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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不'炫'舒'書'服'網'。
北邊來的女子,十五六的模樣,標緻秀麗……哪一樣兒不是比照著自己當時來的!安如狠狠敲了敲腦袋。
大夫人大夫人……正房,繁衍生息,她自己心裡也不怎麼好受!正房的可悲……
如此再虛晃了三五日,鬱城佑仍舊日日不間斷前來問寒暖,即使說不成話,在外門的穿堂上頭坐一坐也是經常的。以至於安如甚至會想,玳郡主的和親,不會是這位的本領罷?
涵哥兒因著順哥兒的緣故,每日都要試探著親近親近這位大舅舅。一院子的人,只有這個人有一種凜冽的風度,涵哥兒喜歡挑戰。
於是或者坐在鬱城佑面前的地毯上,一面對一旁乖巧站立的順哥兒招手,一面咬著指頭看這個大男人;或者觀察了許久之後,乾脆爬上舅舅的膝蓋,仰著臉對著他笑嘻嘻,撒歡討好。
鬱城佑寵愛這個自己放在手中都怕捏壞了的小東西,涵哥兒每次像個小將軍一樣坐在自己膝蓋上又笑又跳,自己也跟著心情大好,每次都極柔和的對著他笑--終有一日,匆匆趕回來的繁生看在眼裡,勞碌奔波,兒子卻同這個人熱火朝天的,這場景無異於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男主人終於回來了,涵哥兒有些不大認識,又回頭看舅舅。
繁生強抑著憤怒火氣,冷冷摔袖,面無表情的經過穿堂上一個大男人兩個小崽子,餘光掃見地上眼睛轉得骨碌碌的小子,眉毛一挑,順手從地上撈起正要蹦躂起來的小東西,夾在懷裡就往進闖。
根本來不及通報,保慶急得在後頭直跺腳,不是說還有兩天才能抵達,這回來衝進去,末蕊姑娘指不定怎麼怪自己,好容易才會笑著同自己說話的呀!悔恨不及,又不敢大聲提醒裡頭。
涵哥兒原本瞧見陌生人進來,張大嘴巴就想說話,可繁生手勁一時過猛不及收,小子立刻就被弄疼了,撒開嗓門就嚎哭,“哇啦哇啦”的,這一下,整個小院兒的人都看了過來。
安如才吃過午膳,正喝湯,忽然聽見兒子悽慘的哭聲,雙手一顫湯碗就被打翻,撒了一床,慌亂的動作立刻驚動才吃過奶的小點兒,末蕊原本聽見外頭涵哥兒的哭聲,站起身子就往外間尋人去問,誰料箴兒忙著切藥丸,碧珠取另一份服藥的湯劑,床邊竟無人侍候,一下子小小的臥室亂了起來。
末蕊聽見安如痛苦低吟一聲,眾人慌了神全部上前察看,急得安如顧不上手上的燙傷,抱起床內側被這突然的凌亂嚇得哇哇哭的小女兒,紅縐縐的小嬰孩兒臉蛋兒都還沒長開,幾近透明的肌膚因情緒激動,掙出嫩嫩的粉色,看得安如心裡直疼,抱在懷裡就哄,貼著心肝兒的愛暱,不忘問人,“快出去看看,涵哥兒怎麼哭了,可從沒這麼哭過!”
眼巴巴地望著碧珠匆忙出去,又是急又是擔心,只恨自己不能早一點出去。
繁生兩三步就跨進院子逼近正房門口,卻生生聽見裡頭小女人焦急的聲音,一低頭,早哭得氾濫成災的寶貝兒子四隻腿兒亂蹬,嘴裡一面哇哇亂叫嚎哭一面瞅著機會猛地咬上繁生的手背,軟軟嫩嫩的乳牙排排咬得繁生……只想笑。
呼一口氣,就在裡頭了。
就這麼一頓,碧珠開啟門險險撞了出來,失聲捂著嘴瞧見門前一動不動的黑影,差一點尖叫,待往後退步鎮定下來,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顫著聲音問道,“主子……您可回來了!”
繁生眉頭一皺,就要抬步進去,碧珠卻再次以身擋住,定了定神,福身低聲阻攔道,“主子不能進去。”
“走開。”繁生臉色不好,立刻因這話陰沉沉,這個大膽的丫頭雖然是她身邊的,可要不識相--
“主子恕罪!如夫人早產,身子早已受不住外頭的風,您不能進去!”碧珠紅著眼睛堅持。
繁生深深吸一口氣,“滾開。”說著就要踢人闖入,碧珠撲通一聲跪倒,含淚大聲道,“如夫人她……她……”聲音一度哽咽,怎麼也說不出來,倒是急得繁生大怒,“她怎麼了,說話呀!”幾乎是吼出來的。
末蕊及時從裡頭出來,身後跟著兩個面生的丫環,急忙阻攔了碧珠無異於自殺的行為,面色焦急地對繁生道,“主子不如先沐浴更衣,待身上暖和了--”
繁生冷哼一聲,聽都沒聽完,夾著咬著自己手背看著戲的小涵哥兒就跨進了正堂,眼睛盯著珠簾後頭套閣緊閉的小門道,“還不準備!”
末蕊已經揮手外頭的媳婦抬了滾燙的熱水進來,將主子迎進另一側的房內,兩個丫環被打發進去服侍更衣,將褪下的衣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