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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我不時偷瞧著亞矢子。亞矢子依然保持著後背挺直的姿態,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遺照。
“現在請喪主樽宮一弘先生燒香。”持續不斷的誦經聲中,主持人說道。他看來和我差不多年紀,卻以十分冷靜沉著的語氣推動儀式流暢進行。因為是每天都要和死亡打交道的工作,這種程度的冷靜或許是必要的。
被稱為樽宮一弘的男子從遺族座席的最前排站起身來。這一瞬間,我幾乎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那不是我所知道的樽宮一弘。 棒槌學堂·出品
在遺照前肅立燒香的,是我在報道樽宮由紀子遺體運回家中的電視畫面上看到的禿額中年男人,那個扶在原色木料的棺木最前面,將其搬進沙漠碑文谷的男人。
他是樽宮一弘?那麼,我目擊到的男子,那個在學藝大學車站前的快餐店裡和樽宮由紀子談笑的男子到底是誰?
醫師的話浮現在我腦海裡。
“你實際上知道真兇,我也知道,只是還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這就是你要調查出來的事情。”
是那個男子殺了樽宮由紀子嗎?我拼命想記起目擊到男子那晚的事情,但因為當時我觀察的物件完全是樽宮由紀子,對男子的印象很淡薄。
他穿著什麼樣的衣服?什麼模樣?聲音是什麼感覺?
不行。想不起來。
但如果再次見面,我大概能立刻認出他。
“請遺族和親族燒香。從前排開始,每次兩名。”
我注視著依次在通道上出現的遺族。說不定那個男子是樽宮由紀子的親戚,若是這樣,他就不是殺害樽宮由紀子的真兇,多半和案件沒關係了。我看到的情景可以理解為樽宮由紀子在等候自己的叔叔,邀請他去自己家裡。
首先站起身的,是身著喪服的中年女性和穿著制服的少年。中年女性盤著頭髮,上揚的眼梢與樽宮由紀子酷肖,正如我想象的模樣。她一定是樽宮由紀子的母親敏惠。
那樣的話,少年就是樽宮由紀子的弟弟健三郎了。他穿著和姐姐同樣的淺綠色西裝外套,就是說,是在葉櫻高中就讀的高中一年級學生。健三郎生得凜凜的濃眉,方下巴,體格健壯。個子已經趕上母親,但似乎是繼承自父親的細長柔和的眼睛,沖淡了外表給人的運動系感覺。
健三郎走到祭壇前,凝視著姐姐的遺照。敏惠彎腰燒香的時候,健三郎突然轉過身,像逃離遺照一般跑開了。
弔問者見狀,竊竊私語起來。
“健三郎,你要去哪!”親族座席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略微欠身,衝著健三郎的背影叫道。口氣強硬,帶著叱責的意味。他是健三郎的親戚嗎,濃眉與健三郎十分相似。
健三郎對親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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