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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待見,回頭尋安如,卻見她痴痴傻傻地盯著門口不知有什麼想法,便喚了她一聲。
安如一時沒聽見,猛地繁生走動到跟前摟定那小腰,嚇得渾身一抖,看清楚是誰了,才將一身的驚懼按下,撫著胸口舒散,“嚇死人了。”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兒笑道,“可真給你孃親丟臉!”
涵哥兒真就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咧嘴嘻嘻笑,又同你“嗚裡哇啦”地說話,喜慶的很。
繁生手裡抱一個,另外又牽著一個,挪到一邊的坐榻,將兒子扔到床內讓涵哥兒自己折騰去,因問安如,“方才想什麼了,叫你也沒聽見。”
安如撇撇嘴,才道,“還不是那個小和尚。”眼看著兒子要從榻邊闌干翻過去,揪著衣裳領子拖了回來,同繁生笑道,“我本是修行千年的妖精,這一回要被老和尚收了去,心裡煩唄!”
繁生嗤笑她,“連做個噩夢都嚇得撲到爺身上,還修行千年!”
安如擺弄著枕頭歪在上面,也不說話,只是笑。
只說臘月寒盡,春回年節裡張燈結綵,繁生初一至初五忙得頭不點地,閒了只能扒飯吃來才同安如偷空說笑兩句,至於晚間休息,更是打個旽兒便過去了。大夫人一日往這裡三會也不止,頭先還同安如坐一坐說說生養調理的話,及至後頭,富貴官親的走訪煩亂到不行,只因這一年紛紛亂亂朝堂上下皆人心浮動,上行不堪,下面便更是亂來胡造,大夫人不得不使出千般本事應付這些人物的婦人家眷,行動作致非得要做到全好,才算體得大家本事。
老夫人自然坐享成事,樂呵呵同前來請安的人稱讚不已。
二夫人跟著湊趣,“再沒有比大姐姐更能服的人了,莫說任盡大小人口繁雜的不堪,便是年禮節奏一應上下的豪仗,便是咱們數也數不過來的!”
安如一臉恬靜宜淡地坐於老夫人身側,儘管微微垂眸不理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話,也免不了要跟著附和。總有那些眼尖的看的清楚,說一聲老夫人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子孫必定滿堂紅火。
正說笑著,堂下一媳婦傳頌,“大姑娘請老夫人安好!”
登時紅紅火火的廳堂越發的熱鬧,浮雅一身火紅惹眼的春裝,修飾的滿身玲瓏有致,言笑之間都是少女特有的嬌美端莊,由跟前的大丫頭服侍著上前跪拜,並遞上親手縫製繡成的織品。
一旁一位坐著品茶的夫人滿意地瞧著浮雅,稱讚不已。正是大姑娘欲結的親家母親,目光總是往浮雅舉賢神定的姿態瞧著,只把浮雅慢慢羞紅了臉,才笑著同老夫人道,“真是可人心的孩兒!”
老夫人聽得心裡'炫'舒'書'服'網',大夫人瞧見了,便命浮雅過來奉茶。安如仔細瞧著這景兒,滿是新奇。
二夫人笑著附耳語道,“咱們家的女兒怎麼會輸了這儀仗呢。”
那位夫人吃過第二盞茶後,便命人取來一方喜盒,內建錦帕二雙、金事兒六對、玉釵環一對,遞送與浮雅。過了這一遭,浮雅又親自捧了玉面糯糕,恭敬地請那夫人嘗過,一時間賓主盡歡。
到了正月初六,女婿騎著高頭大馬端端正正與繁生等行了禮,被領著上下拜了一氣,灌了大酒,初七一早的大轎子抬了浮雅出門,前後各八對鮮亮的大紅燈籠排場,尾後一串兒的嫁妝供奉、陪嫁的小廝丫環等,都洋洋灑灑跟在最先前的玉穗兒祥雲柄如意後面,高唱著嗩吶邀鼓的喧鬧朝揚州城裡去了。
聽說是揚州城裡的世代大戶人家。
鞭炮響過飄散一地的碎紅屑。
安如靜靜臥在床內聽丫鬤們講著外面的盛鬧,好姑娘,不知婚後是個什麼光景,需得經營呵。
熱熱鬧鬧的這一關,初九那一日黃昏時候,大夫人便命人抬了小轎兒將安如請到沐熹院裡,一面吃著晚餐點心,一面緊著細處讓安如記牢正月十三十四那兩日為涵哥兒做寄名的法事走程。
“出家人,叫他們費得心,還須自己多留意前後,多煩事也都小心祝願,不消說咱們這種大家,便是一般的小家小戶也是如此的心意,神靈有心,都替你記著,萬不敢聽那人混說不當成一事兒。眼瞅著涵哥兒嘰嘰成人,道上也多得事來。”
安如聽的混裡糊塗,總也抓住重點,笑道:“您只管放心,如兒最信神靈了,佛祖有靈,上下普照,一定敬心意。”
同在的柳氏亦點頭笑稱道,“都是這般的心思。”
大夫人微微一笑,才說道:“聽爺說上元燈節裡前頭要在揚州還那些老爺們的酒席,黃昏時候我也會領著她們一起過來,到時你也能見識見識咱們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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