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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勳,為了維護你們凌家的聲譽,你就一定要把我弄成瘋子嗎?”
梁星星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她怎麼會想不到男人的用意,身在凌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所受的委屈,她所知的真相,全都不能說,不能說……
凌志勳接住了她砸過來的枕頭,把枕頭放回原位,他什麼都沒有說。2
梁星星見此冷笑出聲,又是哭又是笑的,她的情緒波動太大,葉醫生只好讓護士進來給梁星星打一劑安定。
十月末,冷鋒提早來報到,一連下了三天的大雨,天空佈滿了烏雲,整座城市溼漉漉的。
正是交通尖峰的時刻,梁星星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的街景,灰濛濛的天,灰濛濛的人,她神情漠然,安靜素雅,配合醫院對於精神病患的治療已經有一些時日。
猶記得,凌季帆想要將她送進警局,凌志勳以精神病患的理由保住了她,而後凌季帆勃然大怒,踏進了梁星星的病房,掌摑並且羞辱。
那巴掌打在她臉上用了男人十足十的力道,梁星星摔在地上,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痛的倒抽了一口氣,連帶著耳朵也開始鳴叫,聽不清楚凌季帆在說些什麼。
梁星星大概能從凌季帆的口型中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無非是不配做他凌家兒媳、給臉不要臉、狼心狗肺之類的辱罵。
閆漓漓大概是表現出了悲痛欲絕的模樣,才讓這位老爺子憤怒的失去了理智。
梁星星心情是那樣平靜,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中氣十足的老人家氣的臉都青了,指著她的鼻子不斷地咆哮,說她是禍水,攪亂整個凌家的禍水,他不應該答應讓她進門,他如果早點弄死她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麼多事……
梁星星出乎意料的無奈的笑了,她的眼神有一種超乎年齡,看穿所有的篤定。
“你縱橫商場,精明果決,難道就真的看不清楚你周圍的人麼?你以為閆漓漓對你是真心實意?你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就真是你的麼?呵呵。”
“你還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凌季帆氣的發抖,揚起手想掌摑。
梁星星用盡力氣擋住了他的手,眼神裡閃爍著毀滅之光,回道:“凌家現在陷進這種內憂外患的局面,你需要你的市長兒子的支援,閆漓漓肚子裡的孩子是凌志逸的,恐怕你早已經知道,你怕凌家鬧醜聞令公司名譽受損,你們把所有髒水都潑到我身上,這些還不夠,你還自欺欺人的跑來我這裡興師問罪,你真當我是軟柿子可以任由你們搓圓捏扁麼!”
凌季帆鷹眸晦澀,深深地望著梁星星,鄙夷地說道:“伶牙俐齒的小賤人!”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也不必拐彎抹角了,你想要我做什麼?”
梁星星出乎意料地淡定聰穎,她那雙眸子波瀾不驚,有一種沉澱的寧靜。
“我要你主動離開志勳,離開凌家,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是不會虧待你,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會再追究。”
道來道去,原來是要她親自結束與凌志勳的這段關係。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你要是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把你送進監獄度過餘生!”
凌家儘管面臨困境,權勢還是滔天的,要想把一個無辜的人送進監獄,這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有這麼一句老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梁星星冷靜下來後想,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她要脫離魔障,必須尋找突破口。
梁星星望著外面灰濛濛的世界,忽然很想離開病房,可惜凌志勳找人把守在門外,她根本沒有自由。
白鬱馮走在長廊裡,忽而聽到從病房裡傳出的美妙音樂聲,那是一首有名的曲子,十面埋伏,能夠把吉他當成琵琶彈奏,並且演繹的如此蕩氣迴腸的,大概只有梁星星一人了。
白鬱馮敲門進去,只見梁星星坐在蘋果色的布藝沙發裡彈吉他,狀態良好,似乎沒有被這陣子凌家發生的各種事情所困擾,沉溺在音樂的世界裡,只傾注於自己的心情。
樂由心生,透過旋律白鬱馮就能聽出梁星星的喜怒哀愁,他在她身旁坐下,沒有打擾,專注地聽著。
梁星星彈著彈著就停了下來,她沒有用撥片,指腹脫了一層皮,無名指腹有淡淡血絲溢了出來。
白鬱馮蹙眉,他站起來,走出房間,向護士要了創口貼,返回之後,撕開包裝紙,拉過樑星星的手,替她貼上消毒止血的OK繃。
“你是個音樂人,自己要愛護自己的身體,聲帶,手指,這些都是要格外注意的。”
梁星星把吉他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