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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汪汪從水中冒出,靈巧的躍上岸,抬頭看了子淨一眼,然後渾身抖動起來,甩了子淨一身的水。子淨還沒反應過來,汪汪已經撒腿跑開。
“你……”子淨看著又被弄溼了大半的衣服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乾脆就這樣穿著吧,反正天氣熱,這樣涼快。
何所謂禪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臨,炎熱隨著逐漸清晰的夜幕慢慢褪去。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執念,子淨和花寶馬不停蹄的趕往迦影寺。
天剛朦朦亮的時候,兩人已經站在一座古樸的寺廟前發愣,喘著粗氣,很明顯氣還沒緩過來。
東方的天空漸漸泛白,涼爽的晨風輕撫在臉上。花寶看著緊閉的寺門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快要忘記念頭——該起來磨豆漿了。
子淨上前重重的敲了幾下門。
許久才有人來開門,一個睡眼朦朧的小和尚。
“二位施主,現在來上香是不是早了點,早課都還沒開始呢,何況本寺向來沒有早課。”
子淨微微一鞠躬禮貌的對看門的小和尚說:“我們是永州沈家派來的,有勞小師傅通傳一聲。”
小和尚依舊迷迷糊糊地說:“主持說了,這個時辰正適合睡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接見。”
說罷‘啪’的關上門。
吃了閉門羹的子淨鬱悶的看著花寶,期待她能出一個主意。
花寶一屁股坐在門邊擦著汗:“先禮後兵唄,他不給咱早飯吃,咱就蹲他門口讓他一天沒香火。”
“我先禮貌過了,”子淨說:“要使用暴力也該你了。”
“為什麼是我?”花寶瞪著眼表示抗議。
“我,沈家三公子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知書達理的儒雅之人,豈能有此大吵大鬧的粗俗舉動,像砸門這種野蠻舉動不符合我的風格。”子淨兩手一背擺起姿態來了。
花寶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一般用眼神表示抗議是比較有用的。若是給子淨理論,他會說出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來。
“他孃的,開門哪!”子淨驀地撿起一塊石頭:“本公子還沒吃早飯呢,今兒就蹭定你們了。”
據說風格很優雅的沈子淨使勁的用石頭砸著門,大有你今天不開我就砸一個洞鑽進去的氣勢。
“來了,來了,來了啊。”門內一片慌亂,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在害怕門真的被人砸爛了。
門突然開啟。
‘砰’衝在最前面的人英勇的倒下了。
“慧海啊,我的好徒兒啊,”一聲哀嚎隨之響起:“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叫你練鐵頭功,叫你練鐵頭功,你不聽,現在吃虧了知道鐵頭功的用處了吧。”
子淨手裡的石頭早嚇得掉地上了。一個和尚倒在地上捂著額頭,雙眼緊閉,已經暈了過去。
“師傅師傅,”一個胖和尚搖著乾嚎的老頭說:“兇手在這呢,叫他們賠錢,賠錢,賠錢!”
語氣中所有的憤慨都集中在最後六個字上了,而且語氣是一次比一次悲憤。
老頭抬起頭來,不過六十歲的樣子,乾乾廋廋的樣子,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慧空,我們出家人四大皆空,怎能將錢字時時掛在嘴邊,庸俗不堪,為師說了多少次了,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子淨立馬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這位就是圓空師叔了吧,我爹讓我來給你送兩本書。”
圓空乾咳一聲:“嗯,那個,我說,這兩位施主我們還是先談談賠償的問題,你帶銀子了嗎?”
花寶和子淨馬上捂著口袋大聲說道:“沒帶。”
圓空說:“那就記賬,讓你爹還。那啥,你就是沈家的三公子?”
“正是小侄,小侄代家父問候師叔。”
圓空一把扶住子淨:“呀,久仰久仰,久仰大名,一直未見其人,今日一見,果真氣宇不凡,果真英雄出少年。”
胖和尚拉拉圓空的衣袖,小聲說:“師傅,他剛才還打傷慧海了呢。”
面對突如其來的溢美之詞,子淨有些反應不過來,花寶在一旁看不明白。
圓空拉著子淨的手繼續說:“能把我師弟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天下也只有你一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吶,感謝你多年來一直替我報仇。”
子淨聽了更加鬱悶。能把沈莊主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只有沈子淨了,能把子淨氣得口吐白沫的人卻很多,作為受氣包的他一直沒有覺悟到自己原來也能把別人氣著。
花寶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