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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他,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未言左手手腕處包裹厚厚的一層紗布,淡黃色的藥水已經溼透過紗布。右手掛著點滴。平躺著,閉著眼睛。再次努力的結果還是沒有成功,她哀傷於此,不能就此解脫。所以,她不願意睜開眼睛看這世界。
尤濤的一番話,一字一字從她的耳朵滲透進她的心裡。淚水從眼角流下來,緩緩地濡溼進枕巾裡。她何嘗不知道他瘦了,她何嘗不知道他難過。但是她還值得他去愛嗎?
左夫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他是要去喝酒,所以根本就沒想開自己的車。他告訴司機先開著,他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他從前何嘗做過這樣沒有計劃的事情。
他先給古頌打電話。剛才在未言家裡,古頌打來電話。他說:“我都聽說了。”左夫就憤怒,好事不出門!他幾乎誰都沒有告訴,他又是怎麼聽說的呢。古頌繼續說:“我想過去看看她。”左夫就阻攔“不用了,不用!”然後就掛了電話。
左夫知道古頌在未言心中的位置,這時候讓他出現在未言面前,無疑對未言是另一個不可復加的打擊。所以他把古頌擋了回去。
他撥通了古頌的電話:“古頌,是我,左夫。剛才在未言面前我不方便說話。未言沒什麼事了,謝謝你的關心。你暫時不要過來看她吧。等機會成熟了我再告訴你。沙周還沒有訊息嗎?別擔心,應該沒問題。我現在倒是真的希望沙周能過來安慰安慰未言。好了,保重吧,沙周有訊息給我打電話。別打給未言了,在她面前就裝作不知道吧,拜託你。好,保重。”
然後他撥給老大鄭剛:“大哥,老三啊。你們在哪?好,我馬上過去。”
他告訴司機地址,自己閉著眼睛竟然就睡著了。他累了,連續一週他沒有好好的睡覺了,只*吸菸來強打精神。他累的不光是身體,他累的是他的精神。他不敢閤眼,怕未言有事。他內心強烈的自責就像無數的螞蟻撕咬他的心臟,疼痛是絲絲點點的,但是卻是無窮無盡的。
“這位先生?到了!醒醒,到了。”
“哦,謝謝。給你錢。”
左夫隨手拿了些錢給司機。也不知道是多少,轉手又攥了很多零錢下了車。
他們選在一家酒吧。“Young”,一個充滿活力和血性的名字。據說這裡你可以發洩所有的情緒,你隨便摔酒瓶子絕對沒有保安攔著你,這樣的寬容倒讓這個酒吧安寧的如十八歲的少女。
進到酒吧裡就可以看到寬大的吧檯,有幾個人就在吧檯邊喝著酒。酒保無精打采地在吧檯裡傳酒。整個酒吧裡燈光昏暗,小隔間裡聲音嘈雜,各種不同的聲音是整個酒吧的主旋律,酒吧放著那首經典的《bressanon》,充斥著曠野的憂傷。
他們選在一個包間。圓圓的桌子旁,三個朋友都已經落座。看到他進來,宋劍首先說了話:“還以為你犧牲了呢!快過來坐下!”說著讓座位給左夫。這樣的客氣對宋劍來說並不多。他從來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感覺。
老大鄭剛就給大家都斟滿酒。斟滿酒,大家反而都不說話了。
“幹了吧!”李茂江就建議。四個人一揚脖就都幹了。
然後拿筷子夾菜。沒人開闢話題。都不知道該怎麼提到那樣的話題。
吃了一口菜,老四不滿意,抱怨著。“這菜什麼味啊?換廚師了嗎?”然後就站起來要出去理論。
左夫擺了一下手。“算了。”給大家斟酒,說:“來,再來一個!”
大家都跟著又幹了一杯。
就這樣連著幹了4杯酒。臉上有些發燒,胃裡也開始灼熱,話才開始多起來。
老二說:“老三,你女朋友沒事了吧?遇到這事是挺鬧心的,你想開點。”
老大把話圓過來,說:“老三能想開,老三一向豁達,主要是勸勸你女朋友想開點。”
左夫滿臉愁苦,眼睛死死地看著酒杯,終於開口說:“我不懂女人,她怎麼就能這樣。當時她就企圖咬舌自盡,沒得逞,昨天剛出院在家裡又割腕了。”
在場的人都驚呆。他們經歷過的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不過都是為了挽回他們的心,表演些哭哭啼啼的小伎倆。真正為了名譽要自殺的只有在電視裡聽說過。所以幾個人驚呆的同時也含有某些敬佩的成分。尤其老四宋劍最為驚訝。他還記得那個女生驕傲地說:“我知道我是挺矯情的。但是女人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就沒人把她當回事兒了。”當時他就震驚,現在卻覺得這些話真是充滿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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