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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覺睡得很是香甜。
他便找何彥要一些香,可那時候正好何念儒也來了,見狀阻止了他,說這香是根據何彥的體質配的,未必適合他,過幾日會配適合他的安息香。
之後,他便一直用了下去……
池銘淡淡的笑了笑,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扁盒,開啟蓋子,仔細的看著裡面的碎末。何念儒果然細緻,把中藥切得如此的細,混在一起,讓他想鑑定清楚也難。靠外面的那些資質不夠的鑑定機構和中醫是沒用的,找他自己的機構……他又笑了笑,得出的結果,是真的,還是何念儒想讓他看到的?
不過,何念儒又是實實在在的幫過他的,曾經的那些恩情即使都只是包裹著不堪用心的華麗外衣,畢竟也讓他從異國苦苦掙扎的泥潭裡逃離了出來。
再說,何念儒為什麼會害他,而且用心如此毒呢?池少陽下馬之前,他已經被父親帶著涉足了家族秘事,他家,可沒有姓何的仇人。這樣的矛盾,便讓他心中浮起一絲僥倖。
他實在不想自己再次陷入形影相弔的孤苦之中,即使何念儒無辜的機率微乎其微,他也想好好的驗證一下。
池銘撥了何念儒的手機:“何叔。”
“阿銘,怎麼了?聽你精神不大好,是不是又沒睡好?”何念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溫潤,充滿關切,慈愛無比。池銘此時聽著,心裡卻堵得厲害,死死的咬了會兒牙,把那陣翻騰的痛楚壓了下去,微笑,“是,沒睡好,因為用了香嗓子很疼,只能停下,免得見到重要的人,發不出聲。”
“哦……你等著,過段時間我回來了給你看看啊。”
池銘道:“好,真是多謝何叔了。對了,何叔,能把這香的方子給我嗎?”
何念儒沉默須臾,問:“怎麼忽然想起要方子?”
“是這樣的,映月那次私做主張,拿了點薰香送人,那人的長輩也是長期失眠,用過之後覺得好多了,想自己也去配一些。”
“這東西不能亂給人用!”
池銘道:“我知道,中醫講究對症下藥,但是,某些病症,的確有通用的成藥不是?比如常見的板藍根和夏桑菊這些。何叔,拜託,給我個方子吧,如果您空了,再給我寫個合適推廣的方子。現在人生活好了,開始講求風雅,焚香漸漸成了時尚。安息香的市場我覺得很大,想試著做一做。”
“你啊,把自己累成那樣了,好不容易決定休息,結果又操心拓展事業……”
“何叔,拜託。”
“好好,我明兒就把方子給你。”
池銘掛了電話,看了看濃雲翻卷的天空,站起來,緩步走下丘陵。司機在下面等得急躁,手裡握著手機,糾結著是否撥打,一看見池銘,連忙拉開後座門:“池少您終於下來了,想給你打電話,又怕打擾你清靜。這天色不太對,怕是有雷雨。”
池銘點點頭,淡淡開口:“今後有事別這樣猶豫,直接找我就是。”
司機許久沒看見他如此平靜的說話,雖然遠不如曾經那樣溫和,可畢竟比那陰鷙易怒的模樣好太多了。他連連應聲,等池銘做好,趕緊發動了車。
一路上雲層越來越低,從淡灰色漸漸變成了鉛灰色,風也越來越大,一路的稻浪被吹得翻翻滾滾,泥土氣和稻花香混雜在一起,聞著有點發腥,很快,瓢潑大雨就下了下來,驚雷一陣一陣滾過來,說不出的駭人,到了度假村門口,路上已經被一層薄薄的水淹沒,一路的花木都黯淡得彷彿失了顏色,被雨霧籠罩,待到車駛進別墅花園的時候,池銘看向滿牆的薔薇花,那些花瓣太過脆弱,被狂風暴雨擊打得掉落了不少,積在地上,厚厚一層。
沒了也好,那滿牆的奼紫嫣紅,是花映月的夢魘,也是他瘋狂的見證。
別墅的傭人趕緊打著傘出來,可是風是斜著吹,雨絲也是傾斜的,走到門廳那短短的十來米,他衣服就溼了一半,進門之後,一眾人拿拖鞋的拿拖鞋,遞毛巾的遞毛巾,他隨意擦了擦頭髮,徑直上了樓,花映月正從衣櫃拿衣服,看見他,不由得呆了下:“你回來了?”
池銘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衣物:“你這是幹什麼?”
花映月抿了抿嘴,說道:“甘泉剛才來了。她在這裡休年假,也住在這度假村的賓館裡,昨天她說看見你了,覺得我可能也在,打了電話過來。我一個人無聊,所以請她過來玩。沒想到她走到半路就下暴雨,也沒帶傘,淋得透溼。我叫她去客房先洗澡,給她拿點我的衣服湊湊數。”
“好了,我知道了,等會兒你帶著她去離書房遠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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