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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離開鏡壇湖,她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很接近天界了,這是她的幸運,但是她卻偏偏舉得冷清。沒多久她就可以離開這個湖了,但是她還沒想好離開之後她要去哪裡,她在這個鏡壇湖修煉已久,是時候離開了。
只是因為應該離開,所以她下定決心離開。
雪花紛飛,只有風聲在耳旁低吟。
大片大片的白色,視野所到之處幾乎是空白,她睜開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一直就是這樣的純粹,若不是頭上的天空和四周的湖水,她幾乎以為世界就這一種顏色。
她看著自己在湖中的倒影,映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水波無痕她看見的確實身後蔚藍的天空。她閉上眼睛靜心修煉。
不知什麼時候感覺到那一絲急促的呼吸,鏡壇湖四周是有結界的,是風神在這裡佈下的結界,只要月亮升起來的時候,風神就在這山頭四處遊蕩,那個孤獨而彷徨的女人,飄來飄去悲慼著哼出惶然的曲調。
她一點也不向往那個蒼涼的天界,只有在那種地方待著的人才會終日哼出這樣的悲曲,令人生厭。
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她還是沒有抬頭,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
穿過紛紛擾擾的雪花,好奇的看著她。
她一動不動繼續保持自己的狀態,心如湖面平靜無痕。
過了很久她睜開眼睛,風雪愈見的大了,她努力的辨認著風雪中那個遠遠的身影。在潔白的雪地上,有一個青衫的人影,那樣的眼神很明亮,髮絲飛揚那樣的姿態偏偏有些遺世而獨立。可是他站得遠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她看不清楚。
“還不走麼?”她好心提醒,風神快要來了,那個夜夜都會在這個山頭唱著悲歌的憔悴女子,憂傷而瘋狂的女子,不知道她會發什麼瘋。
他走了,第二天卻又回來了。
她嘴角淺笑。
他每天都回來,在湖邊吹一曲,她是他唯一的聽眾。
笛聲空靈,縈繞於天地間,比風神的悲泣不知要悅耳多少倍。
漸漸地 她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他有一雙狹長而明亮的雙眸,眼波流轉,妖嬈動人,熠熠生輝。可是他卻總用最乾淨的眼神來大量這片冰冷的山頂。
她淡淡地將一切看在眼裡,不動聲色,時光果真若白駒過隙。
直到一天,湖面水波盪漾,層層水波四散開去,蕩起層層漣漪。
她涉水而行,裙腳在水面四散開來。
“瞳矽。”她輕輕喚起這個名字
她還記得那天他握著一支短笛帶著侷促地微笑著對她說:“我叫瞳矽。”
……
“瞳矽。”花寶在瞳矽出神的眼前晃了晃:“是不是覺得這麼多年不見了,我變了。”
瞳矽搖搖頭,目光中滿是溫柔:“沒有,不管事七百年前還是七百年後,你還是你,還是像我當初認識的時候那樣。那樣淡淡地感覺,那雙清澈的眼,就像是什麼都能看透,卻又什麼都不看在眼裡,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卻又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我那天在遊船上看見你的時候,不管你當時是多麼簡陋的打扮,我還是一眼就認準那個眉目淡淡的女子就是我找了七百年的人。我果然沒有錯,終究還是等到這一天了。”
花寶低下頭微微一笑,竟有幾分的羞怯。
瞳矽的眼角往上挑了挑,一絲狡捷一閃而過:“不過的確有一些改變。”
“什麼。”花寶好奇地問
“變得有點缺心眼了。”
花寶抬起頭大聲笑了起來。
“不用笑這麼誇張吧,”瞳矽說:“你以前總說我缺心眼,其實我發現最缺心眼的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都能看透,卻又什麼都不看在眼裡。這句話,在第十二章,老妖精曾今說過類似的話,不信就返回去看!
話說,
浮塵舊夢5
血神,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腦海中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閃過。滿滿地全是瞳矽的容顏,瞳矽的神態,瞳矽的聲音。
瞳矽說:天界冷清不如人間逍遙。
瞳矽說:鏡花水月也是美麗,縱使轉瞬即逝。
瞳矽說:山與山徑是不變的,變得是人的心。
他的妖嬈,懶散佔據了花寶所有的回憶。她努力回憶著他們的過去,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個片段。
時光美好,不覺漫長。
但是有一個血腥的畫面卻突然突然躍入她的腦海,那個散發著腥臭的血池,一張平凡得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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