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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已沒入黑洞的房屋之內,門簾子垂下,甚至沒有風吹起簾角。
四個大丫環魚貫而入。
躲閃在廊廡之間的丫頭媳婦悄聲遞著話--這就是那個讓主子著迷的女人?或者說,怎麼看著也沒方才的鐘姑娘好看。還有人細細打量著安如的腰肢,低聲嘀咕,真是小,怎麼就能生養個兒子出來?
眾人不惑。末蕊垂手只管聽著,記著。
只有安如還沉浸在那一眼的悔恨中,漫天哀嚎,多麼好的機會呀。
那大夫人也注意到方才繁生的小動作,秀眉微微一皺隨即展開。反倒是原本應該不動聲色的繁生,這會子五味雜陳,說不清的憋悶--她就那般無助的站在那裡,眼神間沒有一絲流動。那般傻傻地遠望著自己,跟個小笨蛋一樣,那麼好看的眼睛彷彿滿是空白。心尖尖上要疼的可人兒,竟不能過去親著那小嘴兒疼愛一番……
繁生就是這麼無恥的想著,一直都這麼想著,早就這麼想著了。
安如能知道繁生這般曲解自己,定也不會這般嘆嘆氣,搖搖頭,只怪自己關鍵時刻怎能神遊。待正式踏入內苑,垂下雙眸,再不敢分心,提裙輕移蓮步,謹守著才學會的禮儀,慢騰騰挪到正房前,等候宣喚。
繁生悶著進了正屋,大夫人忙著親身侍候更衣洗漱,又端茶問暖,順便將揚州府瑣事連同上京祝壽事宜一一道來,始終端地有禮,既不拖沓,亦不累人。繁生不能打斷,不好提出外面的小女人,只能隱著心應對幾句。
一副和善美滿。
單單可憐那驕傲的小女人正大汗淋漓地候在外面,做足了小妾的“癮”。
--自然是那兩個大丫環的好意了。要說起來,這也是合著規矩,裡面兩位主子說大事兒,你能隨便打擾?
只又一件料不到的--這安如從不喜脂粉,就當是大汗淋漓,也是嬌喘吁吁美豔不可方物。想讓她五花臉還真不容易,這不:晶瑩的汗珠子好巧不巧的綴在面頰上,晶瑩可鑑,柔柔嫋嫋,那可不就是任君採擷的勾人樣兒!
抄手遊廊上三三兩兩的丫環媳婦們遠遠瞅著,咬耳朵。
安如舔了舔嘴唇,晚上要先拿涼水鎮一鎮,再黃瓜汁漬洗一洗,檸檬也是有送來的,只是榨汁太麻煩,不如混了蜂蜜解渴,晚上多起幾次夜也就罷了,嗯,要是臉註定要水腫,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是沒有辦法的事。安如心中念著,這是本份,你在這裡受著是本分,是理所當然。就是他疼死你愛死你,也不能沒有這個本分--
“如主子,裡面請呢。”竹玉親自出來為安如打簾子,笑盈盈的可別說多殷勤了,卻瞧見安如這番嬌純可人的模樣,頓時一身不自在,低聲勸道,“您……擦擦汗吧,這般進去可不大好。”
安如樂得沒個啥,裝個淑女的蘭花指拭去汗,卻偏生不自覺咧嘴就笑道,“勞煩姐姐了!”
竹玉嘴角一滯,這“姐姐”可是不能亂叫,要犯忌諱的!當下胡亂承著話就將人迎了進去,真是不敢多說一句。
大夫人對於這位自己男人新晉的女人並不曾說什麼,只那些大丫頭們便抱著對付周姨娘奶奶的心思來應付這一位,想必是仗著主子的寵與大夫人叫板,定要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其實沒什麼“兵”可折的,倒是這個“如夫人”的稱呼,大家正斟酌,不好說,下人們之間各種稱法,拿得上場面的,便是那一聲讓繁生徹底冷了臉的,“如主子”。大夫人聽得清楚,也看得清楚。
大夫人含笑坐在正座上,微微斜睇了一眼繁生,嘴角悄然上揚,待看清楚安如的模樣,才不自覺地點點頭:好個玉華剔透,粉妝玉琢。仿似半新的淺緗色小襦衫,青蓮紋添花洋線細褶裙,隱隱紅鞋。
這些都被消化了,化的乾淨純粹,只剩下那一彎含煙帶怯的目,半合半開嬌紅半咬的唇,似嫩似柔的頰,纖嫋娜的頸,晶瑩賽雪的耳,蕊珠含混的垂……竟也不是漂亮,再年輕貌美的不是沒有過,再嬌媚可人的不是沒見過……眉眼含春卻偏生又一雙乾淨的眼神,難得。
大夫人但笑不語,心中卻想著,怪不得這不結風情的愛重:平日裡早就聽說這位受著怎樣的極寵,又繁生回了揚州府裡,原就石人一樣的愈發對男女之事興致大減,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安慶也躲躲閃閃說好看,嗯,偏這一句說的準極,就是好看地。
老老實實的,安如多一步不走,少一步不挪,那竹玉說什麼就做什麼。不就是做個小妾的樣子麼,誰不會?偏安如就不大會。
她哪裡懂那麼多,電視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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