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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不羈至極!
……
保慶焦急的將我請到臨間說話,我笑著擺擺手說無妨,擺著衣襟搖到隔壁,輕裘勁裝弓馬緊弦,不識當時狂妄。
聽到有人哆嗦著說,三夫人不見了--我確實恍惚了一下,慢慢的,目光收斂精光利攝在保慶身上。
擰起眉頭。
我儘量讓自己沉下聲音,不要發出駭人的怒,竟是冰冷之極,“說--怎麼回事。”
有人在燈市裡謊稱我的名詐得引馬人相隨,待感覺不對時候,她的馬車已經被人控制,極其有本事的瞬間消失在鬧市一端,剩下的僕從眼睜睜看著馬車被劫走,根本來不及阻止。
有人故意為之。
可我不管,所有遇到此事的人,除去如意館之人,一夜之間全部杖斃。
包括報信的--只要聽到的人,一個不留。
杜氏跟前的人我也沒有動,她比我更知道這件事的嚴重。
搜城,沿著揚州四八大小城門一處不留的深展尋找。天羅地網我一定會找到你。
夜夜不能寐。
直勾勾盯著找孃親不著的涵哥兒,小傢伙被我的樣子唬得不敢靠近,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坐在臥房中間的地毯上,看看我,看看小門的簾子,含著眼淚那委屈的小臉蛋看得我也開始難受。
只要一合上眼就能看見她,各種各樣的,扯得人心刺疼。
坐不下去。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分毫沒有結果。
我沉著死寂的心傳訊與金陵王世子。
--同九弟在漠北建立起友誼的惠郡王,原來是他。我竟忘了秦王府,怒不可遏。
不光如此,我看著新搜到的訊息,恨意滔天。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玩。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深意切,天作之合……
任何一樣想起來我都有將那個女人撕碎的衝動!
裡應外合,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我像個傻子一樣,根本就被人玩得團團轉!
多好哇!
怒到極致的我卻沉下心,將那個小子逮住,冷冷的丟給鬱城佑解決。
都該死。
我親自,一個人,找到藏嬌的地方--不想竟是元夕那晚吃酒作樂那家夜坊的後院!
真好手段。
摔袖跨進那間溫熱的小屋,瞬間我就聞到了那女人身上濃濃的奶香味道,幽香沉湎。深沉的夜裡,成為誘人。
強忍著怒火,陰鷙地盯著內臥,恨不能轉身就走,就此拋開,你死你活,天涯海角永不相見!
……我原來是這般極害怕著的,她對我虛與委蛇,那比強顏歡笑還要讓我崩潰。
屋內靜悄悄,她柔軟的呼吸聲節奏有序。
腳底根本受不住控制,再心懼她的不忠我還是走過去。顫抖的那根本不是我的手,不知不覺間摒住呼吸,忽然那麼一瞬間的電光火石,倏然想通了--不管她到底要怎麼樣,我都不可能放開手,狠狠地抓緊,扣入我的懷中死也不丟開!
是我的女人!
“啪”一聲,我猛地從情緒中驚醒,吃驚的呆住了--
她那一巴掌甩得我心曠神怡。
瞬間清醒。
倒吸一口氣……她這是要打人還是,給人搔癢的,小小軟軟的手能有多大本事,倒是勾起了男人的本能。
黑暗中我看分明瞭她驚愕、停不下來的懊惱,還鋪天蓋地的委屈。淚珠子滾滾的就往下掉,分明前一秒還是悍婦要打死你的強勢,下一秒瞬間就抽抽嗒嗒地嬌聲哽咽了。
還好,還是我的女人。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
可她那種嬌嬌糯糯哭泣模樣,濃濃黑夜裡讓我心都碎了的低泣嗚聲,幽咽著不敢高聲言語的惶恐,脆弱到我骨子裡的心疼,“你怎麼……把我給丟了……”
聲音裡全都是仿若被我甩了的淒涼。
她原來是這樣的害怕,怕我不來找她,怕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該死!
混帳的怎麼就想永遠不再見她了呢,我怎麼捨得、怎麼受得了她如此傷心難過--
所有的結點一瞬間化成零,喉嚨裡說不出話來,愧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憑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刻就沒有了的撫上我的臉,順著她的手不覺低下頭,那種熟悉到極致的溫熱呼吸撲面而來,蠱惑,心跳加速,停滯了呼吸……合上那輕輕顫抖的唇。
柔軟的觸覺,流滿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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