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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次在驛館的失控,生生捏裂我臂骨的事情來,然後手臂那裡似乎隨著想法一下子躥出了許多的涼意和隱隱的疼痛,我下意識地有些害怕和抗拒。
幾秒鐘後,感覺到手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受到重創,我重新看過去。
發現溫碧遊正用手帕摩挲著我掌心曾經因為緊握桃木釘扎破留下的那個微凸的傷痕。
我感覺到氣氛的壓抑,又感覺到背後白雲瑞的不快,還有涼棚裡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一下子覺得如坐針氈般的難受。
煎熬中,恍惚聽到溫碧遊問了一聲:“夕顏,還疼嗎?”
我下意識地反問:“是說手心還是手臂?”
話出口的同時,就看到了溫碧遊深深自責和傷心的眼神,我恨不得收回來那句話,只好緊接著說:“不疼了,無論是哪,早就都不疼了。”
“是嗎?”他猶是帶著傷痛的表情問我,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我也弄不好是不是需要再次確認來回答,就只好沉默。
他展開拿來幫我擦藥丸汙跡的手帕,我才發現帕子裡還包裹著一樣東西,就是那枚拴著紅絲線的桃木釘。
看來他已經完全明白了白雲瑞讓我過來還他藥丸的意圖,而且也做了準備要將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了,我鬆了口氣,想,還是這樣最好。不用夾在兩個對自己好的男人中間,左右為難。
更何況,本來我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頸中還帶著白府的血玉瑪瑙扳指墜子。
於是,我果斷地伸出手拿過那枚桃木釘說:“碧遊哥哥,這個,我就拿回來了,以後有機會,找那個道長報仇,呵呵。”
我尷尬地笑著,快速地拿回桃木釘,收起來。
他並沒有阻止,只是還是那樣自言自語式地問了一句說:“是嗎?”
“啊”。我簡單地答應一聲。
忽然想起還有那條手帕,於是也一併扯了過來說:“這個,繡得不好得太過分了,實在是拿不出手去,而且又髒了,碧遊哥哥也別留著了,有機會我到集市上給你買條比這個好一百倍的。”
說完,嘿嘿地假笑了兩聲,將帕子也弄了過來。
他依然是沒有阻止,依然是問了句:“是嗎?”
我只好再次傻瓜似的回答了一聲:“啊。”
“那麼,這個呢?”溫碧遊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木梳來。
我想起來,那是桃木的,也是在沈府的時候,我說桃木梳梳頭髮對頭皮好,第二天我哥哥,沈博毅,就拿來一個給我,一看就是新做的。難道這個是溫碧遊那時候做給我用的嗎?
我竟然全不知情,怎麼會在他那裡呢?
罷了罷了,暫時不管了,我的天,狀況百出,不知道白雲瑞會怎麼想呢?還是先收回來為好。
於是,我再次利落地說:“咦?這是那個桃木梳嗎?”說完就從他手上拿了過來說,“哎呀,還是在家的時候用的這個舒服啊,謝謝碧遊哥哥,我收下接著用了。”
也揣到了懷裡去。暗暗高興自己反應快。
“那這個呢?”溫碧遊繼續變戲法似的從懷裡陸續掏出來一堆東西,竟然都是我小時候在沈府的時候吃過、用過、玩過的東西。
做了註解的書,練字用的毛筆,偷畫的簡筆畫,自制的書籤……
他一樣樣地往外掏,看得我目瞪口呆。
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白雲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身邊。
他握住我的手,冷冷地看向溫碧遊說:“夠了。不用再拿了。說吧,你去沈家偷來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而溫冷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溫碧遊的身邊,她皺著眉頭不悅地說:“年輕人說話要有憑據,這些可不是我們偷的,是經過沈大人的允許後帶出來的。”
我強壓下心中的驚異,故作鎮定地問:“夫人見過我爹爹?”
溫冷香點點頭說:“月前的事情了。沒辦法,為了我的寶貝兒子。”
我拿眼角看一眼溫碧遊,有點哆哆嗦嗦地問了一句:“為了您兒子?”
“不錯。”溫冷香果斷利落地回答了我,“就是他,你的碧遊哥哥。”
我身子一震。
一旁的白雲瑞眼明手快地握住我的手一使勁,我才勉強站穩了。
聽到白雲瑞問道:“為了令郎的什麼事?”
“自然是提親了。”溫冷香繼續回答。
然後擺了擺手,後面有丫頭託上一個托盤,上面一個硃紅色的信封,上面是沈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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