他的能力,消費這種東西並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要娶你當老婆,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你倒是一直幫他說好話。”
“看你神采飛揚的樣子,我想,他對你一定很好,算不上什麼說好話。”
花映月想起池銘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千依百順,抿嘴笑了笑。
何彥話鋒一轉:“他的精神狀況還沒好轉的跡象嗎?”
花映月笑容隱去,眼中浮出憂色:“是的,他那麼忙,根本沒有放鬆的空間,何念儒的反彈很厲害,他哪天不被刺激下?年關將近,是最忙的時候,他的火氣也跟著上升,楊學都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讓我趕緊聯絡他安撫一下,那天我去給他送東西,剛好看見他因為一件小事,很沒形象的摔了一屋子檔案,幸好站在他面前的下屬都是穩重的,否則傳出去了的話,引起外界猜測怎麼辦?我現在還打算暫時停職,乾脆陪著他,我的話他還能聽幾句。”
何彥皺起眉:“所以說,其實他的情況還更糟了?”
“不刺激的話一切正常,但是如果惹怒了他,他就控制不住情緒。他發火的機率沒有增加什麼,但是……他抑鬱得很,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悲觀,時常發呆。”
“醫生怎麼說?”
“換了藥,還加了幾種,可是這些藥長期吃下去,對肝腎功能會有嚴重影響,而且,藥的副作用很大,今天做了那麼多好吃的菜,不少都是他平時愛吃的,但是你看他一個大男人,吃得比我還少,他的胃已經出了點問題。”花映月咬了咬嘴唇,憂心忡忡,“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安定下來,他現在需要一個絕對平靜的環境,長期這樣怎麼辦?”
她還有難言之隱不好對何彥說。池銘心情糟糕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他的少精症本來有所好轉,指標恢復到了每毫升一千五百萬精子,但是換了藥之後,水平又降至八百萬,斷子絕孫的隱憂如同一團散不開的陰雲,一直籠罩在他頭頂。
“再這樣下去不行了。剛剛我看鐘南惹他玩的時候,他的眼神就不大對,所以我不許瑤瑤胡鬧。假如他們真打起來了,恐怕情況不會像上兩次那樣只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