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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爺也沒生氣,聽說是這般關係,就把人請到廂房裡讓他們兄妹自己說話了。您慢點。”
安如兩三下就喝完,從袖中扯出帕子擦了擦嘴,“還說不是,分明就是個沒心頭的詐屍嚇人,怎麼自己妹妹被人賣了也不記著尋,倒一門心思做起糧米販賣的勾當來,我要是他,一頭磕死了也不枉的!”
末蕊無語,安如瞧見了又待說什麼,因想起箴兒平日裡的乖巧,不禁歇了些火,只想著怎麼挑撥繁生不與那所謂哥哥做生意,繁生便笑著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竟有這麼一段奇緣。”
安如冷笑,“你能有不知道的?”
繁生擺擺手,末蕊便收拾了碗碟出去。回頭瞧見小女人一臉的義憤填膺,忽而想起那時候宋兄弟在飛雨軒的書房外,平白被這小女人甩了耳光,到現在她恐怕都不記得,不由得笑道,“我們都知道,只你們不知道罷了。”
安如抬頭,盯著他看了半晌,才低聲道,“你什麼也不同我說,我只擔心這幾個丫頭,,你知道還要這樣……沒意思。”
繁生脫了鞋子上床,將她攬在懷中小心地撫著腹中的孩兒,慢慢岔開話題,說到別的地方,忽而安如抬頭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安如也不等他回答,抱著手爐道,“不要說,說了恐怕也是我不想聽的。”
繁生有趣地瞧著她,自然不說了,春風閣那邊自己派人去查了一番,不想原先碰觸過安如一事的除了花娘子,盡皆不見了。而花娘子亦不是隨便可以動的人物,小女人的事……很值得推敲。
安如看著他不作聲地想著什麼,只怕同自己所料不差,微微一笑,“我要回去了,涵哥兒醒了不見孃親要哭鬧的。”
繁生彈了彈衣襟擺子,“這一回我也說不成事了,一起回去罷。”
箴兒同那位忽然“撿”來的哥哥被安置在一處院子,說了一夜的話,也彷彿哭了一夜,次日見著了,都還是紅腫的眼睛,卻神采十分,遇見誰都是笑咪咪的。把末蕊瞧地直打趣,再一時想起自己弟弟小青槐還在外頭打拼跟著學走商貨,不由得酸累了幾分。
箴兒哥哥這裡事情交待完畢,繁生踟躕著同安如解釋了必須要外走一段時間。
春時往還集貨疏通最為煩忙,儘管勉力陪著安如了三兩日,將事情一再攔壓拖後,待她精神氣色好了,萬分無奈下還是得託付與王妃看顧,自己需往各地急急走了一趟,商行掌櫃的盡皆過去走了一程,允諾一定在清明之前趕回。
安如抱著繁生怏怏磨了一夜的情話,及至天明卻不起床,蒙著頭不看他不理他,悶聲悶氣的,“走吧走吧,趕緊走,再不走就不讓你走了。”
繁生見她如此,原本心中就是不捨的,更是不得意,在床邊坐了半晌,狠下心連飯也不吃便離開了。
聽見那聲音漸漸不見,安如才從被子裡翻出來,由著丫頭們更衣梳頭,幽幽聽著窗外雨漣漣,是不是沒有懷著孩子,就能同他到處走動呢?低頭瞧了瞧腹部,還是抿著嘴笑了。
鬧了一場,盡皆疲憊。
直待江南暖意綿綿,柳擺枝搖。
安如認了王妃為母,當成正經的主子養在這邊,平日裡那老金陵王根本不理會府內女眷的煩雜俗務,聽說是當年青州刺史的遺孤,大手一揮,便將安如臨時寄居的金陵邑北苑的別館指給這個半路女兒。鬱城佑兢兢業業地安排好她的一切起居行止,更是防賊一般防著那兩個賊小子。
那個女人是毒藥,既不能吞嚥,便最好遠離。
這個女人好久都沒活得如此愜意。那一陣子的噩夢像只耐人尋味的蒼蠅,時而飛來時而不見,你不喜歡,可你也無法避免。
安如躺在搖椅上悠悠地聽著荷塘裡雨打睡蓮的味道,聽著入了迷。
這個時代沒有戲,卻處處透著一般咿咿呀呀的濃華味兒,你可以不喜歡不適應不能投入,卻可以慢慢的嘗,淺嘗。好似大夢一場,累地人心裡失了力。只是還好,這裡有關心自己的,有愛著自己的,便暖地人心裡了。
要自己愛自己。
因此安如越發閒置,整日整日的不得用,只有逢五逢十才能出門透氣,進王府陪“母親”說說閒天。
“準備好了麼?”安如懶懶地說著話,“別再那麼大張旗鼓的,至多繞走人少的道,每次都那麼大儀仗的。”
末蕊伏在搖椅邊上為安如揉捏著浮腫的雙腿雙腳,笑吟吟道,“您還說呢,如今只要您出門誰敢放輕鬆?真是不能再少人了,再說,世子爺的親兵,奴婢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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