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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生一把攬著呆呆傻傻的女人,早已將褡褳收拾齊整,抱起她就走,小二接到繁生扔給的銀子,恨不能的十分之快就把那匹大紅馬牽引過來。
翻身上馬,揮鞭揚蹄,一聲啼吼,兩人已經絕塵而去。
小店裡頹喪那兩人黯然地望著人已去的方向,軟軟地倒在地上,耳中還隱隱迴盪那小年輕吼出的話。
胡亂靠在那裡,小六子抹一把眼淚,低頭不語,額頭上血滲滲流出,落於面頰,那年輕小子則絕望地杵在那裡,嘴裡喃喃自語,“原來都是真的,原來都是真的……她不要了,不要我了……她只看那個男人,看不見其他人……為什麼都不要了……”
“都遲了麼……”
桌上另一個始終沒有動的男子重新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身量年輕卻穩然一身氣勢威嚴,“鄉村鄙陋,今日還要趕路,六子,還不扶你家小主子起來。”
飲下一碗,又給小年輕斟了一小碗,“……大興的莊子上,你興許還能見得那女人。”復又搖搖頭,卻不再言語。
小年輕恨恨抹一把嘴角的血珠,啐了一口血出來,兩下就把那酒喝得精光,紅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同樣的,一直處於愣傻狀態的女人,想地幾欲爆炸的時候,終於受不了大馬賓士的癲狂狀態,死命摳著繁生的手臂尖叫,“停下來停下來!”
繁生心中一緊,青著臉勒馬,裂聲嘶叫,硬生生在原地前立,躁動地打了好幾個圈轉,才險險停了下來。
安如簡直就要吐了,要死不能地趴在繁生手臂上,吐著舌頭大聲喘氣,連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幾乎分不出一絲力氣來,“憨生,難受,我不要騎馬了,顛得難受。”
繁生一聽她的嬌聲軟語,心中頓時軟化,也禁不住輕鬆一分,原來不是因為那些人吼他!
可這心裡還是不'炫'舒'書'服'網',聽著那口氣,這小女人--猛然眼神犀利,眯著精光,金陵王小世子鬱成良如今正是十七八,和這個小女人有婚約!
“呼!讓我下來!要接一接地氣!”安如不安分地扭著身子,又返身回抱繁生,“憨生,你媳婦不'炫'舒'書'服'網'!”
繁生不願多想,瞧見小女人羸弱不堪地抱著自己,竟低笑了。大手一揮,便挾著這小女人登時跳下鞍座,牽著馬,往路邊撿了一塊石頭,坐了上去,替小女人安撫順氣。
過了一陣子,安如才算緩過勁來,閉目在繁生身上歇息一陣子。
順過氣,就起身不說話的,才踢著亂石子,沿著亂草叢走了進去。
安如挑挑揀揀地踩著青草一路開闢道路,眼睛滴溜溜地轉,後面的男人看著她,竟也忍著不說話,兩人都各懷鬼胎。
過了一陣,跨過這一叢草地,竟聽見淙淙流水聲,禁不住心情就要往前跑去,茂盛的野草當著去路,左右什麼都看不見,誰曉得那水是隱在了哪裡。
不由得氣餒。
安如回頭瞧見他也跟了上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勉強笑道,“怎麼也不問問?”
繁生不語,領著頭,讓小女人牽著自己的衣裳,不知怎麼撥開一處長蒿,又往前走了一陣,竟是到了一處丘山下,烏龍盤根的低樹交錯枝節扭纏在一起。
安如順著繁生的目光看了下去,驚呼道:“原來在這裡!憨生,你真厲害!”
只見那幽幽樹叢根下面,可不就是清清涼涼的溪水,嘩嘩作響,枯葉零散的飄落上面,打著旋一溜而下。
蒼翠青苔沿著亂石密密麻麻。
繁生將馬的韁繩系在一根老樹上,清理了跟前的一處大白石,拉著小女人坐在自己腿上,道,“你在想誰?”
安如低頭拔了一根草,撥弄半晌,又插在自己頭上,不言不語。繁生寵溺地摸了摸小女人的臉蛋,輕聲嘆息,“你是我的女人。”
“可你買了我。”安如低頭,彷彿有什麼天大的委屈,任由他拔去那根草,輕聲喃語,“你買了我,我,知道,就是心裡,不'炫'舒'書'服'網'……我不喜歡,你買的我,像個東西……可是他們現在找來,遲了。”在偷偷瞧著他,正與繁生四目相對。
趕緊低頭。
心中卻恨恨地,遲大發了!
真要跟那個青梅竹馬回去,穿幫指日可待。
安如真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小子真可能就是鬱城佑嘴裡唸叨的“良哥”,只是奇怪,不是說“躺在病榻上”,還“生死未卜”麼?
繁生扣著小女人的手,低聲道:“咱們不騎馬可就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