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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介意，這沒什麼好在意的。”雅思回答。

“為什麼不考慮重回公關這一行呢？是不想當人家屬下嗎？你應該可以自己開一間公司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在這一行重新、很快地站起來的，而且會站得很穩。”虞葦庭說這句話的時候掃了一邊默不作聲的一直微笑著的賀峰一眼，眼神裡是毋容置疑的探尋。

賀峰避開了她的眼神——他不想回應她的刺探。有些話，他只會說一次，再說就沒必了。

“大概是因為以前當過公關，所以現在反而不想再當吧，人總是有倦怠期的。而且我覺得開畫廊很好呀。”雅思看了看不遠處小聲為客人講解著東西的二姐，笑容又深了一點。

“……我真的想不到，你能把畫廊打理得那麼好……”虞葦庭選擇結束這個話題，有些話適可而止就夠了，再繼續下去，顯然就是不給賀峰面子。

……

送走了虞葦庭，賀峰苦笑著對雅思說：“抱歉，我想我的朋友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呀，我覺得還好。以前當公關的時候，見慣了……”雅思沒有說見慣了什麼：“其實我覺得蠻好的，能見到這位鼎鼎大名的虞小姐，值了。”

“不過剛剛你不是很厚道，居然一語不發地坐在那裡，哎……”雅思搖頭，不解釋。

賀峰頓了頓：“女人說話，男人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經驗之談？”雅思噗嗤一聲，笑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放過了賀峰。

“那你有沒有什麼是想對我說的？”雅思支著下巴眨眨眼，

“……其實……虞葦庭她這個人性格一向是很強勢，而且我行我素，有時候還有點得理不饒人，不過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希望你不要多想……”賀峰最終還是為虞葦庭解釋了一下。

作為一個朋友，他實在是無可挑剔。可惜，他偏偏又不是那種和人家關係單純的朋友，不然，雅思還真的說不定會覺得，虞葦庭對她的淡淡的敵意只是她的錯覺。

“什麼人說什麼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是能分清楚的。”雅思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其實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這麼說這個說那個了，比起那些人，虞小姐說的……還真的不算什麼，何況我根本不需要為了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自己一個人生悶氣，那樣很不值。”

“……你這麼想，我很高興。”賀峰說。

“其實我很佩服她，雖然沒有佩服你那麼多，但是她真的讓我看到了很多東西……也學到了很多東西。”雅思說。

“比如呢？”賀峰問。

“一個人到了最後，可以陪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只有堅強。女人不是隻有依靠男人才能打下一片天的。虞小姐以前家世很好，丈夫也很有錢，可是當她失去了千金小姐的生存環境，失去了可以讓自己依靠的丈夫之後，她依然活得很好、很堅強，而且站得很高很穩。”

雅思笑了一下，卻有種說不出的……慘淡意味。

“你也很了不起。”賀峰讚揚。

雅思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你錯了，我只是比那些人懶。當然，我很高興在你心目中我居然有如此高的評價——要知道，你可是我心目中真正的NO。1，能得到你的

賀峰笑著點點頭：“你還真的是很懶的。”

……

雅思臉紅著加了幾句：“曾經滄海難為水呀……就算有雄心壯志，現在也沒興趣了沒鬥志繼續了，我只是用懶的外表掩飾自己的疲憊而已……”

“我懂的。”賀峰看著雅思眼睛亂瞄的樣子，笑意加深，可惜對方根本沒注意到……

雅思咳了咳，吐一口氣：“我常常對自己說，這個世界未必會有公主、王子般的結局。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只有自己努力去爭取才是正確的。不管將來怎麼樣，起碼我決不會後悔自己走過的路。而且，一個女人，不管跌得再慘，也可以重新依靠自己本事站起來，站得起來，繼續走下去並且走得漂亮，這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的了——當然，我沒她那麼本事，我只會做點小生意。”

“讓自己活得充實而精彩也是一種本事。當一個人窮的時候，就用自己的本事去賺錢。當一個人很有錢的時候，就用自己的真本事去賺更多的錢。這是一件理所當然並且讓人佩服嚮往的態度……只是很多人都忘了自己的初衷，其實一開始他們也不過只是想讓自己過上好的生活，想讓自己和家人過得幸福。”賀峰告訴雅思。

“這些人，我見得太多了，極大多數的人都沒有想過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