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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你別急,別急,我看這樣吧……把孩子打掉,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相比清晨的淡定,著急的根本就是她自己嘛。
“清晨,清晨……你,真的不要把孩子打掉嗎?”拉著她的手,薛可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麻煩,哪裡麻煩呢!只要你真的開心,一點也不麻煩。”
聯們保我能聯我。何必去打擾他的生活,或許現在的他,早已經忘記了還有慕清晨這麼一個人。
像是沒有聽到薛可人說話一般,清晨只是盯著地面上窗框的陰影分割出的陰暗,清澈的眸子裡一片黯然。
醫院的白色長廊上,薛可人焦急的等待。
厚厚的一疊畫,永遠都只有一個人,那麼俊美,那麼冷漠,她認得,那人是莫冷霄。
只是那心中的秘密,她從來不會向任何人提起。
可她,為什麼沒有應該有的歡喜?
可,可為什麼……醫生告訴她,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生孩子……如果執意要這個孩子,那她也要承擔隨時失去這條新生命的可能。
嚥下心底泛起的惆悵,清晨將眸光緩緩望向窗外。告訴他,有必要嗎?
在知道懷孕那一瞬時,莫名的喜悅盈滿了她的心尖,她無法形容的那種欣喜。
坐在車上,她翻閱著手機,看著通訊錄中的電話號碼。
她何苦要去自討沒趣呢?
她懷孕了,懷了莫冷霄的孩子。那生命,在自己肚子裡,已經快三個月了。
她的身體,過於虛弱,根本孕育不了一個孩子。
她,應該拿掉這個孩子嗎?
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
室外的陽光透過走廊兩邊剛剛的玻璃窗照了進來,在地板上落下了一大塊斑駁的陰影。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高階房車,停在她的身邊,車窗搖下,薛可人可愛的笑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就這麼犯了愁,眉蹙得緊緊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快三個月了,也就是說,那一晚,他喝醉的那一晚,她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想著在山上,她在雪地裡滾來跳去,還和他……沒想到,孩子,盡然一點事兒也沒有。
或許有了孩子,自己也不會那麼寂寞。
手不覺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這裡,住著他們的孩子,唇角彎彎,清晨忽然好像幸福的大叫。
手微微一動,凝視著手機熒幕上名字——冷,清晨垂下了頭,蒼白的唇動了動,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是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包裡。
抓起她纖細的胳膊,薛可人不由分說的將清晨帶上車:“張叔,快,開車……去醫院!”
抬起略蒼白的臉,清晨輕輕搖頭:“沒什麼,只是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吧。”
抿唇微笑,她沒有拒絕,司機替她拉開車門。
掀開眼皮,看著她擔憂的臉,清晨微微怔住了:“可人,你……”
昨天,出於好奇,薛可人看了她的畫……
更何況,這個孩子,是她和他的,是他們的。
每當她一個人提起畫筆的時候,總會發呆。一坐就是一半天……
清晨拿著診斷書,蹙著柳眉,走出婦產科的辦公室。
清晨這段時間的變化,她不是沒有看到,別人不知道,可她薛可人知道,雖然她努力在笑,但她並不開心。
盯著那不斷變化的俏臉,薛可人急了,看著清晨現在的樣子,她明白,她是不可能把這個孩子打掉的。
等不及車子停穩,清晨便開啟車門,蹲在路邊,不斷的乾嘔。
瑩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清晨咬著唇點頭:“恩,醫生說,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薛可人瞪大了眼睛,被她嚇得不輕:“我說,清晨……你,你,該不是懷孕了吧?”
雖然清晨什麼也沒說,但她知道,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那個男人。
語氣,是那麼的淡定,只是那閃爍的眼神裡,滲透著她的不知所措。
輕抬起眼瞼,清晨溫柔的開口:“可人,我,想回家。”
輕輕闔上眼,清晨笑了,其實一個人感受孕育新生命的喜悅,也挺好。
還來不及開口,清晨忽然胸口一陣噁心,急忙捂住嘴:“停,停車……”
這段時間,她用了更多的時間在學業上,在學校的時間多了,與同學相處的時間多了,朋友,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