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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化妝,一邊淡淡地說,“想不到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要回來當臨時演員。”
“你有多老啊!你和我是同屆……原本是同屆,我都沒有說這種話呢。”
“你還準備在這裡多久。一直到畢業為止嗎?”易正忽然睜開眼睛,一本正經地問。
“……也許吧。我放不下他們……你也知道,現在我們這群人之中可以說沒有人可以接過我手裡的這支筆……而且我在這裡所學會的東西還沒有教給他們……而且……”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不想放手,對吧?”易正搖搖頭,“你什麼時候才能和你表現出來的那樣果斷?你真的認為這個地球沒有你就不會動了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說的對,我還是不夠果斷。”
“所以你今天才會再次出現在這裡。”易正淡淡地說。這與他一貫以來嘻嘻哈哈的性格不同,令人稍微覺得有些不自然,“你最後還是回來了。如果是我,我是絕對不會在離開之後又回來的。”
“可是,我就是這種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易正的臉上浮現出他向來的笑意,“自從我開始和你合作以來,我就知道你是個不中用的傢伙了。整天板著臉,一本正經,但是心裡軟得要命。”
“是嗎?我還是覺得自己對身邊的事情太冷淡了。所以……”
易正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你知道嗎,如果你什麼都想關心,想對所有的事情一視同仁,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將什麼也沒有關心到,你將會失去所有。”
“……”
“走吧,”易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不要讓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丟臉。”
……
“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夢出現?”
睜開眼睛,窗外依然一片漆黑。看看旁邊的手錶,只不過是凌晨3點多而已,距離自己預定的起床時間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醒過來?而且……很久沒有做過夢的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夢境呢?
文清明問自己。
這些都是在一年之前,大家離開的時候的情景。而今天,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本來應該遺忘的情景呢?就彷彿是在一本書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故事一般,文清明感覺不到什麼特別的高興或者感傷,只是感到一些意外。
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想起這些事情呢?
文清明忍不住再次問自己。
“因為,今天輪到我要走了。”在眼睛習慣了黑暗之後,當目光落到桌面上尚未整理,並且還寫錯班別的畢業論文的時候,文清明似乎找到了一些關於這個問題的頭緒,“因為今天是我要走了,所以我在下意識中不自覺地想起了已經各奔東西的大家。”文清明很滿意自己終於對這個特殊事件有了一個解釋,“一定是這樣的。”
懶懶地從床上爬起來,文清明順手就去翻找自己掛在床邊的那套中山裝的口袋。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是他還是很順利地找到了他所要找的東西——這個動作他在學校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了——一個扁長的金屬小酒壺。
摸索著坐回床邊,文清明慢慢地啜了一口酒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紅酒,突然忍不住笑著嘆了一口氣。
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喜好這杯中物的呢?
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自己還在資訊學院的時候的事情了吧。不過那個時候的酒味道似乎和現在的稍微有些不同。那時候的酒似乎……似乎少了一些味道。可是究竟少了什麼味道,文清明一時之間卻說不上來。
“枉你還自稱是校園舞臺上的第一寫手,連一點點感覺都描繪不出來,我看你終究不過是一個坐井觀天的笨蛋罷了。”文清明冷笑著對自己說。
試過和你自己對話嗎?
我試過了。
在深夜,我問隱藏在影子中的自己。
你是誰?
他狂笑著回答:
我是一個理智的瘋子。
慢慢地吟著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寫下的句子,文清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如果這幾句話今時今日被詩社的師兄看到的話,得到的評價應該會比自己原來交上去的那篇高一些吧。
想到自己當年自己的一首無題之作最後不敵一句“我的愛情猶如草原上那條營養不良的野狗”,文清明忍不住再次苦笑一聲,慢慢地躺回床上。雖然詩社早已倒閉,當初的“後備詩人”早已作鳥獸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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