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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遲到一會兒,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我開玩笑的說。
“詐胡!你是班長,你說?”趙景濤低聲說道,用力將胡飛從人群中推出來。
“嗯……那個……”胡飛又是搔頭,又是摸臉,目光遊移不定。
“詐胡!你今晚喝醉了嗎?”他這些怪異的舉動讓我甚覺好笑。
他猛朝我一低頭:“皮蛋!真對不起!今天晚上讓你受委曲了,我們沒有——”
“哦,你們是為這件事!”我恍然大悟,掃了一眼大家,他們都面帶愧色,紛紛低頭。
我重重的一拍胡飛的肩膀:“你們沒做錯!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們!感謝翁亞男!讓我知道了雨桐的心意!”
“真的不怨我們?”胡飛半信半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我可不想五、六班的關係鬧僵,到時我和雨桐夾在中間,反而不好受。”我解釋道。
“我說嘛,皮蛋心胸開闊,一定不會生我們的氣。果然是這樣。皮蛋,你是我崇拜的偶像!”趙景濤站起身,諂媚的說道。
“胖子!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可以放過你。由於你見色忘友,我罰你這一個星期替我整理內務。”我開玩笑的說。
“瞧瞧!狗改不了吃屎,皮蛋還真是經不起誇獎。”趙景濤指著我,回頭對大家說道。
“胖子!你找死嗎?”我故作生氣上前要揍他。
“打就打,誰怕誰!”趙景濤拉開架式。
我倆裝腔作勢的一番打鬧,讓寢室裡尷尬的氣氛消彌無形。
“皮蛋!你的手沒事吧?”劉剛志望著我的手,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舉起被雨桐精心包紮好的手,笑著說:“我皮厚!”
“這倒是實話。”劉剛志淡淡一笑。
“對了!咱們胡班長的終身大事搞定了沒有?”我放下手,隨口問道。
“搞定了!詐胡將翁亞男一直挽扶回宿舍。” 趙景濤曖昧的解釋。
“瞎說什麼!我只是將她扶下樓,然後交給六班的女生。”胡飛紅著臉解釋。
“哦……想不到詐胡是個魯男子嘛。”我斜眼瞅他,嘲弄的說。
“我可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不象你們。”胡飛雙手一抱,別過頭,大聲說道。
“翁班長確實是下樓後被六班接走了。”一直靜靜看著我們的餘航澤插話道。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胡飛如獲至寶般趕緊說:“魚鉤,你跟這小子好好講講經過。”說著,向我示威性的捏緊拳頭。
“嘿!”餘航澤點頭,將散席的過程講述了一遍,最後說:“王玲玲扶著翁班長走後,班長說;‘***混蛋!’”
“果然——是很傳統的人!”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魚鉤!你幹嘛連這也說!”胡飛氣急敗壞的說道。
大家哈哈大笑。
……
“大劉!大胡怎麼不在?”宿舍裡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他出去散心了吧。”劉剛志猶豫的說道。
“散心?為什麼?……難道……”我疑惑的問,不會是他的心理陰影還沒去除。
“哈哈!從飯館出來後,那小子仗著酒醉想要那個……KISS許如霜,結果被許如霜當眾給了他一耳光,……大胡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他也太——。”
“胖子!閉嘴!”我怒聲打斷趙景濤的話。對於外表嘻嘻哈哈,內心其實高傲的胡俊傑而言,這一耳光意味著什麼?不敢往下想……
……
哨聲吹響,像往常一樣,所有燈光都熄滅,宿舍大樓又沉浸在黑暗中。
我側身躺在床上,俯看著前方下鋪的那張床。
待巡夜的學員走後,一個人影從床上坐起,趴在窗前。
我嘆口氣,順著扶梯下了床,走到他身邊。
黑暗中,升起一簇火光,他掏出一支香菸,細細的白色煙柱異常醒目。
“皮蛋!對不起!”他輕聲說道:“在酒桌上,我沒能幫你!”
“我理解!”我趴在他身邊,低聲說道。
“我為什麼要聽她的指揮?在她面前為什麼我一定要認俯首聽命?”他狠狠的吸了兩口,噴出的煙霧瀰漫在窗前,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
“皮蛋!我真羨慕你!你和蕭雨桐是那樣的和諧!那樣的默契!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樣的女孩呢?”他的語氣與其說充滿羨慕,不如說是充滿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