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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
安如笑他,“哦,果然是個聰明的。”
繁生低頭,吻上那俏生生的嬌人兒,頓覺甘甜滿喉。
……
(全文終)
番外·二十四橋明月
丁午。元夕
直到我臨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哪怕是被寵愛到極致的那個女人,也從未真正得到他的心。……可是,我可以安息了麼?
在丁午年元夕夜深雪紛紛的那一刻,松合帶著驚懼的哭腔跪倒在我面前,我的心,那樣的亂了。
不是早或者晚知曉的問題。
那一刻,我撫上被那訊息驚到而劇痛的心,渾身發軟,空白的心神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個女人不見了--繁生在哪是,他要怎麼辦?!
柳氏重重跪在我身側,聲音中全是顫抖,“大夫人?--”
我立刻回神,心疼的是他--而他心疼的……全部都是她。
努力深深吸氣,一手緊緊握著柳氏的手,另一手攥成拳頭垂在身側,對松合沉聲責道,“好了,哭什麼!派人往那邊問問爺跟前的安慶,保慶也問一問,或者爺接了三妹妹過去說話,從前也不是沒有的事,松合你跟我這麼久,怎麼還這般沒個成法!”
柳氏連忙上前扶起跪著的松合,低聲道,“你平日裡也是聰明的,怎麼今日倒糊塗了!”
二夫人此刻從窗邊疾步過來,面色蒼白,不知是方才被寒風吹冷了,還是別的什麼,與我福了福身子,也叱責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松合:“還不趕緊下去,三夫人好端端的怎麼就會不見,真是胡鬧!誰傳的話過來的,全部拿起來!”
我擺擺手打斷她,“竹玉,你先扶松合下去,梅阡,你同菊弈、外面叫上傳慶親自去那邊打問打問。”
以手拍撫著額頭,搖了搖,閉眼道,“拿了人給我都關起來,成何體統!”
柳氏遣了官家娘子趕緊出去。
二夫人低眉順受,只很快就恢復過來,指著那說唱曲子的很不滿,“沒你們什麼事停下來做什麼,唱到哪裡還繼續。”
大義迷覺錄又開始講唱,小姑娘的聲音很鎮定,卻也透著壓抑下的無措。
孟氏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重新為我捶腿,小心仔細,手法一點也沒有疏忽。
我眯著眼。
琴瑟的聲音忽然變得嘎啦難聽入耳,單調的刺耳。
卻不能停下來。
松合不會說謊,更不會拿“三夫人不見了”這種大事這般混說出來……事情很嚴重麼?我摒著呼吸,樓梯一丁點聲音,都心驚肉跳的。
時至今日,我甚至懷疑,那一刻,自己是希望那個叫做安如的女人真的、徹底就消失罷。
她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卻是使我麻痺的心又一次劇痛的人。
因為在她出現之前,我相信,繁生無論有多少女人,都不會為她們停留……除了我。
……
乙亥。春分
京兆,杜氏女瑤敏下嫁莊王府第五子莊繁易。
全城都在議論我,議論高門大閥的杜氏嫡女,怎麼嫁得如此荒唐。
父親見過繁生後,使母親再來問我意願。
我沒有自己以為的羞澀,反而笑道,“母親也見到他了?”
母親含笑看著我,半晌,帶著一絲喟嘆的欣慰,“瑤兒長大了。”
我伏在母親的懷中輕笑,念念不忘的,是那一日在田獵場上繁生飛朗俊逸的身影。--哥哥當時指著那人道,“此子,日後必有大器。”
及笄那一年,他正十六,鮮衣怒馬。
蓋頭被輕輕挑起的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溫熱的感覺在手心,在有他氣息的地方。
他待我極溫柔。
我卻不得不去想,是因為我杜氏女的身份,還是我是他的妻。他要如此小心翼翼?
回門之時,母親同我徹夜長談,哥哥們若有似無的暗示,他來接我回王府之時,馬車上,我低著頭,問他,“……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他不語,我卻感覺到那溫柔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又或者是,不信任。
“你喜歡的,我能喜歡,你討厭的,我也討厭。”我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故作天真之語。
他深深看著我,目中全然不是少年英氣的勃發,而是陰霾。
我不知哪裡做錯了,慌忙解釋,“是真的!”
他淡淡一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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