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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就差點一口氣噎著,險些又打出嗝來。用力忍住了,蘭溪趕緊問,“總裁,您這是?”
“我也消化消化食。”他就大大方方走過來,自自然然與她並肩站著,“誰說眼睛不需要消食?”
蘭溪就徹底被噎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時間也不早了,蘭溪怕媽擔心,就只好繼續開步走。他就與她並著肩,一起朝前走。月光從天上追下來,將他們兩人的影子一併篩在路面上,成雙。
“誒你等會兒。”
路過一間花房,院牆都是鏤空的鐵藝柵欄,裡頭隱隱露出扶疏花影來。月明樓就攔下蘭溪,他湊到牆邊去,伸胳膊進柵欄空當去。
蘭溪一看都驚了,跑過來扯著他,“誒!總裁,你別這麼丟人行不行啊!”
拜託,他現在是月集團的總裁,如果被人認出來大半夜的偷花,那明早上還不天下大亂啊!
他卻手腳靈活,一抖手腕,已經扯了一枝花兒出來。回頭瞅她,已是眉眼流光,“哎呀你嫌我丟人了?那算了,這花原本還想送給你呢,就不送了!”
蘭溪的臉騰地就紅起來,趕緊縮回手來,“不送就不送。誰稀罕?”
他也許從來不知道,送花的事情,其實是她多年來心中的隱痛。
知道他追尹若,最早就是從一朵花開始的。人家陳凱歌的《無極》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他跟尹若卻是“一朵花帶來的浪漫”。
高中的時候,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備品櫃子,集中都在體育館收發室那邊。每次上體育課,學生們就去換運動服去。是蘭溪首先發現了尹若的櫃子裡有一朵紅玫瑰。
她跟天鉤認識了之後,有回還特意問這事兒,“誒你那花兒,該不會是偷的吧?”
彼時的他坐在單車的後座上,長腿支在地上,眯著眼睛抬頭來看高高坐在單槓上的她,邪邪地叼著煙,“是啊,就是從人家花園裡偷摘的啊。你怎麼知道?”
“切,還用猜麼?”蘭溪忍不住撇嘴,“就知道你個小痞子,也沒那麼多錢。還有,人家花店裡賣的玫瑰都是把花刺修剪掉的,而你那個一看就是野蠻未褪的!”
他就笑起來,更眯緊了眼睛瞅她,“就跟你一樣野?”
“屁呀!”她也說不上怎麼就惱了,從單槓上跳下來踹他。被他躲過去,便一腳踹在單車上。單車支撐不住啪嚓倒在地上,他就心疼地嚷嚷,“唉,磕掉漆了!”
其實後來長大了一點才明白,偷花這事兒本身是不對,可是不惜偷竊來取得美人一笑,那又是多麼難得的用心。
。
“杜蘭溪,你真生氣了?”看蘭溪掉頭就走,月明樓從後頭追過來,用手背拍著蘭溪的手肘,“誒今晚上應該是我生氣才對,你怎麼能給我掉臉子?”
蘭溪這才清醒了些。又忘了,他現在不再是小痞子天鉤,而是尊貴的總裁陛下;而她也不再是縱情恣意的小野丫頭蒲公英,她現在是人在屋簷下的悲催小助理杜蘭溪。
蘭溪就收起所有的稜角來,嘆了口氣仰頭望他,“總裁說吧,我又哪裡做錯了,還望總裁指正。”
“噗……”他就笑出來,拿花兒搖搖晃晃指著她,“你別逗我樂行不行?我要跟你發脾氣的!你逗我樂,可是我還是要發脾氣!”
“哦,總裁發吧。”蘭溪還能說什麼?認命唄。
月明樓緩緩斂了笑意,卻還是剩了一絲掛在唇角上散不去,“你,今晚上這麼晚才回來,是跟我五叔出去了吧?杜蘭溪,你好大的膽子,怎麼不跟我報告,就私下行動!”
呃……蘭溪自知理虧,就垂下頭去,“可是總裁也不該這麼盯防吧?就算我是你的職員,可是下班之後的時間,我是有人身自由的。不管去哪裡,不管去見哪個人,也不用跟總裁打報告啊。”
“哼。”他恨得險些將煙都給嚼了,斜著眼睛瞪她,“那你不擔心我去哪兒啊?好歹你也是強抱過我的人啊,你不擔心我又跟別的女人一起出去啊?比如公司裡就有現成的陳璐,或者我到你們家樓下來等的時間長了,我也能碰上賀雲啊!”
蘭溪又被他的強盜邏輯打敗了,只能直眉楞眼地凝著他,“總裁的意思是,您自己送上門來被我盯防?”
月明樓彷彿惱羞成怒,也不說話,將那花兒叼在嘴上代替了香菸,然後抬步率先就走,也不管蘭溪在他背影裡傻成了根木頭。
蘭溪沒轍,只好嘆了口氣跟上來。兩個影子一前一後地走著,睡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終究是他更從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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