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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了竹山院。
兩人盤在屋裡說著話,外面忽然來報,昨日莊子裡收留了一行三個趕路的,如今聽說主人家回來了,送來拜帖並一拜匣。
末蕊事先瞧過,並無妨,打賞了小廝一點果子銅錢,才拿了進來。
繁生拿過那帖子瞧了,嘴角眯起一絲笑意,開啟拜匣,淡淡瞧了瞧裡面的禮單,扔給安如收拾。這女人也不當什麼,不過一些少見的珍貝,回頭交待末蕊收了,不當一回事。
瞧在繁生眼裡,可是歡喜得很,那帖子隨意就放在窗下也不理會,“我前面去瞧一瞧。”
“嗯。”
末蕊送了主子出去,折返回來便打聽昨日未歸之事,安如但笑不語,末蕊急了,安如才嗔怪道,“孤男寡女野地裡的你說能做什麼!”一句話臊得末蕊紅了臉,支吾半天還是逃了出去。
安如從几上拿來那拜帖瞧了瞧,不過簡單應酬之類,想了一回便放下了。
外院正廳上,繁生主座,其他二人正就是昨日小店裡遇見衝突的。
一曰理親王,一曰金陵王小世子。
沒有囉嗦,彼此只一眼就交換了無數來回,你是誰,我是誰,誰不知道?!
每人均是有備而來,繁生亦早有了算計,同理親王很快定下北面隱藏的戰馬買賣一事,且擊掌為盟,絕不透漏此事半分。
理親王如此是為了出奇兵,繁生則是不願眾人目光焦距。事畢之後,繁生不願留人多待,理親王瞭然一笑,只那始終沉默的小世子終於開了口。
“小弟昨日唐突,實在羞愧,望史兄擔待則個,只因嫂子像極了在下一位……故人,不免失了分寸……盼叩頭認錯以表誠心……願世兄成全。”躬身作揖。
繁生也不接,道:“小世子多慮了,內子昨日雖受驚,現下已好並無大礙,小世子不必時時記掛。”
理親王品茗不語。
鬱成良不怒不起,仍舊作揖,“既是小弟的錯,也應該當面賠禮,若非如此,小弟實難安寢。”
繁生冷笑,“內子向來粗魯,不堪與外人拜見,小世子不必如此,實在生受不起。”
鬱成良作揖常常委於下首,實有無賴之嫌。
繁生沉悶,那理親王仍舊一番風清雲淡不痛不癢的,著實難辦!深深吸一口氣,深思念及昨日小女人話語,左右想來,並無可怕,於是命人後院通傳,只說昨日遇見舊人盼望一敘。
過了一陣子,後面打發了一丫環過來叩頭回話,“如夫人才要歇息,聽說是昨日故人,已忙起身朝客人方向拜了幾拜,只恐一見唐突,有所難安,自是不敢承受客人‘賠禮’,只在內房再多叩拜見禮,還望客人千萬饒恕。”一席話說得鬱成良心意冷卻,悲涼難下,直勾勾盯著那伏地不敢起的丫頭,半晌,終究無語。
繁生卻甚是高興,興致勃勃地將人打發出門之後,直奔後院,真是個懂事的小妖精!想及這邊恐怕不穩,揚益或恐成為朝廷堪重之地,跨過門檻之際瞬間就作了決定。
安如打發了丫頭之後正要入睡,憨夢半晌,忽然被人咬醒,難受得跟個什麼似的,“啪”一下打在繁生臉上,才驚醒過來,瞧見男人齜牙咧嘴地趴在自己身上,鐵青的臉上竟生生五根手指印,心虛一笑,怯怯地往床裡挪了挪,“你回來了?”
這一下確實把繁生拉了回來,拿著小女人的軟手就給自己揉,沒有怪罪,只安靜地躺在安如身邊低聲說話,“……咱們一同回揚州可好?”
安如奇異,爬起身子,半在繁生上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回揚州?不是說要等陸頭他們從肅慎回來麼?……小青槐還在那商隊裡面呢!”
繁生道:“北面可能要起戰火,延及這邊總有不妥,幷州,恐怕首當其衝。不如咱們先避回揚州再作打算。”鬱成良那個小子滿臉的不服氣,誰曉得什麼時候偷闖進來私會佳人!
不能不防。
安如低頭想了想,坐到繁生身邊,“大姐姐她們呢?咱們是要等她們還是各走各的?”
繁生無奈笑道:“什麼叫各走各的?真是亂說話。”從床上坐起,尋了鞋子起身/炫/書/網/整理衣裳,“你道方才來的人是誰?”伸手將睡亂的鬢髮抿起,踱步至幾前,盯著那拜帖道:“新繡柳梢納黃昏,裁剪扶桑待日出。本應在京城裡採納大婚的理親王竟跑到鄉下野地裡,果真好巧不巧!”
安如湊了上來,拿過那拜帖,細細讀了讀帖下這一行詩句,不由得昨舌,“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嗯,語?”
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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