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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見月慕白一字一句地將月明樓計劃中的內容說出來,蘭溪就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想知道月慕白是怎麼知道計劃內容的,卻也不難猜出公司裡一定是有人出賣了總裁;再然後就更確定了月慕白此時已是鐵了心站在總裁的對立面上。
她忽然覺得整個世界忽然被壓縮成會議室的四壁,然後四面牆壁忽然都向她擠壓過來,將她越擠越扁,將她身周的氧氣全都抽空……
商場的遊戲真的不是她的擅長。從小當慣了蒲公英,遇見事情就想亮出拳頭的她,在這樣一顰一笑都是心機的戰場上,只覺自己力不從心,更無所適從。這些日子的經歷是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可是她無依無靠,更不知道能向誰求助,只有自己這樣掙扎著咬緊牙關挺著。還不能在面上露出任何一點軟弱來——那一刻,她是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額頭狠狠地撞上地板的一剎那,她都不知道疼。只覺整個腦袋變得又大又昏,彷彿那皮肉都瞬間加厚了許多,而與現實世界遠遠地分隔開來——而在那兩個世界的夾縫裡,她看見了月慕白,看見了丁雨,看見了小汪,看見了總裁辦的每一張面孔……
她那一瞬間覺得好累,累到心如灰燼。原來也許身邊的每個人都是不能相信的,曾經朝夕相處的人,可能轉身就換做另外一副面孔。
月慕白口中說出那計劃的內容的同時,蘭溪便在心中確定了自己的幾個猜疑:丁雨、小汪,或者還有總裁辦內其他的同事——他們原來都未必是真心實意站在總裁身邊的。
曾經,總裁辦的員工都喜歡自稱是總裁的禁衛軍。原本應該是最可信賴的人,是總裁身邊最後一道防線——卻原來,看似最安全的,反倒是最危險的。這世間最悲哀的,原本就是最親信之人的背叛。
那一瞬間,蘭溪真的想撒手放棄。再不管這商場之間的紛爭,再不去看那些人畫皮一樣的嘴臉。她還做回她普通的小女子,這豪門商場的遊戲,不是她能玩兒得起的。
這一切的心理活動,她連月慕白、布洛林先生,或者她自己都騙過了。卻原來,還是沒能騙過月明樓。儘管隔著半個地球,他卻還是明白她的心,明白她那刻暈倒所透露出來的資訊。
蘭溪抽了抽鼻子,“我沒事。怎麼啊,難道我就不能偶爾柔弱一把,就不能玩兒個暈倒麼?別告訴我,你想說我是男人婆!”
他在電話那邊就又笑了,“誰說你是男人婆了?誰這麼說,我就跟誰急!我們家杜蘭溪其實可愛暈倒了,經常在我懷裡說暈倒就暈倒了,一邊做一邊暈倒……”
“月明樓,你找死啊!”蘭溪抓著電話跳起來大喊。
混蛋啊,他說什麼呢他!
臉紅過耳,蘭溪卻也心虛氣短。他倒是沒說錯,她真的是在跟他做/愛的時候,不知道都暈倒過多少回了。真的很,丟人哎。
。
隔日,蘭溪還在絞盡腦汁想怎麼能繼續攪黃月慕白跟布洛林的會談。
昨晚上那該死的總裁,給她打電話過來,結果一句正經的都沒說,前前後後除了跟她貧嘴,到後來竟然,竟然還在用電話跟她虛擬地愛了一下!
一想到昨晚她依著他電話裡的指示,一點一點撫觸自己的身子,將感受告訴給他聽的情形——蘭溪現在還是面紅耳赤。
那些瘋狂,都只是太想他了啊。
當他在電話裡沙啞地呢喃,說他已經爆發了的時候——她羞得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卻忘了正經事,忘了要問問他,今天的情形如何繼續!
唉,還說人家不正經內,她自己原來也正經不起來了……
今早醒來打電話給他,他的電話竟然關機!蘭溪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現在該怎麼辦?
。
蘭溪忐忑加自責了一個早晨,卻沒想到這份擔心都白費了。她打電話聯絡布洛林先生一方的時候,人家的翻譯說已經接到過月慕白的電話,說今天還是有點不舒服,於是今天的會談也取消了!
翻譯還說,布洛林先生怕蘭溪自己在酒店裡無聊,便邀請蘭溪今天到他家裡做客呢。說布洛林太太與三個孩子,都很想念蘭溪。
蘭溪也很想念那和藹可親的一家人,便含笑接受了邀請。
從月慕白房間門口走過的時候,蘭溪還是忍不住停住了腳步。月慕白說他今天還是不舒服——他究竟是怎麼了?會不會是昨天心急她的安危,於是一徑抱著她發足狂奔而累著了?
蘭溪無法忘記昨天他那如紙一般蒼白的臉,還有他抱著她的手臂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