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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保慶只傳訊息說一切都好,心急如焚,路途遙遠。
她說最害怕生孩子,每次都央及自己要在外面同她說話才不害怕,當時答應了……以為兩個月可以趕回來……即便知道她在等自己,說說話也好……知道了,也還是沒回來。
她……還好麼?
“咯咯咯……”風聲輕輕帶來天籟般地嬰笑聲,清脆明快。柔柔的調子不知從哪裡飄了過來,悠悠地甜蜜,淺淺的,竟徘徊在繁生的大腦中,成了最可怕的咒語。
猛地站了起來,腦子一擰,分不清方向就要逃走,“咣啷”一聲踢翻了腳邊的碎石,繁生驚的一抖,是大汗淋漓。
怎麼辦怎麼辦,繁生急地就要跳腳,還沒準備好,還不知道該用什麼解釋,整個空白的大腦只剩下三個字,怎麼辦!
第五十九章 能不狹路相逢?
“骨碌碌……”一陣木輪滾動的聲音,壓在地上石子亂扎扎得,聲音硌地繁生根本就在發慌,慌不擇路,根本分不清凌亂的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前後左右都是路,卻都是陷阱。
嬰兒的咿呀聲音越來越大,“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彷彿真有個調皮的沒完沒了的撓著胳肢窩。木輪滾動的聲音眼看就要從哪個拐角處鑽了出來,繁生心下猛然一震,抬腿就往側手方向躲去。
他不敢看見她。
四面八方,那聲音漸漸小了。繁生深深鬆了一口氣,頹然喪氣,抬頭還是準備離開,繞過跟前的小假山——
安如坐在鋪了厚厚墊子的小石鼓凳上,跟前搖籃一樣的小床——下面卻按了四隻大大的車輪子,只有末蕊與箴兒在不遠處的石凳上說著話,空空的盪漾著安如低聲與嬰兒細細的溫言軟語,輕盈的笑聲柔柔的在石洞窟窿之間來回穿蕩。
搖籃床隨著安如手臂有節奏的來回搖晃,一下、一下,裡面竟有個嬰兒咿呀的嬉笑聲,清明響亮。
繁生的腦子“轟”一下,被沖刷得一片空白。
安如側身彎腰,與搖籃中的孩子說著話兒,柔柔的笑容說不出的幸福,就滿滿地溢滿了小小的這麼一片地方。有時候哼著歌兒,有時候逗弄孩子比什麼都細膩綿軟的肌膚,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聞一聞,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咯咯咯”地笑成一堆。
木輪停在那裡,只有“吱吱”來回摩擦的聲音。
繁生忽然發現自己彷彿從來都是多餘的。
她……看不見這裡,站著他。
真想搶走那個多事的嬰孩,奪了他的女人的孩子!扔的遠遠的!
她不看他。
情不自禁上前走了兩步。
她笑意盈盈地望了過來。不知是誰倒吸一口冷氣。時間凝滯。她如何這般蒼白孱瘦,她為何突然不笑了,她為什麼那樣看著自己。
繁生止住腳步,望著她,只要你肯走過來,爺什麼都給你好不好?繁生無比真誠的期盼著。除了她,什麼都可以不要。真的。
安如感覺時間過了一個世紀。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也看不懂他眼中的顏色。終於回來了,他怎麼就回來了,回來?安如指尖微微顫抖。緩緩從石凳上站起,厚墊子什麼時候落在了地上,青青草,聽不見聲音。
寶寶彷彿感覺到一樣,不再咿呀學語,咬著手指,吹著泡泡,一睜眼就是天藍天藍的天。閉上眼聽見好多奇怪的聲音。很奇怪。
不遠處的末蕊二人發現這邊的狀況,急得就要撲在安如面前——就是那個男人,差一點害死了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箴兒急急拉住末蕊,眼神示意:安如悄悄藏在身後的手指左右動了動,讓她們不要過來。末蕊鼻尖一澀,垂眸默然,忍氣與箴兒退出這一片青草地。
繁生鬆了一口氣,沒有其他人,還好,緩步上前。
安如恍惚著,退步。咬著下唇,蒼白的容顏在陽光之下,似乎就要化掉。他的眼睛深地看不見底,容不得她呼吸。轉身抱起小車裡的孩子就要跑掉。
一定要跑掉!
繞過身後的小假山,他就找不到了。安如情緒起伏不定,裙帶飛揚,腳底在青青草上胡亂奔走,看不清前面的路,看不見有沒有路。
那雙皂靴怎麼也擺脫不了,陰魂不散。
繁生不敢去碰她,那一雙秋水一般泓目盈盈的慌了神思,彷彿一碰就要崩潰。只能緊緊地跟著,護著,不讓她逃開,不讓她逃開。
安如走不動了。寶寶手舞足蹈的在她懷中,柔軟的身體,小手小腳不願束縛,拉扯著她身上好看的衣紗,絲帶。還有好吃的地方。“啊、啊”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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