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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樣兒的麼?”末蕊上前走了一步,只是拿眼瞧了一下,併為顯露出多麼驚歎的聲調。
外面的美婦人一時噎著,這些都是東閣裡最尊貴的寶物,怎得裡面那位見過不說,竟也有差不多的!心中暗忖,定是不如得很,不過面子上充一充的。這些東西可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
美婦人一時想通,抿嘴一笑道,“姑娘怕是沒仔細看,那耳玦是用了純金打製成的花托——肅慎族特有的標誌——上面鑲嵌的水刻瑪瑙與松石玉翠更是少見得很!”
末蕊瞧著如夫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能笑答道,“嫂子對這些小東西真是精心,末蕊真不曾注意過有這般講究,讓嫂子見笑了。”
這番話說得外面的美婦人面子上頓時有些掃興,這不顯得自己賣弄了,還賣錯了地兒!
簾裡石蓮瞧著外面那位大個子一句話不說,真像個木頭人一般,杵在那邊,除了冷眼瞧著,並無其他動靜,漸漸放鬆了身體。
這會子聽了美婦人的話,心下癢癢,也有些不服,輕步子走了上前拿起其中一隻,仔細地瞧了瞧,嘻嘻笑道,“這個不好看,主子前兩日使人送來的比這巧多了,”說著回身對安如解釋道,“如夫人那對的陰刻龍鳳紋璧可是分別拿了六顆瑪瑙珠子連起來的,樣子也比這個精巧多了!”
安如微微一笑,“說不得絡子總也打不好,偏在這兒生怪!”
美婦人一時間愣在那裡,小丫頭的嬌笑聲像一道焦雷,猛不丁的扣在了自個兒頭頂上,六顆!……怎麼可能?
“如夫人,別取笑蓮兒了!”石蓮笑嘻嘻的退至一邊,摸著紅彤彤的小臉蛋,“您看看,都紅了!”
“呵呵呵……”安如低聲輕笑,軟軟的聲音如甜糯般嬌俏,而又有初為婦人的一股子嫵媚的尾音,膩化在人心裡。一時靜了下來,生怕錯過了這般好聽。
呷一口香茗,安如輕輕敲著手指,眉眼流轉,卻掃向外間正襟危坐的男子,終究是先開了口,“鬱將軍——”
末蕊一干凝氣屏聲,等著如夫人開天闢地的下一句。
“茶中煮了毒藥呵,你敢喝麼?”
鬱城佑方才還在那輕盈柔媚的笑聲中焦躁,忽然被點了名,沒個思量直直瞪圓了眼睛,氣血充頭抓起已經放涼了的茶碗“咕嘟”一口喝了個精光。
安如輕輕一嘆,“浪費了。”
鬱城佑這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調侃了,這一向積攢起來的怨氣頓時爆發了出來,強忍著拍碎圓桌的怒火,青著臉死死盯著隱約的紫紗帳中的人兒,嘴裡惡狠狠的一字字地擠出話來,“你待要怎樣!”
“這個留下,其餘的都拿下去。”安如似是無心的打斷了鬱城佑的話,玉手指著重新上來一溜匣子中的一個,“末蕊幫我看著點,許是要有大用的。”
“如兒,”鬱城佑隱忍的聲音從那雙緊閉著的唇裡擠了出來,寒的人透心涼,忽然起身一掌捏碎了手邊的小茶碗,“良哥兒如今還躺在病榻上生死未卜,就算我鬱城佑今日求你——”說著,那兩眼已經泛起了紅光,一腳踢開身邊的障礙大步前跨,直挺挺的立在紫荊紗帳前,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眉毛竟成了一個疙瘩,“不論你做過什麼,良哥兒如今只盼——”
一聲“如兒”彷彿驚雷一般,炸暈了在座的人。末蕊深呼吸,著石蓮將不相干的人領了出去,只剩下幾個貼心腹的。而安如則一時恍惚,如兒,良哥,做過什麼……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猛地抽回神思,忽而憶及那日書肆二樓,遠遠與樓下馬上那人對視……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隔了些什麼,不是厚重的幃帽——
“鬱將軍,如兒已作他人婦。恕——”安如垂首,說不出的五味雜陳。該說些什麼呢,他稱自己做如兒,雖則暴怒卻始終隱忍的情緒,猶豫,那句話後渾身的一振。安如不願編故事,卻不得不讓自己明白,那個良哥,與本尊……“不能相見。”
房內所有人還沒聽明白這兩人的對話時,鬱城佑已然暴怒,未及反應,紫荊紗帳“嘶”的一聲被粗暴的撕破,鬱城佑風一般衝到這邊,黑紅著臉怒目直視正座上嬌小的女人,大手猛地一揮,安如不及呼喊,自己身邊的小茶几頓時被劈成碎片——
陽慶聽得裡面的聲響,大喊“糟糕”,飛腳踹開小門,正瞧見鬱城佑撲向如夫人,心下一急飛身上去直直的扯住大漢的灰布袖,另一手順勢劈向大漢天靈蓋。
大漢身子一斜,險險避了開,反手直插陽慶下盤,低聲怒斥,“哪裡的小猴撒野!”話音未落,陽慶已經被那漢子穩準狠的擒拿手甩出半步,不及陽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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