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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瑞聽到這些並沒有不高興,他也喝了口茶說:“菊花賽詩會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菊隱捋了捋鬍子點點頭說:“略有耳聞。”
“是要跟溫家爭回眉望雪嗎?”小童兒插話問道。
“不一定是回眉望雪,哪一本都行。我只是聽說溫家夫人並不懂培育菊花,所以為那些珍本可惜而已。還有就是幫下陶老丈,他也為那些菊花珍本惋惜不已。”我回著童兒的話,也說給菊隱聽。
“那麼到我這裡的目的是?”菊隱問著我眼睛卻看著白雲瑞。
我搶在白雲瑞之前開口說:“體驗生活。體驗山中種菊的生活。沒親手培育過菊花,只是空談理論的話,空洞貧瘠不切實際。賽詩會不日即將舉行,若說要在這七日內苦讀詩書提高文采那是枉然,但賽詩會雖名為賽詩,實質比的卻是對菊花的各方面認知,而獎品也是珍本菊花。因此夕顏不想捨本逐末,又幸得和菊隱先生相識,因此斗膽請求先生收留數日,讓夕顏可以隨先生左右,與菊花親近。”
菊隱聽了我的話閉目微笑不言,白雲瑞有些著急地問:“菊隱老頭,行不行給句話啊?”
小童兒撇撇嘴說:“白阿叔,你真的很笨啊!不阻止不就是預設嗎?”
菊隱敲了一下孫兒的頭,小童兒哎呀一聲抱著頭跳著逃到一旁。
我笑笑說:“多謝先生。”
菊隱看看白雲瑞說:“也罷。不過我呢就是會侍弄菊花,是沒什麼知識可傳授的,你要待著就隨你好了。”
我再次點頭施禮說:“多謝先生。”
菊隱雖然的確是不言不語照舊侍弄他的菊花,但是也不妨礙我跟著看、學、問。只要我有疑問,問的是他覺得還算有深度的問題,他就會回答。
小童兒現在天天跟著我,不再纏著他爺爺了,而白雲瑞則成了給我們沏茶倒水,劈柴做飯的人。
從小童兒的口中我也學到了不少知識,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跟菊花結下不解之緣。爹孃因菊花相識相戀生下他,取名劉南山。
自然是為這那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了。”
而之所以這樣認定,是因為劉南山還有個孿生的姐姐,跟隨爹孃一起生活,姐姐的名字叫做劉東籬。
看來這一家子都是五柳先生陶淵明陶令盟的忠實粉絲。
不過同樣酷愛菊花的南山的爹孃卻與爺爺栽培菊花漸漸有了分歧,菊隱主張原始傳統的土地栽培,認為有了無限制的自然母親的滋養,菊花才始終保持那種山野清香,不落俗跡;而南山的爹孃則致力於盆栽觀賞性菊花的開發研究,為了不常跟老人發生分歧惹他生氣,現在也不跟老人住在一起,只是偶爾會回來看看。據南山說,那本回眉望雪就是他爹孃的成果之一。
六天的時間,眨眼而過,今天就是菊花賽詩會的日期了。
而在山中種菊的我,心情早已不似訂約時的焦躁,變得淡定悠然起來。
菊隱先生今日沒有去侍弄菊花,他特地泡了菊花涼茶,約我到草廬外的花圃中閒話。
我知道,這是要查驗一下我這六日種菊的心得呢!可是我也有點著急回城,怕錯過了菊花賽詩會的時間。
幸而,坐下不久,菊隱先生就開口問道:“夕顏姑娘種菊也有數日了,不知有何心得?”
“荷鋤戴月花圃來,籬畔庭前隨意栽。一夜冷雨花猶在,明朝伴霜傲然開。”
我想著速速回答,好回城參加詩會,因此以詩作答,一則簡練,二則演練。
菊隱先生面露微笑,接著問道:“不知姑娘對如何選菊可有心得?”
選菊後人總結過四字口訣的,就是“光、生、奇、品”,就是說花色要自開至敗始終鮮豔,莖枝要向上不彎曲低垂,花的顏色要奇特有別於其他品種,花的品味要有天然的神韻。
於是我迅速總結回答道:
“落地花猶豔,枝生永不垂。色香獨無二,天地自芳菲。”
“那姑娘對菊花的品種可有認知?”菊隱先生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可就是這六日種菊以來,對菊花的各種認識的總結了。
“菊品上百種,宿根自主生。莖葉與花色,各各不相同。葉片有形異,莖色藏其殊。花有千單葉,黃白紫金紅。間色有深淺,大小狀不同。味有甘甜澀,時有夏秋冬。”
“那不知姑娘對古人愛菊的佳話有何見解?”
我看看天色,有些著急,而且一早起來,就不見了白雲瑞,不知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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