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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月潮生在男女問題上有了醜聞,那麼即便不向外公開,卻也足夠擊垮月潮生與溫玉顏之間的愛情和婚姻,造成月潮生的內耗——那麼能從中得益的,便只是月慕白。
誰能說在打敗侄兒之前,月慕白就沒存著先打敗兄長的心?只不過是兄長猝亡,讓他不得不面對對手換做侄兒的局面。
“我那時候年紀小,很少到公司去,所以沒辦法判定到底是哪個女人。”月明樓悶悶地攥緊了手,“可是我就是覺得是有問題的。我氣急了去問我爸,我爸竟然還在矢口否認!”
月明樓閉上眼睛,“你知道嗎,我那時候真是討厭死了我的家庭、我的出身。最初去賽車的時候,每次車子繞過盤山路的彎道,我都恨不得自己不再把著方向盤,直接一頭撞死,或者從山崖上撞飛出去就好了。”
蘭溪聽得眼淚都急急掉下來,“你怎麼能那麼想呢!不管你家裡人怎麼樣,也不是你的錯!你那時候還不過只是個半大的毛孩子,你能左右什麼啊!”
怪不得那時候她看見的天鉤,周身總是籠罩著一股子決絕之氣;也所以那時候的賽車沒人能贏得過天鉤。那些車手是賺錢吃飯的,只有他是搏命的,所以他怎麼能不場場都贏?
月明樓轉眸過來,深深望蘭溪,“……你會不會因為我的家庭而看輕我。甚至,因為這個不堪的家庭,而不要我?”
月色清透而下,照亮他的眉眼。他的鼻子英挺地就在她眼前,那麼倔強、那麼有力——可是他卻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目光。
一向強大到彷彿360°無死角的他,是在主動向她揭開他的面具,給她看他真正柔軟的核心,是不是?
。
“傻瓜。”
蘭溪伸手去掰開他的手指。他攥得她緊緊的,有點兒疼。
他看見她掰開他的手指,鳳目中滑過一絲慌張。蘭溪瞭解,便垂下頭認真地再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都握回來——掰開他的手指,不是為了逃離他的掌握,而是要反過來握住他,將他的大手都包在她的掌心裡。
這一刻,她的手雖然小,也想給他信心和力量。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蘭溪歪著頭望著他的眼睛,“就算你們家是個龍潭虎穴,溪哥我也闖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所以你這個小虎崽子給我虎頭虎腦一下,逗溪哥樂一個!”
“嘁!”
月明樓笑開,隨著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蘭溪認真地想了想,“不如,週末我帶你去見個人吧?”
也許,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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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純白色調裝潢的餐廳裡,一切都彷彿攏在純白的光芒中,人都像是坐在雲端,只覺周遭世界聖潔典雅。
純白的牆壁與桌椅,純白的窗簾與桌布,就連桌面上都擺放著大籃純白的長梗海芋。翠綠的花莖與花葉,襯托著潔淨清雅的花朵,月慕白目光落在上頭,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家裡曾經掛著的一幅畫兒。
那是他很小時候的事,爸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兒,裡頭是毛、周、劉、朱四位偉人。大哥就是指著那幅畫教給年幼的他認識這四位偉人的。那畫兒反映的是周恩來1964年訪蘇歸來,毛、劉、朱三位領導人前去機場迎接的畫面。當年的月慕白最關注的是周恩來手中捧著的一束花兒。
也許是那個年代花束還不多見,尤其捧在周恩來這樣的偉人手裡便更惹眼,月慕白便指著那些優雅潔白的花朵問大哥是什麼花兒,大哥告訴他是馬蹄蓮,說那是周總理最喜歡的花兒嫦。
他便記住了,就跟大哥小時候教給他的所有知識一樣,都一直記到今天。
他當然也一樣地記得,哥也是非常喜歡馬蹄蓮;嫂子進門後,還曾經在樓頂的花園裡栽種過馬蹄蓮。那時候的嫂子溫玉顏一襲白裙立在花影裡,其實也像極了那娉婷清雅的花朵。
此時桌面上的這束海芋像極了當年那幅畫上的馬蹄蓮獸。
“月總,您很喜歡這海芋花兒麼?”
“哦?”聽見趙小雅的輕喚,月慕白這才回神,略微尷尬地笑,“趙小姐方才說什麼?”
月慕白一向為人謹慎,極少出現這樣當面走神的紕漏,為了彌補,便更做殷勤一些,遂親自提了茶壺,替趙小雅續上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