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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黑色的西服上衣裡已經有兩件衣服,但還是顯得那麼寬大,她瘦了。她自己知道。
他們一起上班,她替他拿衣服,同樣的黑色西服,伺候他穿上。像一對生活很久的夫妻,默契得溫馨自然。
他開車送她到單位門口,她推門下車,他亦下車。目送她,終於喊住她,“達令?”
她轉身,眉毛抬起。
他臉上掛滿笑容,說:“開心點!”
“嗯。小心開車。”然後她推門進去,抬頭挺胸。她受過禮儀訓練,走資很好,但是今天格外標準,像模特走臺,只是不必展示自己的軀體美而已。
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根本沒什麼。但是總覺得同事的目光暗含些什麼,他們總像在竊竊私語。而他們所關注的又似乎和自己息息相關。終於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鑰匙擦入鎖孔時才像找到了避風港。
“肖姐姐,你的郵件。來了都有快一個月了。對了,你的身體沒事了吧,裴總親自打來電話給你請的假,說你心臟不太好,沒事了吧?”宋佳聽到聲音就推門喊她,快人快語遞過一個特快專遞給肖未言。
肖未言控制雙手不要抖動,像接過萬斤重量,就要拿持不住。
肥皂劇裡典型的劇情,凡是被侵犯的女人總要接到一個包裹或者一封郵件,裡面絕對是這女人不想見到的東西,更多的是裡面絕對會夾帶一封勒索或者恐嚇信。
這樣的劇情俗氣而且無聊,但是卻就在她身上重演了!
快遞上寄信人處根本沒有任何資訊,郵政部門該工作負責的時候往往都是這樣不負責任。她肖未言負責傳送單位郵件的時候,寄信人的資訊不填詳細從來都不被允許。但是這骯髒的東西就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逃過工作人員的眼睛,再這麼輕而易舉地傳遞到她的手裡。
“謝謝你。”肖未言對宋佳這樣說,暗裡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她們的辦公室就是對門,但是一起聊天的時候並不多。
“客氣啥!對了,我有男朋友了,告訴你一聲。”然後就樂顛顛的走了,隨手還關了門。肖未言多麼希望自己也是這樣單純的女孩,讀不必出名的大學,做不必太難的工作,相親然後結婚,就這麼單一那該多好。
坐到*背椅子上,即使雙腳是踩踏到地板上一樣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她取出一把小剪刀,慢慢沿邊緣剪開,伸手進去。像小時候要伸手去屋簷下掏鳥蛋,一邊期望能摸到圓滾滾的東西,一邊擔心會摸到一條蛇,忐忑不安,戰戰兢兢。
是滑滑的東西,確定了。
拿出來,只要瞄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裸照,也確定了。
她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鎖好,一張張照片就順到碎紙機裡,聽咔嚓咔嚓的聲音,看半透明的機桶裡慢慢撒下小小的紙屑,如並不純白的雪花飄飄灑灑,終於再沒有半片飄落下來。
她接著把特快專遞都剪成小塊,因為碎紙機幅面不夠寬,這特快專遞也太厚。最後,特快專遞也終於在聽咔嚓咔嚓的聲音裡灑落下蘭色的雪花。
沒有勒索或者恐嚇信。
肖未言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拿出包取了片藥吃下去。她最近房顫得十分頻繁。
撥電話給左夫,就按1號鍵。按下去都成了某種習慣。
對方的彩鈴裡傳出“回來,回來,回來我的愛”的聲音,肖未言才意識到自己是撥了他的電話,慌忙想結束通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從話筒裡傳出來。這聲音打動她的靈魂也讓她悵然若失。
“怎麼的達令,想我了?”聲音中帶某種竊喜。她主動打給他,他總是這樣得意。
“嗯,想你想得快完了,半夜眼睛都藍了,趙本山都看成孫楠了!”她原本要哭出來,但是她抬起頭,沒有讓眼淚流下來。他心情這樣好她不要破壞,她曾經不管不顧地帶給他那麼多麻煩,現在終於才發現自己曾經踐踏他的寵慣時那麼肆無忌憚。現在她不能,她不要。
“呵呵,這才是我的小達令麼!工作忙嗎?領導沒有找你麻煩吧?”
“沒有。放心,我不給領導找麻煩就不錯了!”她抹一把眼淚,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再讓他擔心了才好。
“也是。我都替你們領導難過,怎麼就聘用了你呢!呵呵。好了,達令,你去忙吧。我中午過去接你。我們去吃點好的。”
“嗯,老大再見。”她先掛了電話。掛了電話才敢哽咽出來,掛了電話才敢讓眼淚肆意流淌。
上午開了一個會,關乎企業股份變更,她不過例行記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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