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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寶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雨水傾瀉而下,她不得不眯起眼睛。天空還是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見,空氣幾乎是靜止的。這樣的天氣應該是狂風大作才對,可是沒有風,花寶低下頭靜靜地感覺身邊的每一絲變化。眼睛看到的往往會欺騙你,讓心矇蔽的只不過是幻象,若看不到幻象背後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感覺,用心去感覺,用聽力,用嗅覺,用每一寸肌膚。那一絲微弱的氣流變化,冷澀的氣息悄然流動,像一個人絕望的悔恨,卻有著完全瘋狂的仇恨,這是一個多疑、偏激而暴戾的人。
悄然流動的氣息讓花寶忍不住戰慄,這是用怨念佈置成的幻境。這時她手裡的劍卻有些微微的發熱,她感覺得到那種來自掌心的溫度,堅定而自信,握著它彷彿握著所有的局面。既然這把劍是那麼多人爭破頭的東西,那一定是一把神兵利器,有它在何懼眼前區區的怨境。
她下意識的抽出劍,銀色的劍身在黑夜中散發著耀眼的寒光,隱隱感覺到兩股氣流交錯而過,中間那一點的縫隙有著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所有的感覺不由自主的集中到那點縫隙上。
“啊~~~”花寶大叫一聲,使勁的揮出一劍。
銀光閃過,雲開雨停。這時候所有的幻覺猛然消失,天空依舊黑暗,但是雨後的天空繁星點點,格外的清晰,溼潤的空氣裡有著淡淡地泥土芬芳。清風拂過,花寶才發覺自己一身冷汗,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溼透,她一直就沒有淋到雨。
“呼,終於……”終於逃脫了幻境,現在在眼前的是真真實實的東西,她看得很清晰。
還是那些院子還是那些鳳仙花,還是那些溼潤的泥土,但是真實了許多。花寶小心的站在牆頭,她看見這個院子的大門,還有別的幾間院落,這個大宅子的佈局其實並不複雜。
“我得趕快走。”說著花寶跳下牆頭跑了出去。
跑出院子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花叢中一個素衣女子低頭看著她的手指。花寶嚇了一跳,再一看那裡什麼也沒有了。她注意到這座院子的門上雕著幾個有些殘破的字:鳳仙別院。
這個院子裡的故事實在荒謬,她不願意多瞭解。
“你到哪去了?”那個的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花寶的頭皮都麻了,渾身汗毛豎了起來,身後涼颼颼的。
這是徐景晟的聲音。
這麼快就又遇上了。
花寶轉過身看著徐景晟,真的越看越不對勁,他竟然還是那樣不鹹不淡的樣子,他到底想幹嘛。
“這不是雨停了嗎,我想去找我的朋友。”嘴上這麼說眼睛開始打量著眼前的人。
“坐會兒再走吧,我叫家僕去附近的客棧昂您打聽一下。”他依然彬彬有禮。
“謝謝了,我還是去找他們,不然他們該著急了。”毫不猶豫的拒絕。
徐景晟想了想說:“現在已是深夜,你一個姑娘家在外不是很安全,寶姑娘不妨就在這裡暫住一宿。”
不容她拒絕,徐景晟拉起她的手向原先的那個房間走去。
這個舉動對於未免過於大膽了一些,但是又那麼不容拒絕。在碰到他的手的時候花寶輕輕地哆嗦了一下,他的指尖連一點溫度都沒有,冷得像一具屍體。
幾乎是被拖回鳳仙別院的,又回到了那間屋子。
“坐。”
花寶很猶豫的拉過一張凳子坐下。
然後一時無言,長時間的沉默所帶來的並不是尷尬,而是窒息。花寶悶得很難受,就像在等待死刑一樣。
“今晚的大雨打壞了不少鳳仙花,真可惜。”終於還是徐景晟開口了,他看著院子裡歪歪斜斜的花憂傷的感嘆道。
花寶偷偷瞟了一眼,屋子裡地的那半截蠟燭早就燃盡,那副原先掛在牆上的畫被她劃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不由得又是滿頭的冷汗。
“賢柔看到這些花又該難過了。”徐景晟還是自顧自的說。
……
“賢柔最看不得誰弄壞她的鳳仙了。”
……
“賢柔以前在孃家住的院子就取名叫鳳仙閣,嫁過來後硬是把那些花移栽了不少過來,還給院子取名叫鳳仙別院。”
……
徐景晟自說自話,完全不在乎有沒有人聽他的。花寶偷偷打量了周圍很久,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話,此話一出她後悔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你的夫人呢?怎麼沒看到。”
徐景晟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他的臉在陰影里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