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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鍾姑娘聽了這一句,立刻坐立不安的有些心慌,安如只當沒看見,伸手逗弄小寶寶的腳丫子,看胡亂扭動笑地亂七八糟。
“也真是不象樣子。”大夫人笑呵呵的,“許是長久沒見過這麼小的人兒,一時心血來潮,我也不好說什麼,好歹將人打發出去做事,讓人不省心的。真把這話傳出去,咱們的涵哥兒可要讓人嫉妒死嘍!”又搖了搖小床,很是喜歡的模樣。
安如不好接話,只那個“長久沒見過”就是個問題,不說周姨娘也生了女兒麼……還真是重男輕女!
她還不知道揚州府裡的事情哩。
鍾姑娘端守規矩地坐在繡墩上,同大夫人竟也有的說。坐了一會兒,那鍾姑娘便告辭了。大夫人不強留,使人拿了些才上的新茶一併送了過去,鍾姑娘含笑道了謝不提。
只說房內大夫人這一回拉了安如的手,讓那兩個奶孃將小子推入臥房哄著睡覺,兩人重新坐定後,大夫人細細問了問寶寶平日裡的飯飽,安如心感不對勁,卻也恭敬對答:“有時如兒若不得空了,便是這兩位奶孃幫襯著,還算安好。”
大夫人笑了笑,細細打量著安如的臉色,點頭慢慢道,“我有一事想與你商量商量。原是與爺說一聲便罷了,可又覺得太過草率,總也不踏實,這不,就先與你說一說。”
安如乖巧地點點頭;恭維道:“大姐姐這可是嫌棄如兒了,您只說,如兒聽著呢。”
大夫人很是滿意,卻又說了些別的話,只等那兩個奶孃將小子主子哄著睡踏實告了退,又示意松合等人出去外面候著,才慢慢說來,“咱們爺你也是知道的,身份高貴,這些年來生養頗多,卻也是外強中乾,如今只留下兩個不成器的公子。……我是個空架子,那一時少了保養,身子竟是不中用了,爺素日裡又是個面冷心熱地,多年夫妻不願與我難堪,不因我身後無嗣而看輕……只這個份兒上,豈能不知足?”
安如聽了暗暗心驚,不敢搭話,亦不敢動作--只是人家一心要說與你聽,你又是個遲鈍不會言語的,這般笨拙,怎樣不中她的舉。
那大夫人略微頓了頓,瞧見安如聽得認真,才將話頭帶出,“……這般,我怎能忍心讓爺嫡下空懸難安。”兀自嗟嘆不止。
安如瞠目,這也叫知足。
大夫人瞧見安如一臉不相信,苦笑道,“……前兒也有鍾二夫人的孩子,可京裡頭那位不肯認,我也是無法,說盡了好話……這一兩年,爺越發的不願在後院,讓人急得不行。真是上天垂憐,爺竟不聲不響在這裡藏了個你,還小家子氣的不與我們知道,直教人疑心是不是你的錯……也有那不長眼的亂嚼……真是,哪知一瞧見人才知道--”大夫人聲音有一份哽咽,面上卻是笑盈盈歡喜非常,“咱們一處說著話,我也不打算瞞了你,這孩子我看著實在喜歡,就想收在名下養著……看我急的,才只顧了自己,也不知你肯不肯,都是身上掉的肉……”
安如沉默。你都想了還跟我說什麼,垂下雙目,硬是隱去那一份燥怒。
大夫人只當她難過,心道這也是個剔透的孩子,不由得拉起安如的手,柔聲細語,“你放心,這一回京裡做壽,我正要過去呢,那一位畢竟也與我親近,這一回若是帶著這個小東西一起過去,只說是我喜歡的,要收在跟前認作嫡子,一來那位心情好定不會駁回,二來,也算是為爺盡了你我的心意。”
頓了頓,大夫人感覺到安如雙手在發抖,禁不住又是淚如雨下,“我也知道讓你為難了,那孩子才這般大小,教你如何捨得……可咱們也要多長遠想一些不是?日後那孩子大了,頂著莊府嫡少爺的名頭,該少受多少委屈……就是換作爺,也不能護他一輩子周全呀!”
安如渾身發抖,強忍著漫天怒意,總是垂眸不肯抬起,心中早將這個老妖婆罵死個千百遍……可是,不能激動,不能衝動。
深深呼吸,調整,適應,掩面下跪,深深伏在大夫人面前不發一言,老老實實磕了三個響頭,彷彿也是哽咽著,“大夫人……說的是……如兒怎麼會……會不盼著孩子好……怎麼會……”
大夫人心疼地跟什麼似的,連忙要拉起她,“我知道,我都知道……孩子都是娘心頭的肉呀……你再這樣……你讓我如何狠心……”
那一句“肉”徹底引發摧心肝的劇痛,安如再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堅強,那時的疼,那時受的罪,那些綿綿恨意--
什麼都不想說了。
安如不想同她廢話了,得了大夫人一句話,早巴不得衝出這個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