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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思忍不住回頭看他，才說下去：“是指孩子的事？”

雅思這下子終於瞪向賀峰了——這男人真當她不敢和他動真格的所以有恃無恐對吧？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不想讓我家裡人知道雪倫來打擾我，免得他們擔心，也麻煩你不要再給我添亂了……上次你那麼突然跑到我家，你是高興了，我爸媽和大姐他們一起加起來對我嚴刑逼供……”雅思說。

賀峰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還笑？！”雅思氣急。“我都快頭痛死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你是存心氣我的吧？！”

“我沒這個意思。”賀峰聳聳肩：“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我是故意氣你的，並且把我無意間發現你居然懷孕了的事情算成是我的錯，而且根本沒打算告訴我這個當爸爸孩子的事……然後把自己的壞心情推到我的頭上，我也不會說什麼來反駁你，讓你不高興。”

雅思安靜了下來。“……這算什麼？你是想告訴我……”

“孕婦最大，你說什麼就什麼了。”賀峰突然伸手，撫上雅思的肚子，臉上的笑容，雖然很淡，但是卻格外地真實而溫暖。“寶寶多大了？”

雅思只覺得，賀峰的手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放在她的肚子上，彷彿是……和她很親近，像是以前他們還是很好很親密的夫妻那樣的親密。這讓她有種似乎她還是那個沒有回來的康雅思，他還是那個永遠讓她看不清心裡想什麼的賀峰一樣。

儘管，以前他們是夫妻。而現在，他卻只是賀峰，而她卻不再是那個康雅思了。

“……如果我說孩子不是你的，你會不會信我？”雅思很想賀峰乾脆移開他的手算了，如果不移開，那能不能把他的另一隻手鬆開不要握住她的手？她真的覺得渾身不自在……

輕撫的動作停下來，賀峰看著雅思。“你說呢？”

“……”雅思不敢這麼說，因為賀峰的眼神太滲人了。

“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孩子的事？”賀峰問。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畢竟……那天晚上的事只是意外……而且，我也不覺得告訴你這件事是對的。”雅思不敢直視賀峰，他的目光似乎能把她看穿了一樣。

“我是孩子的爸爸，有權利知道孩子的事。”

“我是孩子的媽媽，有權利為孩子選擇對他有利的事。我不認為告訴你是一件好事。”雅思反問賀峰。

“你覺得比起我騙大家孩子是我人工受孕來的好，還是告訴大家，不好意思，這個孩子是我和你生的好？他們會怎麼想？還有，你的性格太保守太認真了，我不敢確定你會不會為了負責而要選擇和我在一起——當然，你也很有可能選擇用你的權勢把孩子搶走或者讓我墮胎。相比起來，後面的每個告訴你而可能導致的情況都比第一個糟糕。”

“我也知道，懷孕的事瞞不了你多久，可是起碼現在我瞞得了一時是一時。”

“對，你還可以騙我孩子是別人的，因為如果不是真的親眼看見了，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會想到我這把年紀還可以再當一次爸爸。”賀峰冷靜地說：“你之前是打算假結婚？”

“我不打算結婚。”雅思回答：“孩子是你的，我很清楚。同樣的，我很清楚，要是我為了保住孩子而選擇假結婚騙你孩子是別人的，等你將來知道了真相，可能會選擇直接把孩子抱走，而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起碼你可能還會同情我一下，確定我不是為了錢而想要用孩子威脅你什麼，讓你同意把孩子留在我身邊。”

“賀峰，我真的很想要他。他是我的命。”雅思求他：“我知道你可能會懷疑我別有用心，可我真的沒想過其他的，我現在只是一個母親，一個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女人，我真的很感激你作為一個朋友對我的好，我也很感激你……”

“好了，不用說了。”賀峰截止這個話題：“我沒有懷疑你什麼。孩子的事，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雅思不想聽他說的話。“我不想聽你說的話。只想知道，這個孩子，你肯不肯給我。”

“你還沒聽我想說什麼。”

“……我想，我應該算是瞭解你，知道你很負責，雖然不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還是錯的，可我不想要冒險，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為了孩子而娶我，然後這個孩子一輩子都活在別人對他媽媽的負面流言和爸爸對媽媽的冷淡裡……這個設想太可怕了……”

“……我以為，你是介意我比你老。”賀峰卻問了這個問題。“剛剛你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