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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星好像是暈過去了,她夢見了自己走在炙熱的沙漠裡,烈陽烘烤她的面板,又渴又熱,一會兒又彷彿在海里游泳,冰冷的海藻將她整個身體纏繞住,她失去了氧氣,在水裡不斷地掙扎。在這無止境的顛簸流離中,她渴求一個天神,能夠將她帶離困境的天神。然後,她看到了凌志勳,他溫柔地笑了,朝她伸出手,她不顧一切地跑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與此同時,男人背後伸展出巨大的黑色翅膀,將她牢牢地困在懷裡,羽毛穿透了她的心臟……
凌志勳替梁星星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袍之後,他替她上了藥,陪了她兩個小時,然後去公司。
灼熱的疼痛處被塗上了涼涼的藥膏,梁星星是有感覺的,她在半昏半醒中啜泣著想要喝水,他便給她倒水,喂她喝了幾口,即使知道自己的懲罰過於狠了,仍咬牙切齒地說:“讓你夜不歸宿,喝那麼多酒,現在麻煩來了,折騰死你得了!”
【我養你不是讓你撒潑的】
梁星星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她蜷縮在床上,一直維持那個姿勢,眼神迷離地望著窗外美麗的夕陽。
陳大媽在門外喊了她幾次,將飯菜放在床頭櫃上,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覺,沒有胃口,不敢動,一動屁股就疼。
晚上凌志勳回來的時候,聽陳大媽說梁星星一整天都在睡覺,沒有吃東西,擔心她身體有什麼事情,他放下公文包,走進臥房,只見她披著絲質被單,坐在床上仰望窗外高懸的彎月。
“為什麼不吃東西?頭還疼麼?”
凌志勳走過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梁星星得以看見凌志勳的樣子,他臉上有明顯的疲色,淡淡的黑眼圈,微微冒出鬍鬚的下巴,原來他也不是一直那麼優雅從容的,喝酒應酬,夜夜縱歡,不眠不休,再強大的男人也受不了不睡覺一直保持高強度的作業。
“這一次只是一個教訓,你再試試夜不歸宿,我打斷你的腿!”
梁星星的額頭很涼,不排除低燒,凌志勳的手從額頭轉移到臉頰,冷不防地,她張開口咬住他的手指。
“嗯哼!”
凌志勳一聲悶哼,食指被尖利的貝齒用力地咬住,蹙起劍眉,他喝道:“張嘴!嘶,梁星星,你是野獸嗎?快張嘴!”
嘴裡嚐到鹹鹹的鐵鏽一樣的味道,是凌志勳的手流血了,梁星星憋屈的心理總算有一絲痛快,凌志勳掰不開她的嘴,無奈之下,只得由著她咬。
從那張小嘴裡逃脫出來的手指有一排整齊的牙印,而且血跡斑斑,要不是女流之輩,凌志勳真想揮拳揍她一頓,但他忍住了,看到梁星星露在外面的肌膚滿是自己發狠時製造出來的淤青,他知道她心裡有怨氣,被她咬一口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你是狗還是貓?啊?”他抽了幾張面巾紙簡單地包住流血的食指,轉身直勾勾地盯著她哭得發腫的眼睛,臉色是蒼白的,眼睛和鼻子卻是發紅的,這副樣子可真醜。
“現在告訴我,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像個古板的大家長那樣教訓她。
“梁星星,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讓你一天比一天放肆,居然比我晚回家,而且醉到連家在哪兒都不知道!”
這句話無疑提醒了梁星星的記憶,那一瞬,她的委屈和羞憤盡數流露了出來,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膛,她哭著喊:“我沒錯,我沒錯……嗚嗚……”
凌志勳輕而易舉地按住了她的雙手,冷笑道:“瞧你,連撒潑的力氣都沒有,誰讓你不好好吃東西?”
他把手伸向陳大媽放在床頭櫃的飯菜,端過來一碗粥,舀起一口稀粥,送到梁星星嘴邊,放下架子,哄道:“吃飽了有力氣再和我鬧,嗯?”
梁星星瞪著他,揚手打翻了他手裡的碗,清粥灑在他的名貴衣衫上,她發了瘋似的捶打他,不斷地喊。
“凌志勳,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凌志勳並沒有任她拳打腳踢,他徹夜未眠,而且一直不間斷地在工作,此時此刻的火氣亦是一點就爆,他放低身段伺候她,結果她怎麼做了,望著滴滴答答地從身上流出來的粘稠液體,他將陳大媽準備的飯菜掃落在地,發出比之前更響亮清脆的嘈雜聲音。
“梁星星,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養著你,不是讓你撒潑的!你識相的,就好好養身子滾回柴斯基夫完成你的學業,別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即便不是第一次領教這個男人的毒舌,梁星星聽到他的氣話,仍止不住地心裡抽痛。
陳大媽在門外焦急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