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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覺得無邊的恐怖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決絕的吞噬著她。
她在他給予的夢境裡,畫地為牢,等待著,奢望著,他的目光可以停在她的身上,哪怕一秒鐘。
她想,就這麼墜入無底的深淵。
她的安靜,讓衍宸的心裡湧出了些許的害怕。
她雖是自言自語,視線卻落在薛可人的臉上。即使猜到了結果,可她還在等,等薛可人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記得,他離開的時候,還給了自己一隻千紙鶴。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閉著眼,沉默著。
她需要時間,需要空間。
她,是在醫院麼?
如此俊逸絕倫的男人,他,便是自己認識十五年的好兄弟——衍宸。這個當一切如流水的男人,只有沾染上慕清晨的事情,便會失掉所有的淡定。
孩子,沒有了。孩子,真的沒有了。
就是在自己照片曝光後,在馬路上,是他,救了自己。
就是那個世界上最年輕造詣最高,被譽為最有天賦的青年油畫家?
床邊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用溫柔的幽潭與她四目相對。
得到了薛可人的回答,清晨不知道自己在一瞬間經歷了什麼。
心,微微一扯,清晨的小手自然的覆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慕清晨痛了,他便比她痛千萬倍!
慕清晨,衍宸活著的意義。
或許,她的人生,註定孤獨。沒有那麼一個人,可以陪她風雨同路,她有的,能有的,要得起的,永遠只有她自己。
早就知道,她的世界,不是童話,不是美夢可以發芽的地方。
沒有了,沒有以後了。他們之間沒有以後,再也沒有以後了。
消毒水,有些刺鼻。
清晨僵直的身子,躺在床上,眼前一片黑暗。
清晨的話,讓衍宸眸底劃過些許的失落,凝著她好半響,對著她溫柔的笑了:“衍宸。”
清晨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沒有生氣的白色。
清晨閉上眼睛,拒絕再想。
清晨靜靜的看著窗外,柔美的臉像是蒙上了層青煙,眼神那麼虛無縹緲。
看他的神情,他和清晨,似乎認識了很久很久。
看著衍宸的樣子,她還以為他們是舊識呢,可現在清晨的反應……他們不認識嗎?
而且,他看清晨的眼神,好溫柔,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而她的眼睛,那雙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睛,那洋溢著燦爛陽光的眼睛,就是點燃他陌生情火的火焰。
胸腔漾起陣陣的寒意,那寒意佔據著她的每一寸希望。
莫冷銳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根本里外不是人:“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兒。”
薛可人也驚得張大了嘴,同是學藝術的,她當然知道衍宸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更知道,這個人,根本就是清晨一直以來唯一的偶像!
薛可人低下頭,閉著眼睛頷首:“嗯,孩子,沒了。”
薛可人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看他坐在床畔,溫柔拂掉清晨額前髮絲,表情那樣專注,眼神那樣深情。
薛可人急了,酸了鼻子,躊躇了片刻,悄悄走出病房,上街替他們買吃的。
薛可人看了一眼一臉陌生的男人,他長得極為俊美,她無法用言語形容。
薛可人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斷在兩人的臉上流轉。雖然,這件事是他大哥做的,可,真的不關他的事兒好吧。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也好。想明白了,一切就開朗了。
這一次,面對這樣的嚴酷殘忍的現實,她甚至連逃,也不想逃了。
這個男人……他的眼睛是黑得就像洗過的黑色水晶,那麼好看,他的鼻樑那麼高挺,那麼好看,他的嘴唇雖有些泛白,但也那麼好看……
這個男人,她,不認識,可她,見過。
梅白俗九四梅九。這個男人,她,見過……可,可他為什麼……
這樣的男人,太過出色,太過讓人……她想,應該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吧?
這,是怎麼回事兒?
迷茫的眸光一陣流轉,凝定在床邊的人,她微微一怔。
那一笑,讓清晨愣住了。
那痛,那悲,那冷,那絕望,是十八年來,她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層層包裹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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