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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銘抿緊了嘴。
“還有她被一群混混給輪‘奸的事,我真沒參與,我……”
池銘死死咬著牙,良久,說道:“夠了。也許你的理由都是真的,可是,筱恬的確是你推下去的。”
花映月默然。
他注意到她胳膊上的指痕,輕輕的撫摸,淡淡道:“今後我儘量不提這事。這裡疼不疼?你去拿藥塗一下,消腫快些。”
花映月思忖片刻,道:“算了,留著。”
他看向她,有些疑惑。
“明天上午回濱海,是不是?我在身上留點什麼印記,讓何念儒安插的傭人看見,彙報上去,讓何念儒覺得你根本沒察覺,仍然在折騰我,犯病而不自知。”
“挺周到。”池銘把手臂收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疲憊的說,“我有點累,睡一會兒,你陪我。”
她輕輕“嗯”了一聲。
如今,只有和她一起,他才能稍微平靜一點,安睡一會兒。所有心病因她而起,曾經的失眠與多夢,也是因為心被兩股勢力拉扯得難受,一邊是對她的不捨,一邊是對家人的歉疚,靠薰香怎麼可能治好?只有她才是唯一的解藥。
花映月窩在他懷裡,不知不覺也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臥室的窗戶外,已然是華燈初上。
她下了床,走到門邊,剛把門推開一條縫,就聽見池銘的聲音:“是的,確定了,初步估計了下,公司裡,我自己可以用的人數量比何念儒的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情況還是十分不樂觀,人數不能制勝,因為有些資歷夠老,來頭夠大的人,把持了某些關鍵部門,我這麼幾年培養的人畢竟年輕,一時間不可能把那些人取代……是的,麻煩你了,借幾個精英的管理和財務人員,尤其是財務金融的人,我得趕緊把集團的資金的排程權全部收回來,這是命脈。”
花映月推開門,池銘回頭看向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暫且噤聲。
“我後天就會來北京,你麻煩你給我安排下醫生……是的,身體也要檢查……對,明天上午就回濱海,先把戲演了,免得有後顧之憂。”
花映月心跳了下,他即使對自己並沒有全心信任,可是他放棄對父親的報復,還想法子保全,已經是盡了極大努力了。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抱住他的腰。
池銘身子一顫,抬手撫摸她的頭髮。她多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主動親近自己了?
他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和陸維鈞談事也更平靜,更有條理,又說了十多分鐘,他掛了電話,問:“吃完飯想去哪兒?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今後估計有很長時間我都沒空閒了。”
“去長江邊看看吧。”
“吃什麼?在酒店吃完飯去,還是在外面找家館子?”
“隨便,我還不餓。這裡天氣又悶又熱,實在是沒什麼胃口。”花映月想起昨天楊學猛吃湯包的模樣,不由得抿嘴微笑,這人的胃口不隨天氣變化而變化,實在是個奇葩。
池銘也因為思慮過重,胃也不大舒服,同樣不想吃東西,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和花映月分吃了,便打電話讓酒店安排一輛車,把兩人送到了長江大橋邊。
N市的郊區與市區被長江分割開,江南是繁華熱鬧的城市,江北卻有大片的農田,是市民呼吸新鮮空氣,感受自然之趣的好地方。司機把兩人載到了江北橋頭,兩人下車,沿著河堤緩緩的走著。
晚上江風很大,緩解了潮溼燠熱的感覺,滾滾長江水向東流去,即使是晚上,江上運輸也極為繁忙,大船鳴著笛駛來,劃開滾滾波濤,遠遠看去,依稀能見上面忙忙碌碌的船工。花映月凝神看著,說道:“可惜太晚了,這個時候如果去碼頭坐遊船,看不到什麼景的。”
“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江風吹得人清爽了許多,胃口也開了,眼見前面有一家掛著農家菜招牌的小店,池銘道:“去吃點東西吧。”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食客稀少,店堂裡只有一個老舊的電視在放狗血苦情家庭倫理戲,老闆娘模樣的婦人看得眼睛紅紅的入了迷,連客人都忘記招呼了,還是花映月提醒,她才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來一張塑封了的簡陋選單,又說:“你們來得晚了,好多菜都沒了。”
“那還有什麼?”
“野菜有幾種,還有我們的特色魚片,是江裡捕的魚,新鮮。”
“那就炒兩樣野菜,煮個魚吧。”
老闆娘應了聲,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