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來的時候經受了顛簸,情況有些不妙,如果耽擱久了,只怕無力迴天,怎麼辦?她想方設法和院方交涉了,但是病房沒有就是沒有,如今,唯一能收治花海天的醫院,是池銘的恆潤。
可是如果池銘知道花海天回去了……
花映月想了想,撥了甘泉的電話:“池銘在醫院不?”
“我不知道,小醫生怎麼可能瞭解大老闆的行蹤,再說現在都八點半了,我已經下班了……怎麼了?”
她簡短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甘泉大驚:“我的天,那花叔叔怎麼辦?”
“我馬上找以前負責治療爸爸的那些同事,聯絡個床位。”
“可你不怕池銘……”
花映月攥緊手指,一個字一個字道:“怕!可是,一醫院沒地兒了,別的醫院根本沒治療爸爸的條件,只有恆潤可以!池銘不會去過問每一個收治的病人,我編個理由,讓他們把爸爸安排到普通的單間病房,不去VIP區域,儘量讓那些人不驚動上面,這樣爸爸還可能有機會!”
一邊是花海天必死無疑,一邊是如果僥倖,還能存活,該怎麼選擇,根本不必多考慮。她決定賭一賭。
“我知道了。映月,一定成的,池銘肯定不會發現!”
花映月掛了電話,去另一棟住院大樓的走廊看了看被臨時安置的父親,握住他的手:“爸爸,我一定會護著你,你要挺住,一定!”
她急急的趕去恆潤醫院,在車上就撥了神經內科同事的電話,還好,外界尚且不知她和連青已經離婚的事,看在連家面子上,立刻給安排病房,只是要讓醫生們瞞著此事費了點口舌,不過事情辦成,她鬆了口氣,恆潤醫院派了車去一醫院接人,她先過去繳費。
好醫院的病人都多得要命,前面已經排了一長串的人,她心急如焚的盯著眼前黑壓壓的後腦勺,即使春日的空氣微微發涼,她額頭也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除非必要,她不想在醫院的公共場合出現。
池銘走出電梯,銳利的目光一掃,就看見了在繳費視窗排隊的花映月。跟在他身後的楊學見他停住腳步,循著他視線看過去,心中冒出四個字——自求多福。
池銘打量著她,幾個月不見,她瘦了一些,本來圓潤甜美的鵝蛋臉變得尖尖的,可是卻顯得眼睛更大了,楚楚可憐。她頭髮鬆鬆挽著,鬢角垂下一縷發,可她根本沒有注意,直直的望著十米之外的收費視窗。
排在她前面的一個男人回頭說了點什麼,她露出感激的神色,然後兩人交換了位置。看來是那人憐香惜玉,不忍心美女排隊排久了,主動把自己的位置讓了。
呵,還有人獻殷勤。這個女人真是夠招風的,膽子也大,跑他的地盤迷得人三迷五道的。
很快,又有人回頭和她說話,他隱隱聽見什麼“給你爸爸繳費辦手續”“孝順”“難得”之類的詞,不由冷笑,兒女做這種事天經地義,有什麼值得誇的?
她低低說了幾句話,聲音極輕,隔得遠,他沒聽見,可是她臉上淺淺的微笑,顯得那樣刺目。
他看夠了,緩步往她那裡走去,楊學忙道:“池少……”
池銘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垂下眼,閉上嘴。
“映月,來了怎麼不先給我打電話?還有,你何必親自來排隊,說一聲,叫個人幫你就行了。”
花映月正憂心忡忡的想著花海天,沒注意到他的接近,聽到他的聲音,就像被陡然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瞬間涼透,即使,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和關切。
她慘白著臉,緩緩扭頭看著他,他嘴角帶笑,眼睛卻微微眯著。他生氣的時候,習慣的動作就是微微眯眼。
她的聲音就像從另一個世界傳出來的,顯得很是飄渺:“醫院每個人都忙,叫護士來替我,人手會不夠。”
這種時候還能清楚的應答,臉皮真是夠厚。不對,她還有臉嗎?池銘臉上笑意益發的溫暖:“別排隊了,楊學會處理好這事,來我辦公室坐坐,喝杯茶。你一定站得累了。”
她本能的想說不,可是池銘靜靜站在她面前,一直微笑,笑得她心都發抖,她知道自己拒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可是,不拒絕,後果會好嗎?
池銘直接對楊學道:“繳費的事情,你去和財務的人說一聲,先從我賬上轉款。”
“是,我知道了,馬上去辦,池少。”
有人不悅的說:“既然託了關係不用繳費了,位置讓出來吧?”
她走出佇列,池銘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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