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是《秘密週刊》的記者,希望能採訪你……”我報上身份。樽宮健三郎在我眼前站定,他比我高一個頭。
健三郎沒理會我的話,拿負責滅蟲的人打量害蟲般的眼光看了看我,隨即便要走開。
“你也喜歡吃鮮肉派嗎?”我看也不看健三郎,好似自言自語地問。
“你說什麼?”健三郎停下腳步,帶著懷疑的表情朝我回過頭。
“聽說你和你姐姐去過一家叫奧弗蘭多的咖啡館啊。那裡的鮮肉派相當不錯,你姐姐好像也很中意。”
健三郎盯著我,寒如冰凍的表情並沒有變化。或許從樽宮由紀子死後,他就一直是這個表情。
“你那時神色很認真地和姐姐說話,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為什麼非得告訴你不可?”健三郎的表情變得很嚴峻。
“不想說的話,不說也沒關係。”我丟下健三郎,邁步走開,心想要是他不理會我直接回家就好了。
但是健三郎追了上來。 棒槌學堂·出品
帶他去奧弗蘭多未免過於殘酷,我另找了一家咖啡館。
“你究竟想知道什麼?”我們在餐桌前落座,前來點餐的侍者離開後,健三郎問我。
“我想知道的事只有一件。”我凝視著少年稚氣猶存的臉:“你和姐姐做了嗎?”
健三郎浮出憤怒的表情,放在桌上的右拳緊握。
我心想就算捱揍也沒關係。
但健三郎似乎勉強剋制住了自己。
“為什麼這麼問?”他不屑地說,以滿含輕蔑的眼神代替拳頭來教訓我。
“沒和姐姐上床嗎?”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她是我姐姐。”
“但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她是個美人,只要別人勾引,跟誰都會上床。”
在葉櫻高中就讀的健三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事實。我故意說得毫不客氣。
我想這回恐怕真的要捱揍了。
然而健三郎只是咬著嘴唇向我怒目而視,那充滿憎惡的眼神連來送咖啡的侍者都為之退怯,但終究沒有動手。
少年自制力之強,令我欽佩。
侍者離開後,健三郎壓低了聲音說:“不準說由紀子姐姐的壞話!”
由紀子姐姐嗎,我心想。少年似乎直到現在也沒有把樽宮由紀子當成姐姐。他愛慕樽宮由紀子多半是事實,但不是把她當作姐姐,而是當作一個少女來愛。
可那不是會化為殺意的愛,毋寧說是種近於憧憬的感情。他說沒和樽宮由紀子上床,看來也很可能是真的。
即令健三郎對樽宮由紀子懷有殺意,像他這種性格耿直的少年也不可能想到偽裝成剪刀男殺人,一定是殺了繼姊後直接給警察打電話自首。
我開始不忍心再折磨這受傷的孩子了,就到此為止吧。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
“你在奧弗蘭多里和她談些什麼呢?如果不想說也無妨。”
“我是請求由紀子姐姐再敞開心扉一些。”
盯著碰都沒碰正在涼下去的咖啡,健三郎開口了。
“由紀子姐姐並不是討厭我們。來了我家之後,她一直很開朗,吃飯的時候,全家一家出門的時候,她也很快樂地加入話題,所以最初我也沒有發覺,以為她和我們完全融洽無間。”
“那你後來發覺了什麼?”
“由紀子姐姐不主動和我們說話。”健三郎顯出苦惱的神情:“我和父親跟她說話時,她會笑吟吟地回答,但從不主動和我們說話。不僅如此,在走廊上擦肩而過時,她也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過,彷彿我們根本不存在。說不理會我們也不是,就好像真的沒注意到我們似的。”
健三郎沉默了片刻。咖啡已經不再冒熱氣了。
“我開始擔心起來,便向敏惠阿姨詢問,由紀子姐姐會不會是不喜歡新的家炫?但敏惠阿姨只回答說,那孩子從以前就是那樣,性格消極。看她的樣子,不但毫不上心,甚至提都不想提,感覺異常冷淡。我越來越在意這件事,就在放學路上和由紀子姐姐見了一面,她帶我到了那家咖啡館。”
“然後你對她說,希望能向我們敞開心扉?”
“沒錯。我說,我們已經成為一家人,不要這樣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彼此更親密一些吧。聽我這麼說,由紀子姐姐笑了起來,答說沒有封閉自己,因為沒有地方可以逃避。”
“這話什麼意思?” 棒槌學堂·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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