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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都是什麼!
——她愛上他了。
甚至在她自己知道之前的很久很久以前,她有可能就早已經愛上他了。她自己還不知道,可是就連他似乎也都知道了,於是便故意在她面前一次次邪邪問起:“你攔著我跟尹若在一起,是不是你早就喜歡上我了呀?如果是的話,你就說啊。說不定——如果你說了,我就答應你了呢。”
她在大雨的夜裡通體寒涼,心卻忽然灼熱起來。
原來這些日子以來的奇怪,只是因為,她愛上了他啊……
這近乎恐懼的頓悟,卻也奇怪地給了她莫大的力量,讓她孤勇地一力向上走,再走。終於穿過暴雨走上了山巔,終於在那虯結如魔鬼手臂般伸展的樹林裡,找見了他和他拋錨了的車子!
可是,找見他的狂喜還沒有化作笑容,她先被他滿臉的戾色嚇到。他彷彿變了一個人。
那狂雨如瀑的暗夜裡,他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全無溫柔地攫住她,不顧她踢蹬反抗……她那一晚才知道,其實她根本是打不過他的,他那麼高大,那麼有力。他只需雙臂用力,她便如可憐的小貓一樣被他按在車子上,根本無法動彈。
當他貫穿她的剎那,她悲憤地在風雨交加的夜裡嘶喊出來——可是卻奇怪,她心底卻不恨他。甚至奇怪地有小小的慶幸,慶幸這樣的夜晚,膽小的尹若不敢走進夜色,不敢如她一樣尋著他來到山巔;慶幸這樣狂野地對待的,是她,而不是尹若。
蜘蛛如她的這個外號一樣,是純粹的八婆,自從尹若跟天鉤在一起之後,蜘蛛幾乎每天都要旁敲側擊地打聽尹若跟天鉤進行到哪一個步驟了,究竟有沒有做最後的事情。
那時候的蘭溪裝作幫著尹若逃避蜘蛛,其實她也翹起耳朵小心地聽著。她聽得出來,尹若還沒有跟天鉤在一起過。只不過尹若總是隱隱約約地說,天鉤彷彿是要求了許多回的,都是她自己潔身自愛,所以還沒發生——不過將來,等他們都長大了,她會給他。
尹若的話總讓她心底硌著什麼一樣地疼,於是那個晚上當小天貫穿她的剎那,她反倒有莫名的歡喜——於是儘管她疼了,可是她卻並沒有恨他。只是當他在巔峰到來的剎那,她拒絕他噴灑在她身子裡……
也許這樣的歡合,能有機會逃過人去;她知道她不可以從尹若身邊將他搶過來,那麼便不能讓他在她身子裡……否則,如果一旦有孕,那一切就都完了。
可是那晚的他彷彿發瘋一般,不顧她的警告,堅持在她裡邊……而且一次又一次!
到後來她忍不住回身抽他的耳光,想讓他清醒,也想警告他;卻沒想到反倒更加激發了他的狂性!
他幾乎要了她整夜,直到雨終於停下來、東方天際露出了魚肚白,他才停下來。他疲憊至極,都來不及睜開眼睛看清她,便睡著了過去,只是手始終握著她的手。
天亮起來,他還睡得好沉,是她先醒過來。初次經過人事,身子上的疼讓她無法深眠。就聽見外頭隱約傳來呼聲,像是尹若的聲音,遠遠近近地呼喚著小天的名字。
蘭溪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了,她不能讓尹若看見這一切。她偷偷地離開,沿著另一側的山間小路跑下山去。跟山下的人會合了之後,再裝作無事人一般,重新上山來尋找天鉤。她還扮作不經意一般,引著人們朝正確的方向去。
這下山再上山,一路上前前後後便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到了山巔的時候,陽光已經高高掛在天空,金色的陽光垂直灑下。雨染過的綠林裡,彷彿罩起金色的紗帳。
她就隨著火神他們一起歡呼著奔向天鉤的車子去,為了終於找見他而歡喜。她和火神是最先衝到車邊的兩個人——他們兩個卻都齊齊愣住,一半的歡呼卡在喉中,發不出來。
尹若小小的身子赤luo著,正躺在他的臂彎中。而尹若身子下的坐墊上,是一抹刺眼的紅……
火神回身去擋著其他人再走過來看見,而她就呆呆立在原地,然後看見他擁緊了懷中的尹若,在夢中緩緩呢喃,“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只要你一個。”
她便笑了,立在車邊,覺得這個世界一剎那山崩石裂、滄海桑田。
可是她卻依舊笑得這樣開心。
因為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心甘情願,不怨他,更不恨他後來與尹若之間發生的這一切——他要她的時候,他是另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往日那個天鉤。
是她自己願意的,便與人無尤。蘭溪是被一種毛毛的感覺喚醒的。她慌忙睜開眼睛,便看見他的眼睛。他與她這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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