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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卓銘絲毫不肯讓步:“如果想你那樣說的話,還不如直接就把最後的道理說出來就算了。那樣五分鐘都不用。可是那種話劇有人會看嗎?只有說教,而沒有一點觀賞性。老人家,我們是在做話劇,你不要忘記了。話劇本身就是一種表演方式,是具有娛樂性的。你如果光想表達你自己的這些理念想法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寫書去。”
“多謝你的忠告,我會牢牢地記住的。”文清明也冷笑一聲,“不過,我想我這種表達的方式與你的那些動不動就愛得你死我活的激情劇不太一樣。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我的這個劇本按照你平時的辦法來修改。”
“雖然你說我的那些劇本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賀卓銘敲敲桌上的劇本,“可是,老人家,平心而論,如果這些情節真的能夠在舞臺上演繹出來,你難道不覺得這些情景將會很震撼嗎?你難道沒有這種感覺嗎?”
“當然震撼!”文清明沒好氣地一笑,“在舞臺上大開殺戒,然後就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骨堆為山,怎麼會不震撼?簡直就可以將整個禮堂的人都震死。可是,老大你也要用腦子想想,這種東西在學校能夠演出嗎?只怕還沒有上臺,那些老古董們就把你這個‘震撼’的劇本給撕了吃了。”
“難道你的劇本被禁演一次之後,你的膽子就被嚇破了?”賀卓銘搖搖頭,“那可真是讓我失望。想不到老人家你這麼容易就屈服了。還說什麼要守護大家的夢想,只怕只要學校那邊稍微給你一些壓力,你就會妥協了。”
“你要搞清楚,”文清明稍微提高了音量,顯示其對賀卓銘這句話有些意見:“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這種劇本會對看了這個劇的觀眾有什麼影響的問題。你要在劇本里面表現出和生命有關的主題,我沒有意見,可是也請你稍微注意一下,不要使用太過偏激的手法和方式來表現你的所謂理念。這個世界上,還是正常人比較多一些的,你最好也要記住。”
“可是,你這個劇本實在也是太不完整的。”賀卓銘也絲毫不肯讓步,“如果我是觀眾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喜歡看這種東西的。”
“那麼你想怎麼樣?”文清明按下準備大動的肝火問道。
“我覺得在開始的時候應該要加一個角色。”賀卓銘似乎從剛才的談話中找到了什麼似的,“一個……壞人。這樣一開始就能夠有一個很大的矛盾衝突,一開始就能夠把觀眾的注意力吸引住。”
“你是要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加入一個反面的角色?”文清明側頭想著賀卓銘的這個建議。“的確,我們的話劇不同與其它電影、電視什麼的,我們的表演必須緊湊,而且很注重故事的矛盾衝突點。我這裡本來是一開始的時候讓主角和他的朋友之間發生了誤會而產生衝突,可是……”
“可是不夠激烈!”賀卓銘介面道,“這種程度的衝突還不夠!我們需要在一開場的時候製造更加大的衝突,製造更加有動感的舞臺效果!有什麼衝突比正邪相遇更加好的呢?答案是沒有。只有達到這種程度的衝突,我覺得才算是能夠起到先聲奪人的效果。”
“聽你這麼說來……似乎也有些道理。”文清明不得不承認,雖然賀卓銘的思維方式有些偏激,但是這種劍走偏鋒的奇詭之道卻的確有其吸引人的地方。
賀卓銘得意地一笑,似乎也為自己能夠想通這一層而沾沾自喜。
“既然你這麼說,我現在就有一個主意。”文清明扶扶眼鏡,似乎也有了什麼新的想法:“那麼我們就乾脆採取現在好萊塢電影的那種故事安排模式來處理這個劇本。”
“怎麼說?”賀卓銘問。
“現在那些好萊塢電影的標準模式就是在故事的開始先讓主角的遭遇跌落到最低谷,然後在你以為他已經跌落到最低谷的時候,突然會有一些轉機出現。可是這種轉機往往是假的,而且會讓主角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就像是連大地都會裂開,讓本來已經到底的主角繼續往下摔。然後情況一次又一次地惡化,一直到最後,等到所有人都認為這個情況已經是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死結的時候,卻會有一個讓所有人感到意料之外,而又是情理之中的大團圓結局。就好像是主角摔倒最後的時候,正好摔在之前有人扔到谷底的一張床上一樣。”
文清明一口氣解釋了自己現在的想法之後,便靜靜地觀察賀卓銘的反應究竟如何。
“這個想法可以。”賀卓銘考慮了一會兒,認為文清明的這個想法的確可行,“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在一開始的時候設計這樣的情節——讓主角和那個壞人相遇,而且發生激烈的衝突——要是那種非常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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