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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從後面的馬車上直接搬過去。
安如不緊不慢的挪著步子。話說,貴人麼,行動越是緩慢,這就越尊貴。所以倒是沒有人覺著不妥或是憋悶,只認為這才是大家的氣魄。
離地近了,隱隱聽見珠寶行裡面傳來幾聲不大不小的高聲,幾個小廝模樣的從裡面垂喪的跑了出來,奔著街西而去。末蕊皺了皺眉頭,側身對陽慶問道,“裡面是怎麼了?如此喧鬧。”
陽慶也有些不滿,自己這些手下從來都挺會來事,這一回恰好了是給如夫人長臉子的,怎得如此不妥。說話間有行走了兩步,那邊的聲音大了起來,連厚厚的帽帷下的安如都聽得見了:
“自來都是先來後到的,怎麼你家主子是貴人,我家的就得陪著地兒?”一個響亮地女生氣勢軒昂,安如幾乎能想來這位小姑娘是如何的叉腰指派,“諾大的幷州城裡有幾個貴人能視咱們不清楚的?莊家?莊家的人多了去了,憑你什麼人也是我們小姐看得上眼的?”
“真給這家小姐丟臉,這麼多的人也不臊得慌。”菱兒的聲音向較之明顯低緩了許多,不待理睬地問了旁人,“掌櫃的,您總不能讓咱們就這麼幹耗著吧,閒人都打發了出去,莫要讓旁的小姐什麼的見著眼煩,最後倒編排了您的不是。”
“你……”
“這位大姐姐,仔細傷了身子,您總是這麼大的聲。聽著裡面彷彿也是吵鬧的,怕是你家小姐也嫌你聒噪了,才趕了出來跟咱們一處吧?也是,您這嗓門咱們都聽著難受。”箴兒的聲音不緊不慢,卻逼的人實在臉紅。
末蕊嘴角勾了勾,都是些小姑娘們的。
陽慶這時候已經大步跨了進去,“掌櫃的,樓上紫竹那一間趕緊著收拾,瞪我做什麼,才幾日就如此沒有規矩了?”
安如這時候才踏上臺階,只覺得裡面亂哄哄的突然沒了聲息,心中詭異了一下,還沒怎的突然末蕊伸手一攔,安如慌亂的退了一步才站穩,“咣啷”一聲,一個白玉的什麼瓶瓶罐罐在自己方才站著的地方,摔了個痛快。零星的碎末子濺了一腳,驚心動魄。
末蕊這邊未及尖叫,反倒是扔盤子過來的那個方向傳來幾聲嬌喝,“滾!打量我好欺負著,框了出來又半天沒個聲響,作什麼缺了嘴兒的葫蘆!”聲音猛然間打住,過了一陣,那女聲又高亢起來,“我怕什麼,這城牆裡頭那個不曉得我,這會子想起來我是誰了,偏我也不認識你,這位小哥,莫不是迷了眼,連心竅都埋了罷!——你什麼意思!……滾!”
聽到八卦激昂處,“啪”一聲,一件半舊的青花瓷器再次從裡面飛出,粉粹了。碎片滾得到處都是,晃悠悠的閃了閃,再沒動靜。這一回怕是物件不小,才只扔出那屏風幾步遠,因此並未傷及廳堂口處。
著這麼一下子動靜卻比方才大多了,場面又亂了起來,一時間丫頭小廝亂跑起來,衝撞的到處都是,你哭我喊好不熱鬧。
顧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安如只覺得腳下的東西討厭得厲害,先在自己周圍全是這碎末子,動也不能動。古代的繡鞋什麼都好,就是不經穿,萬一踩了上去,一定是血肉模糊的。
可沒過多久,安如覺得大廳裡漸漸規整起來,腳下也有人過來將碎片末子掃了乾淨,甚至有小丫頭拿了抹布在地上老老實實抹擦了一遍,這才放了心。
陽慶低著頭滿臉頹喪的悶聲請罪,“如夫人,都是陽慶處置不當,讓您受了驚。”
末蕊早憋了一肚子火,側身攔在陽慶面前,“怎麼是你的錯,剛才誰扔的玉盤讓他承受著。平日裡主子怎麼教導的,怎得這一點小事不想著處置,反倒讓大傢伙乾巴巴地停著這裡,專等你來請罪?”
陽慶正欲說話,又被末蕊打斷了下來,“那裡面的事情咱們管不著,也不用管,你只說這不進不退的樣子成何體統!好歹您也是經了世面的,怎得這樣疏忽,汙言穢語的髒了如夫人的耳,還這般憑那些沒頭臉的作反!現在還好沒事,萬一碎片傷了如夫人,誰敢承擔得起?”
“末蕊——嗯,帽子摘了,我累得慌。”
末蕊狠狠瞪了陽慶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嘴裡低聲應著,“是。”
“末蕊姑娘說得是,陽慶省的,都看著呢,跑不了他的!”最後幾個字捏地重重的,跟前幾個年紀小的丫頭脊背直髮涼。
大廳裡那些不緊要的早請了出去,末蕊眼睛瞪著陽慶,手下卻軟軟的解了帶子,“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如夫人還要在這裡跟著你站多久?”
安如終於見著陽光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界一下子放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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